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国的秦家一名眉目剑星的中年男人焦急的看着,为了接生忙活的婆子和仆从们,却只能站在产房外不停的踱步来回。
“夫人加油再用把劲儿啊……马上就要出来……使劲啊,使劲啊。”
接生婆掐着嗓子喊道,“啊……啊啊啊……啊呼哧呼”房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和浓郁的血腥味,女人的生产无疑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天空霎时电闪雷鸣、黑云翻墨,像是天道在向世人宣告盛大而庄严的事件。
“命定的师徒吗……”老者目光悠悠似心灵感应一般看向天边呢喃自语。
“夫人恭喜恭喜呀,生了……生了,是个好看的女娃娃。”
婆子满脸笑意的说道。
“快、快……快将她抱给我瞧一瞧。”
脸色苍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哪怕生产完再虚弱也迫不及待的想看孩子。
婆子说罢便将孩子抱到她的跟前,“这,这就是我的孩子吗……”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内坐在床头跟前说道“落云是啊,你看咱们的孩子多可爱啊。
但你也要切记好好休息啊!”
“姓秦,名肆欢。
希望儿啊,你在往后的日子里肆意欢快的成长。”
男人笑哈哈喜悦的说道。
努力的想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只能看到古香古色朦胧的虚影,宛如梦境“我这是在哪……是死后的世界吗不对……不……对”意识还来不及清醒,便沉沉的睡去。
风冷冽的刮着,像一把钝刀割着肌肤。
在这个寒冷的天气,人们辞旧迎新欢声笑语过着大年。
热闹的氛围像一团温暖的火焰,热烈而刺眼。
女人麻木如行尸走肉般向着7楼天台走去,月光透过窗子射进狭小阴暗的楼道,缓缓地向天台走去。
站在天台上思维不禁回到过去。
在很小的时候,大概六岁时……小小的她坐在板凳上看着父母不停的争吵,每次争吵过后母亲默默的流着眼泪,用着怨恨和不甘的语气“你一定要给我争气,我只有你了知道吗?
知道吗?”
紧紧的握住眼前小小的人,眼睛里的血丝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争吵过后继续服侍着她的君王——我的父亲,他是一个极其有权威的人。
他暴怒、自私、霸道。
但在外面他却是一个老实本分、唯唯诺诺,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
他们的争吵像是埋葬在生活下的一个地雷,迟早有一天“砰”的一声便炸开。
而那个孩子便是牺牲品。
7岁时妈妈出去打工,我与父亲守着那个贫困的家。
小小的脑袋期盼着“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等待中光阴显得格外漫长,在日复一日失望中重复一日又一日。
终于在平淡的某一天她回来了,那年她11岁……“如果我跟你爸爸离婚了,你选择跟谁谁?”
小小的人儿不太懂,他只觉得鼻头一酸。
眼泪便抑制不住的流淌了出来。
最终父母并未离婚。
母亲是不知来去的风沙,去往了北上广。
外面吸引她的是自由吗?
灯光照着昏暗、冰冷的房间,“你说你我养你有什么用?
还不如养条狗呢你这种贱人还不如卖到窑子里卖个好价钱呢……”周围还有剧烈的乒乒乓乓声,这种不堪入耳的撕喊和辱骂早己习以为常。
曾以为友谊会是救赎,却不料是个塑料的一戳就破了。
不是救赎,是更深的深渊。
毕业了我跟他们再也没什么联系了,我很开心,但他们带给我的阴影却一辈子的笼罩着我。
破碎的友谊、被霸凌的人生、原生家庭的伤痛、不健康的身体……唯一的优点大概是长得好看。
不是恩赐,这从来就是我雪上加霜的劫难……站在天台上一跃而下时想着想着竟还是落下了泪,细碎的白光忽的一闪,少女也消失在这细碎的白光中,如一扇开启异世界的门带走了少女。
缓缓的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原来那竟然不是梦啊……我这是穿越了吗”一位婢女推门而入,拍了拍日夜操劳照顾婴儿,而睡眠不足,正在打瞌睡的奶娘。
“赵嬷嬷小心别累坏身体了。
等会儿夫人和家主要来看望小姐,刘管家吩咐我们去为小姐准备婴儿玩具用品之类。”
婢女说罢,便派遣了其他婢女照顾小姐,和奶娘一起离开去采购物品。
这时一位容颜秀美、皮肤白皙如玉,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种成熟妩媚风情的少妇走了进来说道“娘的小欢欢是睡醒了吗?”
“娘的小心肝呦!
终于醒了,看这肉嘟嘟的小脸啊。”
“小欢欢,娘唱摇篮曲给你听……月亮湾哩湾,喀什湾里有只猪儿虫,明月找个小旭哥呀……这便就是我这一世的阿娘吗……”听着摇篮曲 ,不禁努力的想睁开朦胧的双眼,想看清阿娘。
但始终耐不住困意,沉沉的睡去了。
接着便是无止境循环的梦境。
“如果我要离婚了,你要跟谁……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心被狠狠的刺穿,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的痛。
这便是痛吗?
麻木空洞的活着。
“这成绩这么差,大概是没救了。”
戴着眼镜的中年教师,一语便捶下了她的人生。
梦境坍塌不断的变化着。
“我当初跟你玩不过是看你好使唤……一点点东西便能获得你的感恩戴德。”
游离之外看着当初的自己。
想去触摸,最终化为细沙从指尖溜走。
接着又是新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