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动苏小苗。
虽然我们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换衣服,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感受着彼此淡淡的温热。
苏小苗很紧张,甚至,有些松动。
在我的脚和小腿碰到她的时候,她只是身子微微一紧,然后闭着眼睛假装不知道。
这个时候,我只要抱一抱,啥也不干,亲一亲,啥也不干,蹭一蹭保证不进去,进去保证不动。
循序渐进,肯定能成了我们之间的好事。
但是怪的是,初遇风尘七七的时候,我就像一只小公猪一样,恨不能把地都犁一遍。
就连脑海中想到黄敏姐姐的长腿丝袜高根鞋,都有一股难耐的火在肚子里烧。
可是现在,明明美人就在身边,明明身体相触。
我却一点火气都没有,反而极其平静。
不知不觉间,我们的手牵到了一起,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苏小苗的眼中还有些疑惑。
女人这种疑惑的眼神,最让男人受不了。
我把被子一掀说去洗漱,甚至都没有遮挡,宁可出丑了。
哪个男人早上没点反应。
身后,留下苏小苗咯咯的笑声。
洗漱完吃了早餐,我送她回学校的时候,我们的距离更近了。
甚至在出租车上,苏小苗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要眯一会。
就连我的手揽上她的纤腰时,她都没有拒绝,反倒把身子往下蹭了蹭,让我揽得更舒服一些。
等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那股火已经折磨得我眼珠子都快绿了。
昨天晚上想啥了,这个时候才上火,总不能把她拉到学校旁边十块钱一宿,惨叫声都能传出屋外的小旅馆去吧。
那种破地方,配不上我家苏小苗。
苏小苗只是坏笑,下车的时候,还塞给我一个盒子,然后像一阵清风似的跑了。
我看了一眼盒子,居然是新款的诺基亚手机,好像两千多吧,应该是昨天趁我不注意,悄悄买的。
我紧紧地握着手机盒子,心中充满了浓浓的甜意。
我一边漫无目地走着,一边把手机换了。
彪哥那里是不能去了,他跟大杨是一伙的,肯定想着要弄死我。
想着给狼叔打个电话,然后投奔他去。
这时,新手机响了,一接起来,响起了彪哥独特的厚重声音。
“你个混蛋小子,跑哪去了?赶紧回来上班。”
我冷笑一声,上个鸡毛班,羊入虎口吗。
大不了,老子跑郊区线的大客上赌,也能混个小富。
彪哥哈哈地笑道:“你小子,该不会以为大杨他们还会向你动手吧?
你想多了,大家出门都是求财,之前大杨误会拦了人家的财路,才会向你动手的。
现在误会解开了,谁会跟钱过不去?
听明白了没有?明白了就赶紧给我滚回来上班。”
彪哥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也愣住了。
他说得好有道理。
不过,还得先问问狼叔。
狼叔的电话仍然没有打通,我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失联。
我把旧手机拿在手上,准备去不远处的手机店卖掉,好歹也能值得百八十块的。
我刚刚转过街角,身后忽地一声,眼前就是一黑。
我居然又一次被套了麻袋。
上一次是大刘哥那帮人抓我要逼问狼叔出千。
这次,又是为什么?
难道彪哥打电话只是为了稳住我?是大杨那伙人出的手?
这时,我的脑袋上挨了一棒子。
“肯定是他,我一直盯着呢!”
眼前金星乱舞,将要昏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王杰怨毒的声音。
难道是大刘哥?没完了是不是,这次,恐怕没有万隆地产的人来救我了。
早知道,我就该宋小虎那个能打的带过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转完,我便昏死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飘飘忽忽的,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海腥气。
更多的,还是我熟悉的那种场子里的烟气和各种香气。
我没敢动,而是竖着耳朵倾听着,然后悄悄地眯起眼缝,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狼叔教过我,人在江湖飘,肯定要挨刀。
想要少挨几刀,沉着冷静最重要。
蒙头乱撞的,要么被打残了,要么被砍死了。
江湖,容不下傻批,就算一时容下了,那也是随时会送死的炮灰。
我的眼睛瞄到了一座硕大的金黄色的关公相。
我可以确定,我是落到了某个大哥的手上,因为只有混江湖的,才拜关二爷,拜的是信义。
缺什么才找什么嘛。
这时,我的脸上挨了一耳光。
一个暗哑的声音笑道:“小批崽子有两下子啊,居然会装死!”
我见装不下去了,赶紧爬了起来,也没敢抬头,低着头赔着笑地道:“大哥,我就是一个服务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人要低头才能走得远。
无论哪个大爷,都是从孙子过来的。
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无论是老陈还是彪哥,当年都是从鞍前马后侍候人的小弟干起来的。
再往前推,当年的韩信不也有承受胯下之辱的时候嘛。
特别是这种情况下,真要是耍狠,说不定下一刻就挨刀了。
“你是老狼的侄子?”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话音中,一股烟香味,还有呛鼻的生烟味冲进鼻子里。
一个身材削瘦,但是个子很高的中年男人站到我面前,手上还握着一支雪茄。
他刀条脸上带着浓浓的威势,但是八字眉又显得很丧,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红裙的漂亮女人。
这肯定是一方大哥啊,因为这种大哥的身边,一般都会有一个很漂亮,又带着风尘气的女人。
女人叼着烟,眉头微锁,带着三分忧郁气质。
看起来,还有几分像港岛电影赌侠里那个女角龙九。
对方摆明了是奔着我来了,再否认只会平白吃苦头,我十分老实地应是。
“给老狼打电话,我挺想他的。”中年男人淡淡地道。
我刚一犹豫,旁边一个肥壮的大汉一巴掌抽在我的脑袋上,“古爷跟你说话呢,痛快点!”
我捂着脑袋,接过肥壮大汉递过来的手机,心里琢磨着这肯定是狼叔的仇家啊,这个电话绝不能打通,最好的办法,就是故意拔错,让它打不通。
这时,门开了,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两个黑衣大汉拖着一个不停挣扎的男人走了进来。
“古爷,这个人出千被暗灯逮住了!”
“噢,装麻袋,扔海里去!”古爷淡淡地道。
“是!”两个大汉应了一声,把人用麻袋一套,在惨叫和求饶声中往外拽。
我心下暗自冷笑,这是杀鸡给我这个猴子看呢,那只鸡,演技不错。
突然,那个长得像龙九的女人道:“等一下,这小子以为咱们给他演戏呢!”
我心中暗靠了一声,这女人的眼神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