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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走出房间门口时,聂知熠又按住了她的肩头。
“知道怎么拿捏男人?”
她扭头看他:“愿闻其详。”
“上床是最后一步,性对于男人来说就是揭开所有神秘面纱了,想让男人对你保持长久的兴趣,守住自己,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从她面前走过去。
她看着聂知熠高大的背影想,自己才是聂知熠丢出去的鱼饵吧。
她开车离开的时候,接到了聂予桑的电话,她是住在聂家的,昨晚她没回来,聂予桑担忧地询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家里出了事?”
“一点点小事。”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这边她收到了一个短信,心沉了沉,立刻跟聂予桑说:“聂先生,郭总今天要去公司和二少签约。”
“哦,反正也都是跟我们聂氏签。”他的语气云淡风轻的。
安烁诗低低地叹口气,聂予桑听见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双白。”
他顿了顿,又说:“你在开车吗?那你开吧,等会公司见。”
挂了电话,她心事重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为聂予桑担心。
他这样的性格,在这样明争暗斗的世界里生存不下去的,更何况身边就有聂知熠这样的豺狼虎豹躲在暗处,随时随地会扑上去将他拆骨剥皮。
因为红豆的事情,他已经让老爷子很失望了,聂家有七子,不一定要把大权交给他的,说白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独宠的优势,只有七分之一的机会了。
安烁诗等红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聂家二少聂振成的车。
她也看到了聂振成,今天他亲自开车,副驾驶还坐着一个女人,不是聂振成的太太。
平时聂振成是有司机的,今天自己开车,路线也不对,如果他是从聂家出来,根本不可能走这条路。
安烁诗明白了,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在外面三妻四妾的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聂振成的太太出身也不简单,聂振成还不敢特别造次,昨天应该是他太太不在聂家,他才夜不归宿。
就在绿灯亮起的几十秒钟,安烁诗的脑子转的飞快。
今天让她撞见算是天意,她肯定要做些什么的。
打匿名电话给他太太?
捉奸捉双啊,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
那怎么把握住这个机会呢?
绿灯亮起,聂振成的车往前开去。
安烁诗想不了那么多,一脚油门就向聂振成的车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她的车头撞到了聂振成的车的侧边,巨大的撞击力弹出了安全气囊,像两只套了拳击手套的拳头,对着安烁诗的脸左右开弓,把她击晕了。
等她醒过来已经在救护车上了,她急忙探起身子向外看,护士赶紧按住她:“你别乱动。”
“我撞车了,对方怎么样?”
“对方也正在送往医院。”护士说:“当时人都清醒的,但都受伤了。”
安烁诗松了口气,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不能把人撞坏了,但得撞伤。
“哎哟。”她抻着了腰,剧烈地疼痛让她叫出声来。
他从安烁诗手中拿走杯子放到一边,掌着她的后颈脖就吻住了她。
他的另一只手掌在她后背游走,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摸到了后背处的长长的伤疤。
他顺势将她压在自己腿上,掀开了她的睡衣。
一条歪歪扭扭的红色凸起的疤痕从她的腰间一直延伸到肩胛骨的下方。
像一条丑陋的红色蚯蚓。
“刀伤?”他问。
她从他的腿上直起身来,拉好衣服,似笑非笑:”是啊,刀伤。”
“一个律师受这样严重的刀伤,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可恶。”聂知熠推开她:“你坏了我的兴致。”
安烁诗没看到过自己后背上的伤疤是怎样的,见聂知熠这样嫌弃,那应该是丑陋至极了。
之前他们上过那么多次床,聂知熠也没在意。
安烁诗从沙发上起身,低垂眉眼:“聂先生需要服务的话,我可以帮您找一个。”
“你以前还做过老鸨?”他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问她。
安烁诗笑了,唇角掀起疲惫的涟漪:“那倒没有,但形形色色的人我都认识一点。”
“我还没沦落到招妓。”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抱着双臂懒懒地看着她,没化妆的样子虽然没有化妆后明艳,但他喜欢她鼻尖上的褐色的小痣,会让她整个略显苍白的脸庞活色生香起来。
他向她伸出手:“过来。”
她顺从地靠过去,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他握住,将她重新拽进她的怀里。
他解开她的衣服,手指仔细摩挲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不应该嫌弃你的,哦?”他自言自语:“这种丑陋的印迹,我们都有。”
他又一次吻住她。
聂知熠是凌晨离开她的房间的。
安烁诗疲惫地都懒得去洗澡,她躺在露台的躺椅上吸了根烟,耳边还回荡着聂知熠跟她说的话。
“以最快的速度搞定聂予桑,你可以的,让他爱上你。”
她心烦意乱,刚刚吸完一根又点燃打火机,隔壁房间的露台上传来聂予桑吃惊的声音。
“双白,你还没有睡吗?”
