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宗清韩君庭的现代都市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最后一个算命人》,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悬疑惊悚,代表人物分别是韩宗清韩君庭,作者“茶语范厚”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最后一个算命人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韩宗清指着那个暗红色印记道:“刘叔,你看,这个印记明显是新生出来的。并且,你仔细看,这印记上,还有小孔。”
刘翰章推了推老花眼镜,俯下身子仔细观察。果然,在印记上,有几个小孔,又细又小,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韩先生。”
韩宗清道:“若我所料不差,子义是被人用一个特殊的东西扎了,然后往里面下了药。”
刘翰章冷汗冒了出来,他颓然坐在炕沿上,呆呆地道:“我们家从来不得罪人,这是谁要害我们呢?韩先生,你看,子义还能救不。”
韩宗清道:“刘叔,如果这是普通的迷药,过了这么久,早就好了。我现在想的是,除了迷药,子义还被人下了禁锢。”
“禁锢?韩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刘翰章问道。
韩宗清道:“您不了解。我在学艺时,师傅曾经跟我说过,道门一些败类,会修炼一种邪术,给人下禁锢,让人神志不清,或者让人丧失理智,如同行尸走肉。但是,我也仅仅是听说,没见过。”
刘翰章道:“那.....那你能解不?”
韩宗清道:“我试试吧,也不敢打包票。不过刘叔您放心,我会尽力而为。这样,您去准备一些清脑解毒的药物,一般药店都有卖的。”
刘翰章点点头,道:“好吧。韩先生,这次就拜托您了。唉!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怎么就对子义下手呀!”
小柱子在一旁翻了翻眼睛,道:“我说刘叔啊,您真是糊涂了。这不很明显吗,就是玉皇观的老道干的。八成,就是为了你家的那件宝贝呢。”
刘翰章看看小柱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韩宗清找地方坐下,陷入了沉思。要破解这个禁锢,关键是要破解咒语。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乾坤秘术》,一页一页的翻看。小柱子和韩君庭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打扰到他。
一直到刘翰章拎着个小盒子回来,韩宗清才停了下来。刘翰章道:“韩先生,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药了。您看这个醒脑丸,是用石菖蒲加多种名贵药材制成的,据说闻闻就能让人神清气爽。还有大夫给开的汤药,我让人去熬了。对了,这还有外敷的呢。”
韩宗清点点头,道:“刘叔,我大体心里有点谱了。这东西说起来不难,下禁锢的人,知道咒语,一下就解开了。我们是破解,所以稍微费点劲。”
说着,韩宗清让小柱子帮忙,把刘子义扶了起来。然后,他来到刘子义背后,用手指抵住后脖子的印记,嘴里念念有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宗清脑门上,流出了汗水。刘翰章扶着儿子的肩膀,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
终于,就听韩宗清大喝一声 “皆”,双手张开,十指交叉,用力捶向刘子义脖子上的印记。刘翰章就觉得,儿子身子剧烈一震,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而韩宗清向后一闪,一个趔趄,好悬没摔倒。小柱子急忙拉了他一把。
韩宗清擦了擦汗水,道:“刘叔,禁锢解开了。你把药给子义吃下去,一会就能醒了。”
这边,汤药已经熬好了。刘翰章亲自一勺一勺给儿子喂进去,又把那颗醒脑丸放在他鼻子前,让他闻着。
也就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刘子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刘翰章当时就叫了出来:“儿啊,你醒了?你醒了!”
