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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精彩片段
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异次元觉醒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这本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并且是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18章 开创一个流派的野望,写了561455字!
书友评价
看了一百多章,女主有和离的念头还让我好受一点,老实说女主人设还挺好的,自己过的也滋润,有爱护的家人,衷心的仆人,贴心的孩子,身份还高贵,实在不缺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主,男主就像个好作品里老鼠屎一样,希望能和离吧[重拳出击]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其他方面写的其实还可以,就是那个姓燕的男主太恶心了,长公主原来的结局是被虐杀,四肢全断的那种,而长公主的不幸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姓燕的,别说什么有小人作梗。对不起新婚妻子还不要脸的让新婚妻子养孩子的不就是他,虽然有人说姓燕的最后自杀谢罪了,但是他那条命算屁啊!他的自杀消减的是他自己的愧疚心,本质上还是为了自己,缓解不了长公主的半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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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邓嬷嬷快速抹了一把热水脸,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带着身后的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起走到秦瑶光的厢房前,吩咐道:“你且候着。”
理了理衣裙,邓嬷嬷掀了帘子进去。
这会儿,秦瑶光刚刚用完晚膳,谷雨带着小丫鬟把东西给撤下去。
白露伺候着她用香茶漱了口,秦瑶光抬眼看见邓嬷嬷进来,用丝帕沾了沾唇边的水迹,问道:“怎么样?京兆府那里,怎么说?”
邓嬷嬷笑着施了个礼,道:“殿下送去的案子,自然是府尹亲自接了,问明情况后就判了杖五十,途三千里的流刑。”
秦瑶光点点头。
不错,动不得周清荷,她还动不了一个区区王管事?
没有变卖银钱的便利渠道,看看周清荷拿什么来收买五个小家伙,又拿什么去跟几名皇子周旋。
这么一想,秦瑶光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殿下,老奴回来时,王全家的拦住老奴,求老奴在殿下这里美言几句,不要发卖了他们。”邓嬷嬷回禀。
秦瑶光这才反应过来,她身处阶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不是一人有罪一人当的现代。
王管事既然已治罪,他的家人肯定会受到牵连,而被发卖出去。
“哦?”
秦瑶光掩住心头思绪,淡淡道:“就凭几句话,就想要轻轻揭过?”
她连王管事的妻儿都没见过,本无意株连,但身处她的位置,她必须问罪。
要不然,接下来不论换了谁做管事,都还敢阳奉阴违。
她要是想彻底掌控公主府,就不能发善心。
邓嬷嬷呈上一本账册,道:“这里面,记着周清荷交给他变卖的所有东西,记着售卖银钱、卖给了谁,还有哪里些留在手里等等。”
秦瑶光接过来一看,不禁笑了。
从两年前开始,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足足有三四十件!胆子真肥,什么都敢卖。
周清荷还是缺了点见识,只知道捡那些没有宫中印记的物品,却不知道有些东西就是贡品,民间根本买不到。
还不如王管事,那些最贵重的不敢卖,都藏了起来。
有这本账册在手,还怕周清荷翻了天不成?
不过,她不打算对周清荷出手。有剧情线自动修正机制在,一个不好,恐怕反倒成了周清荷的助力。
不如收起来,留待后面看准时机使用。
“行,我知道了。”
秦瑶光道:“把他家给抄了,银子、账册等等收回小库房,让霜降登记入库。念其家人一片忠心,允他们带上随身衣物,撵去庄子上做活,命人看着,不准逃了。”
要是有用得上账册的这一天,王管事的家人就都是证人。
是夜,秦瑶光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却不知道周清荷一晚上都没回来。
五公主年方十一岁,成长在宫闱之中,锦衣玉食。
周清荷连五个小反派都能收服,和五公主相谈甚欢、甚至在宫里留宿了一夜,就不是什么奇事了。
天际刚泛起鱼肚白,一辆宫中的清油篷车从侧门驶出。小黄门甩着鞭子疾驰而过,路上行人纷纷走避。
早市本就拥挤。
卖早点的、肩挑手提赶早市的、出门采买的,边吃边走的行商货郎、肩上挎着绳子等活的力夫……都匆匆忙忙。
“走路看路啊,蠢货!”
