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翻了翻卷宗，没忍住骂道：“这男的是怎么想的？
居然还有脸上诉？
这人谁招的？”
“别看我，应该是你那体育生助理招的。”
余菲思递过泡好的绿茶。
“啧，男人看男人顺眼是吧？
这人长得这么猥琐。”
楚陌借着老板椅转了一圈，打开电脑界面。
安博，男，君历2994年5月14日生于陵城……史脉，男，君历2988年4月20日生于枣城……“呵，两个叔侄关系，长得也……侄子长得人模狗样，这当叔叔的长得一言难尽啊，”楚陌抿了口茶，“早知道招人的时候就查一下他了。”
“你这……”余菲思有些惊讶。
“找了私家侦探，”楚陌笑笑，“记得保密。”
话锋一转，“所里现在就三个人，业务跑不过来，得赶紧招人。
你去国政大学招些人，本科以上就行，我去恒大招。”
“等等吧，这事也有点曝光度，”余菲思脑袋疼，“现在孩子胆小，而且咱们事务所也小。”
楚陌抬头45°仰望天空，流下了虚无的眼泪。
今晚，她要跳舞给沈辞和江瑾安。
*“欧阳……啊！
痛痛痛！”
楚陌趴在床上，五官逐渐扭曲。
“怎样？
好点没？”
欧阳雯松手，皱眉说：“不应该啊。
我前几天新学的推拿按摩手法，对你来说应该不会很疼才是。”
楚陌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该答应欧阳雯的按摩。
“学姐，我觉得还是给我按按手吧，其他的大可不必了。”
楚陌起身，无奈道。
“行，你忍着点。”
欧阳雯递过了条毛巾，楚陌低头咬住。
“嗯……嗯、嗯……”楚陌闷哼几下。
十年前的那场意外，左手整个手废了，打了好几根钢钉，还装了各种支架。
“欧阳！
你是不是背着我……”小总裁估计是来接欧阳雯下班的，急匆匆拉开帘子咆哮怒吼，“？”
好尴尬。
楚陌脚趾动了动。
因咬着毛巾的缘故，她说话迷迷糊糊的，只能听见几个调调。
“瑾安？
怎么这么早？”
欧阳雯有些纳闷。
江瑾安擦了擦脸上莫须有的汗，“今天公司事少，想着早点来找你。”
“哦。
那啥，你先在外面等我。
我给病人按摩下。”
欧阳雯将江瑾安推出去。
早知道就不答应做推拿了……出去的时候，楚陌还想跟江瑾安聊个天，江瑾安一巴掌呼过去，把这个超级无敌大号电灯泡赶走了。
*WeChat[你旧伤复发？][虚情假意的女人！
恶兮兮][……][没有，今天中午用了劲，拉到了估计][没事就好]楚陌唇角微微上扬，爱情这种东西离她太远，还是友谊好。
她手指摩挲着操作杆，乌黑的瞳孔平静无波，如一潭死水。
若是没有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她的暧昧对象应该会变成她的正牌女友吧。
*“所以你要怎么办？”
季岚坐在欧阳雯对面，喝着奶茶，满脸写着吃瓜。
“我哪知道？
不然还约你出来？”
欧阳雯无奈叹气。
“你跟那个江瑾安怎么回事？”
“你咋知道她的？”
“我偶然间看到的。”
“我爷说这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哎呀，被你带偏了。
你说如果我拒绝了这个实习生，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
她不是说从高中见到我那土不拉几的照片就一见钟情吗？
那我岂不是照亮了她的青春？”
“自恋。”
“你就没其他看法吗？”
“没看法，我又没有恋爱经验。
我是犯罪心理学专业，又不是恋爱心理专业。
“而且，恋爱本身就是人类极不理性行为，没有逻辑可言。
如果她对你采取了某些极端且具有严重社会危害性的行为的话，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行，我悟了。
教授不愧是教授。
欧阳雯哭笑不得。
她很怀疑季岚谈恋爱就是这么分析对方的。
对方给她倒杯水，季岚开始分析，手比平时略抖，用时比平时长2秒，水温略高，很有可能在下毒。
妈呀，太吓人了。
要是小总裁是季岚这种女人……不行，欧阳雯摇摇脑袋，将不适宜的画面赶跑。
季岚这女人的恋爱商为负数，某猫的为零，她还是自己解决吧。
“对了，你认识楚陌吗？”
季岚突然问道。
“哪个楚陌？”
“呃……好像是个律师。”
“认识，我下午还见了她。
咋了？
看上人家了？”
“我才没有！”
“我不能告诉你病患的个人隐私，你还是自己去找她吧。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恒大法学系的。
我读研的时候，她是法学系系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