刘子义眼睛有点发直,看看了父亲,又扫了扫韩宗清等人,问道:“爹,怎么这么多人,这都是谁啊,都跑我房里做啥。”
刘翰章乐的脸上皱纹都开了:“先别问那么多了,你能好了,就比什么都强。这些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一会再给你介绍。刘贵啊,刘贵,去弄碗粳米粥来。”
外面进来一个人,50多岁,看到刘子义醒了过来,没口的答应:“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
刘贵忙三火四地跑了出去,不大会,又进来了。
“粥呢,赶紧拿过来啊!”刘翰章道。
“不是,老先生,那个,玉皇观的老道,请回来了,已经让到了正堂。”刘贵答道。
刘翰章当时脸就沉了下来,叮嘱刘贵一会粥做好了,喂刘子义吃下去,然后对韩宗清道:“韩先生,你们稍坐,我去见见他们,看他们还能出什么幺蛾子。敢陷害我儿子,我岂能和他们善罢甘休。”
韩宗清道:“刘叔,我也去吧,我也想会会太清真人。”
刘翰章点点头,带着韩宗清等人出了屋。
等来到正堂,就见太清真人坐在那,神情潇洒,很有气度。那个法显站在身后,瞪着一双大眼,脸色阴沉。
刘翰章在主位坐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没言语,面沉似水。韩宗清三人也没说话,站在刘翰章的身边。
法显皮笑肉不笑,道:“刘老爷,又见面了啊。怎么,听说二公子魂儿又丢了,你说这事弄的,还得我们爷们费二遍事。”
刘翰章放下茶杯,缓缓道:“是啊,道爷。犬子真是劳二位费心了。”这几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太清真人道:“刘老爷,降妖除魔,扶危济困,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宗旨,您不要客气。”
看着太清真人那副道骨仙风的样,刘翰章恨得牙根都痒痒。他压住火气,道:“道爷您真是好心肠啊。你看,这回有什么说道没。”
法显道:“刘老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师徒都是修道之人,淡泊名利。只不过,您家那个九鼎香炉,对于我们修炼之人大有帮助。那东西留在你这,无非就是个摆设,也没用。您不如把这个东西让给我们,我保证将您的公子治好,您看怎么样?”
“淡泊名利?”刘翰章冷笑一声,“那个香炉1000多年了,不说价值连城,也差不多吧。当初,我父亲穷困潦倒,眼看要饿死了,都不曾想过卖它。如今,你们竟对它痴心妄想?哼哼!”
法显闻听,脸上的肉都蹦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道:“刘老爷,你可想清楚了,九鼎香炉和你儿子的命,哪个更重要?”
刘翰章道:“这么说来,如果我不拿出九鼎香炉,你们就不救我儿子了。”
太清真人这时站了起来,道:“无量天尊。刘老爷,您说这话就不妥了。我们是出家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你家公子,我们还是得救。法显啊,今儿走得匆忙,没带法器。咱们先回山上,等准备好了东西,把观里事情处理好,入冬时,再来拜会刘老爷吧。”说着,站起来,就告辞。
刘翰章冷冷地看着他们,没说话。
太清真人和法显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法显回头道:“我说刘老爷,生死有命。如果需要做法事,超度亡魂,不妨给我送个信。我派两个小道童来,保证让您满意。”
刘翰章道:“不劳费心了。我儿子,已经好了,没准一会,还能来‘拜谢’二位道爷。”
“什么?不可能!”法显身子一震,恶狠狠地道。
韩宗清这一嗓子,小柱子差点没坐地上。就见韩宗清,拖着残腿几步就冲到石室中间,蹲了下去。小柱子这才看清,这间石室中间有个石板,上面有一件衣服。
韩宗清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儿子君庭穿得那件蓝布衣服。他把衣服拎起来,又仔细一看,没错,两胳膊处打着补丁,是他娘给缝的。他心跳得厉害,站起身来四处搜查。小柱子也看到了衣服,觉察出韩宗清表情不对劲,禁不住道:“韩大哥,这是你儿子的衣服?”
韩宗清没有说话,举着火把,一边找着,一边嘴里喊着:“君庭,君庭,你在这吗?我是爸,你在这吗?”
正在这时,忽然石门处人影一闪,进来一个人,悄无声息。小柱子正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了那人,吓得“妈呀”一声,一蹦三尺高。韩宗清也看到了,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个子很高,比平常人得高一个头,穿着一个破袍子。这袍子又瘦又小,穿在身上跟马夹差不多。并且,袍子上都是洞,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往脑袋上看,头发又长又乱,都黏在一起了。脸上都是胡子,看不清五官。但一双眼睛却又明又亮,射出两道寒光。
小柱子突然来了胆气,大喝一声:“你是谁?是人是鬼?想干什么?”只不过,声音都变了。
韩宗清向前紧走几步,急切地问:“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哪了?”
那怪人看了看韩宗清二人,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如同一头野兽。紧接着,转身撒腿就跑。
韩宗清举起火把,在后面就追。本来一条腿就是瘸的,一着急,没跑几步就摔在地上。小柱子急忙扶起他,用一条胳膊架着他的身子,继续追赶。
这人身法很快,三晃两晃就出去老远。韩宗清咬着牙,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你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追着追着,小柱子突然发现,这条路竟是他们没有走过的。他不由地纳闷,也没发现这地洞里有别的路啊?