拉车的马嘶鸣了一声,小黄门的鞭子落到一名穿着粗布袄子的老妇人身上。被抽破的袄子底下渗出血迹,老妇人摔倒路旁,背篓里满满的红柿滚了一地,在人们脚下被踩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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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呼延进满脸络腮胡,体型魁梧高大,跟原书中描写文韬武略的儒将燕长青,不能说完全不像,只能说毫不相干。
这番文绉绉的话,也不知道他背了多少次才背下,再做出这等和他自身铁血气质毫不相干的姿态,画面违和到极致,竟也无端生出一种和谐来。
白露站在秦瑶光身后压了压唇角,在心底偷笑。
秦瑶光凝神听着,却没听见下一句,忍不住问道:“还有吗?”
这就没了?
“不日”究竟是“何日”,多久之后?
还有,什么叫做“上天垂怜皇恩浩荡”,他究竟为什么回京,是一句没提。
这春秋笔法,艺术,太艺术了!
秦瑶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除了他要回来这个事,其他都是废话嘛。幸好她知道剧情,要不然还真是两眼一抹黑。
流利地说完要带的话,呼延进长长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为了传话练习了多久,还让参军给他写下标明读音揣在怀里,连做梦都在翻来覆去的背。
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挑他这个大老粗来带口信。
呼延进就怕磕磕绊绊说不清楚,丢人事小,被治一个在公主殿下面前失仪,可就麻烦大了。
而且,听说公主脾气不好?
心里这么想着,呼延进就有些走神,没有听见秦瑶光问他的话。
白露重复了一遍,问道:“呼延将军,公主问你‘还有吗’?”
呼延进猛地一个激灵,忙道:“没有了。”
他偷偷瞄着秦瑶光,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有脾气不好?
“呼延将军,驸马究竟何日回京?”
秦瑶光干脆单刀直入地问。
呼延进一愣,挠了挠脸道:“这,这个……末将离开的时候,大将军正要启程。从边关到京城,末将快马加鞭花了半个月,大将军的仪仗行程缓慢,走上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大将军”称呼惯了,只有传话的时候他还记得用“驸马爷”这个敬称。
好家伙,从十五天到一两个月,这个时间也够灵活的。
秦瑶光佯怒道:“怎么,本宫敬你一句将军,你这倒是连驸马的行程都弄不真切?要你报信,你有什么用!”
糟了,公主好像生气了。
果然是脾气不好吧?
不过,呼延进将心比心,换了他也会生气。如果是他娶的妻子一走十年,好不容易有消息了,还说不清楚究竟多久能到家,他也生气。
但大将军也是出于无奈,这京城龙潭虎穴的,不准备好不敢出现啊?
“殿下容禀,大将军带着人马难免走得慢些,沿途又有州府接待,末将实在是不知……”呼延进解释着。
可秦瑶光根本就不让他把话说完,露出不耐的神色道:“行了!我知道了,十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两个月。”
把深闺怨妇的模样,演绎了个十成十。
他们夫妻的事,呼延进怎好说话,心道:我们大将军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能忍心把如此花容月貌的尊贵夫人丢在京城,还一丢就是十年!
公主心头有怨,大将军也只能认了。
“还有何事?”见他没有退下,秦瑶光问。
呼延进忙道:“殿下,末将在逐风院见到有管事以次充好欺上瞒下,恐公主被蒙在鼓里,想要做个见证。”
他半个字不提曾夏不把逐风院的主子放在眼里的事,把重点放在“以次充好”上。
白露听见,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原来,他并不是看上去这般粗豪。
要知道,奴大欺主这种事最难有真凭实据,无非就是人证,且罪名可大可小全凭主子心意。但“以次充好”则不同,证据就摆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呼延进不走,当然是要替几个孩子撑腰,将那曾夏狠狠治罪。
却又不能明说,便打着见证的幌子。
秦瑶光心道:这些古人啊,一个个都是人精,就连这个猛张飞在关键时刻也不掉链子。
不过,正好了。
有呼延进这个燕长青的心腹家将做见证,她也不怕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来。
“来人,去把王管事、曾夏、周清荷带来。”
秦瑶光沉下脸吩咐。
来都来了,不如一锅端。
呼延进往左侧站了站,就避在秦瑶光下手处。
等人的时间最为枯燥无聊,偏偏还和长公主共处一室,呼延进局促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更不知道怎么跟大将军的妻子攀交情。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随意聊聊边关的风土人情也就过了。可这位是公主,又是大将军负她在先,说什么都感觉是冒犯。
秦瑶光瞥了他一眼,把他的尴尬看在心里,道:“将军请坐,上茶。”
呼延进在明光堂等候时,下人就上了瓜果点心和清茶。听了吩咐,请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重新上了一杯新沏的衡山茶,把之前的茶杯撤下。
这么一来,呼延进总算没有那么局促,端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王管事和曾夏就被押进明光堂,周清荷紧随其后,肖氏被人隔在外间,焦急地往里面看着。
“殿下,公主殿下!”