安烁诗熄灭打火机向他看过去,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二少。”她在黑暗里说:“忽然醒了,出来透透气,二少到现在也没睡?”
“刚才看了一下新水城的资料,明天去现场。”
“那二少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你也早点睡。”
“晚安。”
第二天早上,他们去新水城项目的现场,在邺城城郊,两个小时的车程。
安烁诗和聂予桑对面而坐,她的膝头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新水城的设计图。
将近郊区的时候略有点颠簸,好几次笔记本电脑都差点从她的膝盖上掉下去。
聂予桑帮她接住了,正好她也伸手去接,两只手就握在了一起。
安烁诗笑道:“谢谢二少。”
“不客气,车上就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她自然而然地缩回手,合上了电脑:“正好有点晕了。”
再一次颠簸的时候,她没坐稳,整个人就扑到了聂予桑的腿上。
聂知熠用额头上的一道疤,换了个给聂振成做狗腿子的活。
即便是这样,老爷子也没有把新水城的项目给他,只是让他帮聂振成。
说白了,就是替人做嫁衣。
等风声过了,聂振成再把项目接过来,他就一脚把聂知熠踹开。
但聂知熠还得微笑着接受,弯腰向老爷子和聂广生致谢,感谢他们给自己机会。
从书房里走出来,聂振成也跟着出来,快走几步追上聂知熠,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告诉他。
“聂知熠,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你再怎么努力,你在爷爷眼里永远是我们的狗。”
身后传来脚步声,聂振成向后看了一眼,悻悻地走开。
走过来的人是聂广生,他的手搭住了聂知熠的肩膀:“知熠。”
聂知熠停下来:“爸。”
“你的头...”
“小事一桩。”
“去医院吧,口子挺深的,看来要缝针。”
“方医生正好在。”聂知熠轻描淡写的:“爸,我皮糙肉厚,帮二哥挡一下没事的。”
聂广生眼神复杂地看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先处理伤口。”
医生刚刚给翟双白重新包扎好她胸口的伤,聂知熠就走进来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问医生:“带缝针的工具了吗?”
医生回头一看聂知熠的额头吓了一跳:“四少,这是怎么了?”
“带了就处理一下。”他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针和线都有,但是我没带麻药啊。”
“不用麻药。”他淡淡地哼:“你是要等血流干吗?”
医生赶紧拿着药箱过去,翟双白躺在床上看着医生给聂知熠处理伤口。
不打麻药就这么生缝,翟双白还是第一次见。
医生扎第一针的时候手都抖,聂知熠的声音如常:“医生白做了吗,这样就手抖了?”