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渐渐地,小柱子发现前面有了亮光。再仔细看,原来是到了洞口,外面的光亮射了进来。那怪人在洞口纵身一跳,用手一撑,就跳了出去。等韩宗清二人追到洞口,那人已经不见踪影。
小柱子到洞口处,突然叫道:“韩大哥,这不是咱来时候那个洞口。”
韩宗清也发现了,来时的洞口有一人多高,这洞口很矮,就到人胸口附近。他站在洞口,站起身往外看。原来,此时已经天光放亮,那人却踪迹全无了。
韩宗清一跺脚,完了。这茫茫森林,人跑了,上哪就找啊。儿子的衣服在这洞里,还有这么个怪人,看来是凶多吉少啊。想到这,韩宗清再也控制不住了,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小柱子在旁边,想劝几句,但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能跟着叹气。
韩宗清哭罢多时,擦擦眼泪,道:“小柱子,咱们回洞里再找一圈,然后原路返回,和那些兄弟汇合,就回去吧。”
小柱子点点头,道:“韩大哥,都这样了,你也别想不开了。可怜我那没见过面的大侄子啊,他······”说到这,小柱子一捂嘴,心说,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韩宗清心乱如麻,也没在意这些。两个人低下身子,重新点着火把,原路返回。刚才跑不觉得,感情这段路可不近。走着走着,小柱子突然道:“韩大哥,这有个小门。”
韩宗清一看,果然有道小石门,门关着。来的时候光追那怪人了,没注意。韩宗清绝望的心,又生出了一丝希望——儿子会不会在里面。
想到这,他走到石门前,用手推门。推了几下,没推开。小柱子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石门才缓缓而开。
门一开,一股浊气扑面而来。韩宗清也顾不得这些了,一下就冲进门内,大声喊着:“君庭,君庭,你在这吗?”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举起火把,就见这个石室很小,也就一间房那么大,正中间,赫然摆在一块大石碑。
小柱子走上前去,一看,石碑上面有字,但奇形怪状的,一个都不认识。他一咧嘴,道:“韩大哥,我也就认识自己的名字,这上面写的啥啊,你认认。”
韩宗清看了看,也不认识:“这不是汉字,我也认不得啊。”
小柱子道:“奇了怪了,怎么有块石碑在这呢。”韩宗清举着火把,转到石碑后面时,突然发现,也有字。这个字,他认得,是汉字。
只见,上面刻着这样几个字:“不咸,瑶池畔,青峰石。”
韩宗清琢磨下,也猜不透这几个字的意思,索性也就不管它了。他和小柱子在石室内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出了石室,二人继续往回走,路上再也没有什么发现。不一会,就到了岔路口。韩宗清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从一条小路出来的。这条小路就在去右面石室的路上,很隐蔽,不易发现。
二人辨别下方向,又回到了来时的洞口。小柱子往外喊:“喂——你们在吗?”
外面传来回答声:“小柱子啊,我们在这呢。”接着,一条绳子顺了下来。
等韩宗清二人被拉到地上,发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这一趟地洞之旅,恍如隔世一般。长林问他们:“咋样了,没找到孩子呀,里面什么情况?”
小柱子一斜楞眼睛,用嘴一努。长林等人也明白了,不再问了。
韩宗清道:“兄弟们,我对照太阳,确定了下方位,这地方应该离我家不太远。大家累一夜了,咱们找到那帮兄弟,然后去我家吃点东西,喝口水,大家再回去吧。”
众人这一夜,都是又累,又渴,又饿,还真没力气走回家了,都表示同意。就这样,韩宗清带着小柱子等人,回到了昨夜留的记号——那个棚子处。
另一伙人早就等在那里了,见韩宗清等人,都喜出望外:“你们可回来了,急死我们了,咋样,找到没?”
小柱子一摆手,道:“没找到。先别说了,去韩大哥家歇一会,咱们就回去吧。”
两伙人汇合,韩宗清辨别着方向,前面带路。又走了好半天,这才出了林子。
眼前豁然开朗了,小柱子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总算过去了。
10多里地,很快就到了。望着山洞门,韩宗清心里一阵疼,心想:没找到孩子,我回去,可怎么跟孩儿娘交代啊。唉!
山洞门虚掩着,韩宗清一只脚刚迈进去,就听里面一个声音道:“爸,你可回来了。”
这一声喊,韩宗清心里一颤。紧接着,腰就被抱住了。是君庭,君庭!