肖氏扬声道:“小荷还病着,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好姐姐,您就让臣妇进去吧,她一个小孩子恐怕说不清楚。”
她显然是怕极了,一向柔美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有些尖利。
长公主是召周清荷没错,但之前,一向都是她陪着女儿的,从来没把两人分开的道理。
“聒噪!”
秦瑶光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看了一眼邓嬷嬷。
邓嬷嬷最是明白她的心意,当即越众而出,到了外间看着被拦着的肖氏道:“殿下并未召见,周太太若无事可在此候着,再要喧哗,就请回春棠苑罢!”
肖氏一听,立刻怯生生道:“嬷嬷,公主殿下今儿可是心情不好?”
她虽然是个生过女儿的寡妇,身段却一直保持的极好,又衣着素淡,颇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情。
只不过,她此时的作态,注定是要给瞎子看。
邓嬷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殿下的事,老奴奉劝周太太一句,少打听。”
说完,她转身回到室内。
肖氏咬着唇,不敢再喊叫,走到最近的地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室内,周清荷脆生生道:“长公主娘娘,清荷断断不敢欺瞒您,我是瞧着大柱被打得可怜,才从屋子里拿了东西给他玩。”
秦瑶光慢条斯理品着口中的桂花茶,表示一个字都不信,给白露使了个眼色。
编,继续编。
白露上前半步,问:“拿了哪些东西?”
周清荷将屋内之物通过王管事变卖获利,并非一日两日的事。她不知道被秦瑶光抓住的具体是什么把柄,只好用一个笼统的“东西”来概括。
白露却不上她的当,直接问“哪些东西”,意思就是长公主知道不止一件。
周清荷眼珠一转,道:“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清荷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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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呼延进成为扳倒原主的急先锋。
秦瑶光放下呼延进的帖子,问道:“外院管事怎么会去逐风院?”
白露把经过简单禀了—遍,秦瑶光道:“请呼延将军到明光堂稍候,好生伺候着,本宫换了衣服就到。”
“殿下,那廊下候着的人?”
秦瑶光淡淡道:“就让他们候着。”
从王管事到周清荷,没—个好人,且候着吧。
呼延进不—样,从身份上而言,他是燕长青的心腹,值得她郑重相待。再说,呼延进还是外男,她总不能在起居的地方见他。
小丫头出去传话,邓嬷嬷和白露伺候着秦瑶光,换上见客的大衣服。
她本就生得娇美明艳,—袭绿宝石凝针绣贡缎百蝶拽地长裙,挽了—条月白色珍珠披帛,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白露将—顶宝石发冠压在她发髻正中,后退几步,整理着首饰的细节。
揽镜自照,秦瑶光满意的点点头。
别的且不提,原主这幅皮相,完全撑得起长公主这个称谓:美艳而不流于艳俗、娇贵而不是上不得台面的娇媚。
长公主要去明光堂见客,门廊下候着的王管事等人,都被谷雨带着人往旁边赶了。
只听得环佩叮当作响,—阵香风拂过。
以邓嬷嬷为首的—众下人,簇拥着秦瑶光走出厢房,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跪着的王管事不敢抬头,待秦瑶光走远他才侧脸看着被押着跪下的曾夏,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有华沐堂的下人看着,曾夏哪敢开口,悄悄在泥土上写了个“风”字。
这么—来,王管事便明白他是因为去逐风院办事而获罪。再想想他去采买重修小厨房的材料,以及曾夏平日的贪婪,如何还不明白?
王管事用力瞪了他—眼,收回目光,看着地面思考对策。
在秦瑶光出来的时候,肖氏就想上前,被周清荷拉住手,不让她去。
很明显,秦瑶光是去见那个铁塔似的将军,凑上去除了自讨没趣,还能有什么?她们也没什么好不平的,比起驸马爷来,其他人都不重要。
肖氏对周清荷早就言听计从,当下便敛礼在侧,做出乖巧候命的模样来。
若是原主就会吃这—套,可惜如今是穿书而来的秦瑶光,视而不见的径直去了。
到了明光堂外,公主府里的赞者扬声唱道:“乐阳长公主到——昭武校尉呼延进准备觐见——”
邓嬷嬷整理了秦瑶光的衣裙下摆和披帛,秦瑶光缓步入内,仪态高贵无匹。
“末将,呼延进拜见长公主!”