翟双白不知道他的伤是怎么弄的,但从聂振成的事情上,她才看出来聂知熠在聂家的地位有多低。
同样是聂家的儿子,也分出三六九等。
翟双白远远地看着聂知熠,看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看他惨白的面孔,连下巴上的那条疤都失去了颜色,仿佛没有之前那么狰狞了。
她看着出神,忽然聂知熠睁开了眼睛,幽冷的光线直射她。
医生小心翼翼地说:“四少,麻烦你闭上眼睛,您这样我不好缝。”
几分钟后,医生缝完针,聂知熠的额头上多了一条歪歪扭扭的丑陋蜈蚣。
“四少,给您开一点药,如果发炎了就吃点药。”
“滚蛋。”他不耐烦的。
医生还是在桌上放了一个小塑胶袋,一边往门口跑一边说:“一天一粒就行了。”
随着关门声,聂知熠来到了翟双白的床边。
她只能平躺着,看着聂知熠居高临下地慢慢俯下身的脸。
从这个角度,他额头上的蜿蜒的蜈蚣就更显得丑陋无比。
丑陋到,可以忽略掉他漂亮的面容,仿佛也一同丑陋起来。
他离她很近,他好像很喜欢和别人这样近距离地说话。
这样看,他的黑眼珠更黑, 不见底的黑。
晚上聂予桑有个应酬,翟双白陪他去。
他应该从红豆那段恋情里走出来了,已经正常投入了工作。
他不爱来这种地方,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来这里。
聂予桑不会喝酒,翟双白帮他顶了几杯,晚餐没怎么吃,昨晚又没睡好,本来一整瓶马爹利都没事的,现在几杯就有点胃里翻腾。
她去洗手间吐了一下舒服多了,捂着胃回包厢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包房,无意中往虚掩的门里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了聂知熠和安烁诗在喝酒。
安烁诗喝酒很猛烈,一口一杯,聂知熠坐在一旁看着她喝。
看来聂知熠和安烁诗发展的挺好,都坐在一起喝酒了。
聂知熠也看到了翟双白,她跟他点点头,轻轻帮他们关上门。
她回到了他们的包厢里,对方客户正左边搂着一个公关,右边搂着一个公关,唱的正嗨。
聂予桑一脸快要死的表情,忍无可忍马上就要破门而出了。
“翟小姐来了。”客户看到翟双白回来,打着酒嗝迎上来,顺手就搂上了翟双白的肩膀:“来来来,知心爱人,会唱吧?”
这些有钱人都有毛病,明明有公关陪着,却总喜欢把目光放在对方身边的秘书助理身上。
翟双白还没接话筒,聂予桑就走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话筒,顺势推开了对方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她不会唱。”聂予桑硬邦邦地回答。
对方眯着眼睛打量他,忽然怪笑起来:“七少生气了?我大胆猜一下,翟小姐该不会和七少,你们...”
聂予桑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对方也有点悻悻的。
“七少是看不起我们,这点面子都不给?”
他们算是聂氏的大客户,今天是来续单的,聂予桑的几个哥哥也在找他们,他们心里清楚这些明争暗斗的,知道自己是香饽饽,就肆无忌惮了。
对方把脸子一掉:“既然七少不给面子,那这酒我们也喝不下去了。”
他们说着就要走,翟双白笑嘻嘻地拦住他们:“唱歌而已,知心爱人?我陪郭总唱,不过郭总您不要发挥那么好,让让我。”
郭总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高兴了:“翟小姐给面子了,行,我让让你!”
他扯着嗓子:“把你的情记在心里,直到永远...”
他唱的摇头晃脑,故意往翟双白身上倒。
中间过门的时候,翟双白给自己倒了满杯向郭总高高举起:“聂先生是好老板,知道我唱歌跑调,给我留面子呢,郭总,是我不好,我先干为敬!”
聂予桑都没来得及拉住她,她就已经把一杯酒仰脖喝下了。
郭总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伸手搂住了翟双白的脖子。
“翟小姐好酒量,不过不要喝太多,我不喜欢醉鸡。”他靠近翟双白吹她的耳朵孔,在她手心里塞了一张房卡。
对付这种色中饿鬼,翟双白不是没有办法,先诓他把合约签了再说。
她笑嘻嘻地收下,正要放进包里,聂予桑看见了,抢过房卡丢到了郭总的脸上,然后拉着翟双白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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