韩宗清一把抱起儿子,看看小脸,紧接着“咕咚”一声就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儿子啊,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啊,可给爸急死了。”
君庭用小手给韩宗清擦了擦眼泪,道: “爸,我没事。都怪我,让您担心了。”
这时,君庭妈也过来了,道:“他爹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一天两夜,我们娘俩都要急死了。”
韩宗清站了起来,道:“一会再说,快,咱家来客人了。”
这时,小柱子等人也来到了门口,一看这场景,都明白了。小柱子不见外,进来就捏捏君庭的小脸蛋,笑着道:“大侄子,你可太淘了,去哪疯了,看给你爸急的,魂儿都没了。你叔我,腿都累断了。”
君庭向后躲了躲,一脸疑惑。他娘也楞了,这是哪来的叔?
韩宗清没顾得上介绍,就招呼大家都进屋坐。可是,屋子里太小了,别说坐,站都站不了几个人。最后,小柱子道:“韩大哥,你就别忙活了,我们在门外,找块石头坐一会就行。”
韩宗清让媳妇赶紧烧水、做饭。君庭帮着他娘,把家里的苞米面都拿出来了,贴起了大饼子。然后,又把酸菜切了,用荤油炖了一大锅。
小柱子等人都找地方坐下了,喝着热水。此时,大家都觉得十分疲累。那个叫大兴的小伙子就问小柱子:“我说柱子,韩大哥儿子怎么回来了?这怎么回事啊?”
小柱子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韩宗清这时也找块石头坐了下来,招呼过来君庭,问:“儿子,你究竟是去哪,怎么回的家,跟爸说说。”小柱子等人也好奇,纷纷问:“对,孩子,说说,你丢哪了?”
君庭别看孩子小,但口齿伶俐,一五一十把过往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上午,君庭出去玩。他在周围逛了逛,觉得没意思,心想:附近都走遍了,啥也没有,还有啥地方没去过呢?
他突然想起,后山一直没往里走。想到这,君庭迈着小步子,就奔后山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采了点野花,编了个花环。君庭觉得心情不错,整天卦辞背的头昏脑涨,难得能放松一次。
走了半天,前面出现一片林子。君庭没敢往里面进,琢磨着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正在这时,就见草丛中一道灰影。君庭一看,是一只野兔子。兔子一般都是夜间活动,只有在春天繁殖期,才会白天出来。
君庭高兴了。一家人整天贴饼子、糊糊粥、大咸菜的,一点肉腥不见。这要是能把兔子抓回去,让妈给炖一锅,那多美啊。想到这,君庭仿佛已经闻到了炖肉的香味,一只油汪汪的兔子腿,就在眼前飞舞。
小君庭蹲下身子,蹑手蹑脚就奔兔子靠近。近了,更近了。正当君庭要扑过去时,兔子发现了,后腿一蹬,就窜了出去。君庭直起身子,就在后面追。
兔子跑得很快,进了林子。君庭此时什么也不顾了,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兔子。
林子里,一只野兔子在前面跑,后面一个小男孩紧追不舍。也不知跑了多久,兔子不见了。君庭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没抓到兔子,他很沮丧。站起来想要回家时,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林子又大又密,看哪都一样。君庭转了几圈,就发现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稳了稳心神。毕竟在山里生活了半年,胆子不小。思考一会,最后认定一个方向,就走了下去。这时候啥都没用了,只能赌一把了。
这一路,君庭又怕又累。天黑了,他很害怕,又不敢哭出声,默默流着眼泪。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君庭就觉得有人给自己夹了起来。他借着微微的星光,扭脸一看,吓得大哭。这人头发长,胡子也长,整个一个长毛怪啊。
君庭又哭又叫,那人伸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小君庭极度恐惧,最后昏了过去。
“哎呀!”听君庭说到这,小柱子一声大叫:“韩大哥,那人,莫不是咱们遇到的怪人?”
韩宗清点点头,道:“依据君庭的形容,就是那个人了。不知道,那人抓君庭做啥。孩子,后来呢?那人给你抓哪去了?”