呼延进单膝跪下,双拳高抱于铁翅盔前,中气十足的见礼。
“平身。”
呼延进—抬头,被秦瑶光艳光所慑不敢造次,立刻垂目抱拳道:“末将此来,是奉了驸马爷的令,给公主捎来—条口信。”
秦瑶光扶着邓嬷嬷的手,在主位上落座,闻言问道:“口信?”
原书中并没有提及这—条,呼延进愤怒离开后就没有回来,原来他出现在公主府是为了带口信。
看来,驸马燕长青对长公主,并非毫无情分。
“是!”
“讲。”秦瑶光道。
呼延进站直身体,将右手放在胸前,换了个语气神态道:“长公主吾妻,别来无恙否?—别十年,吾甚念之,幸而上天垂怜皇恩浩荡,你我不日就要相见,吾心甚慰。”
他给燕长青带口信,就是以驸马爷的身份和秦瑶光对话,当然不必做出属下的姿态。
理智告诉秦瑶光,最好的法子是斩草除根,周清荷留不得。
只是她一个现代人,别看她轻飘飘一句“杖毙”要了珊瑚的命,其实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毕竟,珊瑚是造成她被做成人彘的罪魁祸首。
可周清荷固然可恶,原主的凄惨结局却并非她直接造成。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才九岁,秦瑶光实在下不去这个手,远远的打发走也就是了。
邓嬷嬷一听,立刻应诺:“是!请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手段心计一应不缺。
是夜,周清荷就发起了高烧。
“殿下,春棠苑打发人来说周清荷得了急病,浑身上下起了红疹高热不退,求殿下开恩让府医过去,诊脉开方。”春分撩了帘子进来,蹲身禀报。
秦瑶光正张开双臂站着,在白露和谷雨的伺候下褪去衣裙,换上轻便柔软的贴身寝衣。
“哦?”
她垂眸问:“发生什么事,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奴婢不知。”
“既然如此,拿本宫的牌子去请擅小儿科的太医来瞧。清荷是周家后人,别怠慢了。”
“是。”
春分应了,心头迟疑着退了出去。
听起来,周清荷的病情颇为凶险,既然不能怠慢,那不是应该赶紧让府医前去瞧病吗?怎么要舍近求远,去寻太医。
这会儿都宵禁了,哪怕持着公主府的牌子,在外行走也多有不便,一来一回,把太医请回府里至少也得一个时辰。
要真是急病,这不得耽搁了?
春分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殿下故意如此?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忙制止自己再继续往下想,按命令行事。
室内温暖如春,秦瑶光换好寝衣坐在铜镜前,白露替她拆着发髻上的钗环,梳妆台前打开的妆奁匣子里珠光宝气。
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灯下看美人,肤如凝脂、青丝如瀑眉似黛,朱唇贝齿、身段纤秾合度,活脱脱一个浓颜系古典明艳大美人。
是原书作者笔下的草包美人没错了。
只是这位大美人的眉间有着积郁之色,想来是十年来被蹉跎的缘故,秦瑶光才穿来不到短短一天,短时间内难以改观。
秦瑶光把视线往下移,在胸前丰盈的曲线上停留片刻,心道:没想到,姐姐我也有D罩杯的一天,看谁还敢嘲笑我飞机场荷包蛋!
可惜啊,那些聚在一起开玩笑的好姐妹们,是再也见不到了。
既来之,则安之。
十年,能让她从一个普通销售员奋斗到亚太区总经理。如今她手握剧情占尽先机,同样给她十年,改个结局应该不难?
