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又送来那碗药,杜旻看向那开得憔悴的花欲将药倒进去给花补补,只见那只蝴蝶飞来似要阻挡。
“恩公,你可得好好喝药,这花都快被您的药给补死了”白素墨望向那盆花,企图能拯救这可怜的花。
“罢了,我喝”杜旻也不知为何,莫名懂得这蝴蝶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同这只蝴蝶心有灵犀吧。
这小半月,杜旻老实喝药,而白素墨早被照料至翅膀恢复好,只是不愿走罢了。
窗外传来一阵阵鸟叫,清脆明快急促,好似有什么急事想与人说。
“白公子,勿朝圣女说己经解了您身上的禁制,又说请您立刻回蝴蝶谷”白素墨听着青鸟传来的话,欣喜里包着不舍。
“她还说了什么”白素墨问“圣女还说若您迟迟不归,她便亲自来捉您回去”青鸟说。
白素墨说:“多谢了,青鸟。
告诉姐姐我很快回去那你可得快些,圣女看起来似是有急事”青鸟扇动着翅膀远去。
“似是有什么急事,勿朝除了为那个人的事急,还有什么可急的”白素墨心想。
白素墨飞落在笔架上,看着眼前忙碌着亲手为自己调和食物的身影,心中略感纠结。
若自己离开后,他还能好好吃药吗。
可按照勿朝的性子,亲自来捉自己回去定要脱半层皮,好纠结啊。
杜旻最近发现,自己的小蝴蝶看起来闷闷不乐蔫儿蔫儿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倏忽,听见鸟声,听语提着鸟笼子过来说:“这姑娘送的画眉鸟,来给养着解闷那将笼子挂在外面吧”杜旻端着茶碗道。
微风穿堂过,鸟鸣与风铃的合奏微停,书页翻动声又起。
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
虽是暖春,阳光正好,可杜旻还是多套件外衣。
白素墨注视着靠在堂前正看书的杜旻,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这事宛若一个失信的约定纠结在我心中。
我们的牵绕的缘分不会就此被离别剪断。
白素墨化成人形,为被春日暖阳迷醉的杜旻盖上披风便走了。
回头再看一眼,那消瘦的人此时就在光影下安详沉睡,丝毫不知自己曾救过的蝴蝶会如此留恋他的睡颜。
甚至会在今后有个小郎君甘愿做他的身下臣,不过这己是后话。
白素墨己回蝴蝶谷,而杜旻睁眼缓缓做起,摩挲着身上盖的披风。
“我好像恍惚中做了一个真实的梦,那人为我盖上披风后渐渐模糊的身影”,杜旻发现这件玄色披风上绣着白色的蝴蝶,低声道:“这不是我的披风,所以不是梦,可那人是谁呢”披风上还留存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数年后却是杜旻睹物思人的寄情诗。
杜旻走进屋内,发现那只陪伴数日的蝴蝶己不见踪影。
“它终会离我而去的,所以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吧”杜旻看着画上的白蝶,本想卷起画卷的手顿住,“罢了,放在这儿以后还能看着你,总得画完这幅画吧”窗外鸟鸣声又起,杜旻只觉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