君庭接着道:“哪也没去,等我醒来,就在林子边了。我坐了起来,浑身发冷,这才发现,我上衣不见了。我站起来后,认清家的方向,就拼命往家跑。”
这时,君庭妈正好端贴饼子出来,对韩宗清道:“君庭回来都大半夜了,你早就走了。我寻思,你天亮咋也回来了。可没想到,一走居然这么久。”
韩宗清想了半天,道:“这怪人看来生活在林子里很久了,道路熟悉。他把君庭带出林子,也没什么恶意。可是,为啥把孩子上衣给拿走了呢。”
小柱子道:“也许,那怪人冷了。可他那么高,孩子衣服怎么穿的进去?真让人不明白啊。”
韩宗清道:“别寻思那么多了,先吃饭。”
贴饼子,酸菜汤,众人吃得这个香啊。一边吃,小柱子又对其他人,详细说了他们在地洞里遇到怪人的事。韩宗清向媳妇介绍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
饭吃完了,大家又歇了会,都表示趁着天亮要回家了。小柱子这时凑过来,道:“韩大哥,你们全家是逃难来这的,要不就搬到我们村去。放心,我们那儿偏,不会有人来的。再说,咱那和二道河两个省,你们这的人,咋也找不到我们那去。”
长林和大兴等人也都说:“是啊,韩大哥。你们三口人也不能总住在山洞里呀,去我们那吧。”这一夜下来,大家都和韩宗清处出了感情,真挚地邀请着。
韩宗清心里一动,是呀,真是不能总在这山里呆着。自己和媳妇倒还罢了,时间长了,儿子不接触社会,就傻了。再说,那怪人离得这么近,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
小柱子又道:“你就先住孙二叔家,他家还空着一个屋子呢,等过后再说呗。好了,咱别墨迹了,天黑了,就不好穿林子了。”
韩宗清急忙让媳妇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收拾的,打了几个包。小柱子等棒小伙子,都主动把包拿过来,背在肩上。
刚过中午,韩宗清带着媳妇、儿子,和小柱子等人,再一次走进林子。
韩宗清等人坐在椅子上,见屋子十分敞亮。青砖铺地,暗红色桌子,摆着茶壶茶碗。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显出主人的品味。
小柱子见旁人下去,小声道:“韩大哥,你说君庭这孩子真厉害,不然咱们也进不来。对了,君庭,你是咋想出这个主意的。”
小君庭伸过小脑袋,道:“昨天听人说,这户刘老爷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子仁在大宁省当官。我昨天看做法事的时候,就刘老爷和几个老道,还有躺着的刘子义。我估计,刘子仁这会儿没在家。所以,冒充他的名义进来,应该没啥事。”
小柱子点点头,道:“有志不在年高啊,韩大哥,你这儿子,将来肯定错不了。”
过了一会,就听门外脚步声响,刘翰章咳嗽一声,迈着方步走了进来。小柱子一看,心中暗叹:还是有身份的人,儿子都这样了,还那么稳当。
刘翰章走进来,一看韩宗清三人,愣了。一个中年人,腰佝偻着,满脸风尘。一个小伙子,长得很粗壮,虎头虎脑的。还有一个小孩,白白净净,还挺可爱。但看三人穿着,都是农民打扮。
刘翰章道:“三位,抱歉久等了。不知犬子是如何请的你们,怎么来到我家的呀?”
韩宗清站起来,一拱手道:“刘老爷,擅自登门,实在冒昧。别的先不说,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了你家二公子的病。”
刘翰章急忙一摆手,道:“这位先生,老爷和公子的称呼,可万万不敢承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传出去,老朽可吃罪不起啊。我年长点,你叫就我一声叔就行。”
刘翰章招呼三人分宾主落座。他心里琢磨,这人言语得体,看的出来是个读书人,不像个庄稼汉。
韩宗清坐下后,道:“刘叔,您先把二公子,不,就是您儿子刘子义是如何发病的,给我说一下,好吗?”
刘翰章点头道:“唉!我这儿子自幼习武,在家呆不住,就好出去溜达,说什么以武会友去。去年冬天,我儿子说访个朋友,一走就是半个月。回来后,没几天就病倒了。你问他哪不舒服,他还说不出来,就是浑身没劲,整天想睡觉。后来,连床都下不了了,问他什么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我请了不少大夫,他哥又领他去省城大医院看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啊,这孩子就剩下半条命,照这样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韩宗清道:“刘叔,你能把他生辰八字说一下吗?”
刘翰章略一迟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然后,就报出了刘子义的生辰八字。
还没等韩宗清说话,小君庭在那喃喃自语:“不对,不对啊!”
刘翰章很奇怪,问道:“孩子,什么不对啊!”
韩君庭道:“看命数,你儿子应该是天生孤命,克生身父母,您怎么能活着呢?”