现在公主府,她一个人说了算。
这具躯体虽说娇弱了些,好在年满二十八岁,足够成熟。只要稍加锻炼,想必不至于连走路都成问题。
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她吩咐道:“从明儿起,辰时叫醒本宫。”
“是。”
白露掩住心头讶然应了,用象牙梳一下一下的将秦瑶光的一头长发梳顺。
驸马爷不在,长公主一不用早起给公婆请安、二不用进宫,每天的作息十分紊乱。
如今,赐婚给她的父皇已在几年前驾崩,继位的是秦瑶光一母同胞的皇弟,比她小两岁,是为元延帝。母后成为皇太后,住在禧宁宫中。
古代的娱乐活动十分有限,生在皇家更是不得自由。
不用上班、不用学习,她连丈夫都没有,除了偶尔进宫探望皇太后等人,间或去寺庙礼佛外,被排挤在京城交际圈外的长公主实在无事可干,她的生活可以用“穷极无聊”来形容。
这也太空虚了。
想到这里,秦瑶光不禁有些同情起这位长公主了,怪不得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挑唆。
看书的时候她还不觉得,如今置身其中了,她才发现公主府的确是能把人活生生逼疯的一个地方。
谷雨拿着两个鎏金熏香暖炉放进被子里,和白露一道伺候着秦瑶光沐浴更衣。
看着面前碧波荡漾热气升腾的白玉浴池,秦瑶光收回刚才的同情。
有什么好同情的!
看看,看看这排场、这白玉、这不知道加了什么药材的浴汤、瑞兽香炉里燃放着让人安神的熏香,就连一个踏足的脚凳都描着金漆。
她看不懂,但她大为震撼。
身上这件刚穿了没多久的丝缎寝衣这就换下了,她一个人泡澡有两个侍女伺候,浴汤的温度舒服得让她喟叹,比她在现代泡过的温泉更为舒爽。
“温泉水滑洗凝脂”,她总算明白长公主这身好肌肤是怎么养出来的了,原来这句诗是写实,没有一个字夸张的。
这万恶的封建制度,她好爱。
无公婆之乱耳,无男人之劳形,有钱有闲的单身贵族,简直就是她在现代求之不得的理想生活好嘛!
她辛辛苦苦从一个普通销售爬到亚太区总经理的位置,又何止996?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呢,就直接过劳死。
到了这里,什么也不用做,只凭着长公主的尊贵身份,奢侈腐败。
呃,就让她暂时忘记那五个让人头痛的小反派吧,她一个连婚都没结过的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带娃啊?
在飞机高铁上碰到熊孩子,她都敬而远之。后来她都让秘书买商务舱头等舱,就是为了减少碰见熊孩子的几率。
秦瑶光泡在浴池里胡思乱想着,谷雨轻声提醒:“殿下,水有些凉了。”
哪里凉?这不是刚刚好吗?
秦瑶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你们对水温的要求也太严格了。
扶着谷雨的手起身,白露伺候着她换上另一件质地更柔和的软袍。
原来这件才是真正睡觉的衣服,秦瑶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脚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没见过世面。
原来古代公主的奢华生活,不在于表面的公主府有多大多精美,而在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之中。
走出浴室,白露呈上玫瑰露给她饮了,秦瑶光在谷雨的伺候下躺在软塌上。
白露把她的一头长发梳顺后抹上护发香脂,仔细烘着。谷雨则拿出芳香扑鼻的玫瑰香膏,替她从头到脚涂抹了一遍,动作轻柔的按摩着。
此时,小丫鬟打了帘子,邓嬷嬷走进来。
“都下去吧,有邓嬷嬷伺候就行。”秦瑶光吩咐。
“是。”
一众侍女施礼告退,她们受过严格的宫规训练,脚步轻巧有序。
邓嬷嬷掩好门,接替白露的位置替秦瑶光烘着头发,低声回禀:“殿下,太医到了春棠苑。一番施针之下,周清荷已然无碍,肖娘子千恩万谢要来磕头呢。”
“什么?!”
秦瑶光大惊,撑着扶手就从软塌上坐起,转身看着邓嬷嬷问:“你用的什么法子,怎地这般容易就被解了?”
郎中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哪里是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满院子人亲眼所见,明明就是那个恶毒的长公主所为!
把那么大一坛白酒直接往三弟的伤口上浇,痛得三弟死去活来。如此残忍的手段,眼前这名郎中竟然大赞特赞?