小君庭一句话,小柱子吓得一哆嗦,心说,这孩子怎么比我还不会说话呢!这要给老头惹火了,可怎么得了。
闻听此言,刘翰章腾地站了起来,几步就来到韩君庭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孩子,你算得太准了。”
小柱子更纳闷了,这老头有毛病啊,说你不该活着,你还说算得准。
就见刘翰章平复了下,坐在了韩君庭身边椅子上,道:“三位,你们果然是高人呢,连一个孩子都这么厉害。实不相瞒,子义这孩子,并不是我亲生的。”
刘翰章缓缓道:“我祖籍中原地区,年轻时赶上战乱,父亲带着我来到北方讨生活。父亲一介书生,也不会谋生手段。我们爷俩饥寒交迫,差点活不成。后来,幸得恩人相救,才在这边儿落了脚。恩人名叫张凤山,是当地大户,比我大着几岁。具体怎么结识,都是老黄历了,就不细说了。我和张凤山一见如故,结成了把兄弟。张大哥为人仗义,在他帮助下,买房子置地,日子越过越好。可是,张大哥一直没孩子,给他和大嫂急得够呛。17年前,张大哥终于得了个儿子。可谁知,孩子还没周岁呢,张大嫂就得急病去世了。张大哥一股火,也生了病,也就挺了两个月。临终前,张大哥将孩子托付给我,让我好好养大。我含泪答应了,给孩子取名刘子义。为了让孩子从小不受影响,我把家搬到此地,从没告诉过孩子身世,所以当地人都不知道。我琢磨着,等孩子20岁了,娶妻生子,就让他恢复本姓,认祖归宗。没想到,这事如此隐秘,这个小孩居然能算出来,真是高人啊。”
小柱子一听,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韩宗清笑着道:“刘叔,高人不敢当。不过我纳闷,昨天玉皇顶的老道,不是给子义招魂了吗,怎么又犯病了。”
听到这个,刘翰章长叹一声,道:“别提了。对了,还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韩宗清将三人名字报了出来。刘翰章点点头,道:“韩先生,我也不瞒你。本来,昨天是给子义看好了。子义回去后,身体虽然很虚,但已经能站起来,还吃了碗粥。我挺高兴,让人做了几个好菜,招待那几个老道。酒席宴间,那个法显就问我,治好了子义的病,怎么报答他们。我就说,一定多给道观捐香火钱。可是,那个法显说了,他们不要钱,就想要我家的九鼎香炉。我当时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家有这件传家宝。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南朝梁武帝时的。我当时就委婉地拒绝了,并表示会多给钱。那个法显脸色阴沉着,嘿嘿冷笑。玉清真人在旁边,一句话没说。又坐了一会,他们就带着小道童告辞离开了。可是,他们刚走没多大一会,有人来告诉我,说子义突然大叫一声,就栽在床上,人事不省了。我当时就急了,这不又犯病了嘛,就赶紧派人去追他们。这不,人还没追回来,你们就到家了。”
韩宗清仔细想了想,便道:“刘叔,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子义吗?”
“能啊!我求之不得,不过,你们······”
韩宗清一乐,道:“刘叔,首先子义的病,我们不一定能治。就是看好了,我们几个人什么东西都不要,一口水都不喝,转身就走,您就放心吧。”
刘翰章道:“唉!别的先不说,咱们看病再说吧。”
他在前面引路,绕过正堂,来到了后院。原来这后院非常宽敞,用沙子铺的地,有石墩子、石锁,还有一排兵器架子,上面放着刀枪棍棒等十八般兵刃。
刘翰章一挑帘,把韩宗清等人让进了屋。屋里烧得很暖和,一铺大炕上,正躺着刘子义。
此刻,刘子义睡得很沉。刘翰章道:“韩先生,你们该说说,该唠唠,这孩子,醒不了。”
韩宗清来到刘子义身边,探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这小伙,长得是真帅,但面色惨白,两腮没肉,都有点脱相了。
小柱子在旁边,直啪嗒嘴:“可惜了,可惜,多好个人啊,要是就这么玩完了,真是太······”
韩宗清在旁,狠狠瞪了他一眼。小柱子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韩宗清观察了半响了,道:“刘叔,你把孩子转过来,我看看他的后脖子梗。”
刘翰章上炕,把刘子义翻过身来,让他趴在炕上。韩宗清把刘子义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用手一指,道:“刘叔,子义的病根儿,就在这。”
刘翰章闻言,仔细一看。就见刘子义的后脖颈上,有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呈十字交叉状,就像汉字“伞”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有的,以前孩子也没这个啊。”刘翰章奇道。
韩宗清道:“刘叔,若我所料不差,你儿子得的不是病,是遭了算计。”
刘翰章闻言,是大吃一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