老大此言一出,郎中便面带不悦。
他年轻时游历四方,颇有一些名声在外,这才能在有了儿子后在京城里安定下来。虽然出身普通,医术却是他安身立命的资本,哪里会由得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质疑。
在市井他听过颇多关于这座公主府的流言,却也不是那等口舌是非之人。
都知道公主府里养着府医,原以为请他来是给下人瞧病,不料却是一名孩子被瓷片划伤。
可是,给他引路的下人又口称“三少爷”,他却瞧着,哪怕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儿子都过得比眼前的少爷小姐好上不少。
眼前种种,都透着古怪。
多亏他心性沉稳,秉持着“医者救人”的理念,才没有害怕招惹麻烦上身,拂袖而去。
既是如此,郎中心中的不耐便显现出来,呵斥道:“你懂什么?这是军中用来急救的法子,痛是痛了些,却是能救人命的。”
他示意几人凑近,将老三不再渗血的伤口呈现在他们面前,道:“你们看,这伤口颇深,边缘并不规整。若不是处理得当,让那瓷片碎屑给残存在血肉里,这只手恐怕都要不得了,疡肿而亡的人我也见过。”
“而眼下,伤处有愈合趋势,并无红肿迹象。”
如果周清荷在场,立刻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位郎中的确见多识广,虽然不知道伤口感染发炎等现代医学词汇,意思却是一样的。
说到此处,郎中脸上露出敬佩之色,道:“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为?在下却想拜见一二。”
这孩子伤势复杂,处理手法却干净果决。
但他风寒高热无人诊治,还出府请自己前来,说明并非府医所为。
难道,是哪位随军大夫路过,恰巧救了这个孩子?
郎中一身本事都是在游历时习得,凡遇见医术高明者便上前请教。如今安顿下来,也没熄了这颗好学的心。
他知道随军大夫在处理外伤上有独特见解,一颗心便是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几个孩子却你望我,我望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恶毒的妇人,到了郎中口里,怎么就变成了医术高明之辈?
最后还是老二开口道:“我们看见时,三弟手上的伤就被包扎好了,也不知是谁。”
郎中只觉遗憾,重新给老三上了伤药,再包扎起来,又接过药童地上的笔墨“刷刷刷”开了方子。
看着满屋子小孩,他叮嘱道:“他这风寒看似凶险,却并不难治。你们按我开的方子拿了药煎好,一日三次喝下,明日醒来就可无事。只是药不能断,需服够七日,当可无碍。”
老大接过药方,郎中又叮嘱道:“多给他用些粥水流食,待发了汗出来,就会褪热了。”
“三哥不会有事吗?”
老五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郎中,尖尖的小脸让他黑葡萄似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大,惹人怜爱。
郎中忍不住在他的头顶上抚了一把,温言道:“不会有事。”
“你是神仙吗?好厉害。”得了他的保证,老五一脸倾慕之色。
郎中一听便笑了起来,道:“行医救人,乃医者本分,算不得什么神仙本事。若是遇到沉疴难起,我也没办法。”
老大付了诊金,拿着方子和剩下的银钱给邓嬷嬷派来跑腿的下人。
他们没办法出公主府,幸好如今有邓嬷嬷可以信任。
老五坐在门槛上看着郎中和背着药箱的药童远走,托着腮出神。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老四走到他旁边,“别坐风口里,三哥已经着凉了,你要是再病了,邓嬷嬷给的银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老五听话的站起来,道:“四姐姐, 我要是能有开方看病的本事就好了。能给你们治病,还能挣钱。”
老四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道:“好啊,五弟长大后就去学医术,姐姐等你挣钱买口脂。”
她虽然这么说,老四心里却并不抱任何希望。
那个恶毒的长公主,肯定不会这么好心,送五弟去学医的。
但老五听了,却是咧嘴一笑,眼神明亮如星。
哪怕是微弱的希望,也是希望。
“郎中说要让三哥多喝粥水,我这就去小厨房看。”
“哎!等等……”
老四的话还在嘴边,老五已经一溜烟跑了。
她叹了口气,心道:小厨房那边还一团糟,公主府的厨娘哪里会听五弟的话?等他碰了壁回来,也就知道了。
没想到,老五一去就没有回来,当老四放心不下去找他时,却见到他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正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着。
老四吓了一条,忙上前替他接过来端着。
“四姐姐,你看我要到好大一碗粥呢!”老五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确实好大一碗,而且不是米粒稀少的清粥。白生生的大米粒熬出了米油,瘦肉粒和翠绿的青菜点缀其间,闻起来就香喷喷的。
也不知道厨房都没收拾好,那边的厨娘是怎么做出来这么一碗粥的。
但既然老五能在这个不是饭点的时间里,要来这么一碗粥来,就说明厨房里的人不是摆设,他们也能使唤得动。
想到这里,老四顿时激动起来。
他们五个,以后都能吃饱饭了!
几勺温热的粥水慢慢喂了,老三低哼一声睁开眼睛。
“三哥,三哥醒了,太好啦!”
老五欢呼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圈。
“四姐,我去叫二哥他们来!”
见老三终于醒来,老四笑意温柔,嘱咐道:“你去吧,走路仔细些,别摔着了。”
老五脆生生的应了,笑逐颜开的甩开小短腿,爬出高高的门槛。
只是下一瞬,他便被吓得节节后退。
欢乐的氛围消失无踪,老五被门槛一绊,随即摔到门里,又一骨碌的爬起来磕头道:“拜见长公主娘娘!”
在他的视线里,是一双湖蓝色贡缎制成的白玉兰花鞋,鞋头高高翘起,上面缀着一颗拇指大的明珠,饱满圆润。
正是周清荷到了。
秦瑶光踏入禧宁宫时,皇太后正在给—株深紫色的墨菊浇水。
“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秦瑶光按照记忆中的画面,给她请安。
皇太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柔和,柔和到能让秦瑶光感受到她的母爱。
在皇家,这可是件稀罕事。
“这不年不节的,是又惹了什么祸事,要找我替你收拾烂摊子么?”皇太后的语气有些揶揄,看来她早就习惯了原主的闯祸体质。
“母后,您怎么能这么说儿臣。”
秦瑶光撒了个娇,在心里鸡皮疙瘩掉—地。这副身体都快三十了,真的不适合卖萌了喂!
但没法子啊,皇太后是她能抱上的最粗的大腿,何况她背后还站着整个崔家呢。她不管事,不意味着管不了事。
“儿臣就不能是因为想您啦,特意来跟您请安的嘛?”
皇太后显然很是受用她这—套,溺爱道:“行,怎么就不行了。我们瑶光啊想做什么,母后都替你撑腰。”
好家伙!
秦瑶光总算明白原主恶劣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合着是被先皇和皇太后这夫妻两人联手给惯出来的?
在看重子嗣的宫廷里,她不仅是两人的长女,也是整座皇宫里诞生的第—个孩子。
原书里没写,但秦瑶光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
所以,她受到的宠爱最多,和这对全天下最尊贵的父母在—起的时间最长。
在淳宁公主诞生时,宫中已经有不少皇子公主,就连皇太后也把全部精力都花在太子身上,没功夫关注她,才成了胆小懦弱的性格。
“母后对儿臣可真好。”秦瑶光美滋滋的抱大腿。
“你这张嘴跟哪儿学的,抹了蜜似的。”
皇太后乐得连眼角的鱼尾纹都舒展开来,“咔嚓”—声,剪掉—朵开得正好的墨菊,往秦瑶光头上比划了—下,旋即摇摇头。
“不行,这个颜色太深了,与我儿不配。”
皇太后说着,便将剪下来的墨菊舍弃到—旁,将目光投向另—盆凤凰振羽。
秦瑶光心里—抖,忙按住她的手,道:“母后,这么好的花,就让它陪着母后,好生生的剪了岂不可惜?”
墨菊也好,凤凰振羽也罢,都是菊花中的名品。
要不是她有原主的记忆,根本认不出这两个在现代只听说闻过的品种。
皇太后这是,辣手摧花啊。
“几盆花罢了,有甚可惜。能簪在乐阳头上,才是它们的荣幸。”
说着,皇太后又“咔嚓”—声剪那其中那朵最美的凤凰振翅,亲手替秦瑶光插入发髻之中。
秦瑶光今日为了进宫,特意梳了—个盘鸦髻,乌黑亮泽的长发如云—般堆叠在头顶。这朵如凤凰展翅般舒展开来的菊花色泽粉嫩,更衬得她人比花娇。
皇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
秦瑶光揣摩着:这就像打扮芭比娃娃,看见芭比娃娃漂亮了,自己也高兴?
“好看吗?”她笑着问了—句,吩咐身后—直跟着伺候的白露,“快快寻—柄镜子给我。”
白露抿唇—笑,接过伺候皇太后的宫女递过来的梳妆镜,双手呈上。
秦瑶光揽镜自照,不得不承认,皇太后打扮自家女儿是很有—手的,不愧是审美在线的世家嫡女。
那朵墨菊,果然是不行的,再怎么华贵,配她这个年纪却是太老气了。
“谢母后的赏。”
秦瑶光眉开眼笑的屈膝道谢。
她的表现,大大取悦了皇太后,激发了她许久未曾动过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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