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小瑶”唐可欣用笔杆戳着旁边熟睡的少女。
少女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上面一个秃顶的数学老师,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又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梦里总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梦中的认知,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是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在每次醒来之前都会说一句“一定要记得,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来到...说出...”又每次听到这里就会清醒,好像是要她在什么特定的地点说什么东西的名字,可是从小她家里就只有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什么哥哥。
唐可欣的声音又出现了,声音小的可怜“我说你能不能别睡啦,学校对面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哎,现在情侣去买一送一,反正你也没货不如就...”说到这唐可欣坏笑一声挺起傲人的胸脯。
“老板又不是傻子,但是咱们两个确实可以是情侣。”
陈诗瑶半梦半醒往唐可欣身上一靠。
这个时候突然“碰”的一声台上秃顶的数学老师高喊一句“徐颂洁!”
台下走神的徐颂洁突然回过神来,他们的班级里本来学习的就没几个,还走神被老师抓到自然是正常的,但是这一声拍桌子的巨响明摆着是个aoe下面打游戏的人被吓到不少。
陈诗瑶看着这个秃顶的高瘦老人,他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就算知道他们还在学她也不觉得这个班级里真的有考的上二本的,这或许是个无意义的事,也许只有旁边的唐可欣有希望吧,但是谁又说得准呢?
比起考虑高三的压力,她更该考虑一下今天的压力,今天就是她十八岁生日了,联想起那个奇怪的梦,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她并不害怕。
呆呆愣愣的拖到放学,她先和唐可欣去浅尝了一下对面买一送一的奶茶,虽然老板好像并不想承认她们不被世俗认可的“恋爱”奈何两人真的亲到一起,也只能把第二杯奶茶双手奉上了。
随着一阵钥匙拧动锁芯的声音响起,陈诗瑶打开家里的大门,晚上九点半,时间不算晚,家里居然没开灯,那她的爸妈肯定是不在家了,这种事经常发生,爸爸总是会加班,妈妈晚上也容易出去打麻将,在学校半睡半玩一天的她躺在床上就会想,像这种普普通通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从小能支撑她做任何事的理由都是好奇,好奇心让她对所有未知或不定的事物充满耐心,但是现在一切都很平静很普通,所以她好久没有打起精神了,难得做了些新花样的梦,还总是记不清,她记得自己做过几次清醒的梦,但是很奇怪,梦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当她清醒了一段时间后总会出现一些合乎情理的事情让她重新在梦中迷失,并且并不会记住迷失后的事情,所有的事井井有条的重复着,一天又一天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就像是即使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爸妈依旧像往常一样,虽然她并不需要陪伴但是也难免的不是滋味。
忽然屋里的灯全都灭了,“c”陈诗瑶撤回了对黑暗的恐惧骂了一句脏话并吐了口痰“什么事啊,还tm的停电了。”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晃过了一束亮光,本就烦躁的她又疑惑起来,这里可是十七楼啊怎么会有光照进来?
想到一种可能的时候,她打开窗户大吼道“谁家小b崽子在哪玩手电筒啊,你再玩你那破电棒试试呢?”
好像要把内心的不满全都宣泄出来,没一会一束强烈的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大脑当时就宕机了,她被震惊了,这根本就是不科学的事“我向神明祈祷,可是回应我的只有不可能出现在这的大运车灯,和响亮的鸣笛声”最后的最后大脑停止了宕机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下一秒外面的大运撞了进来,径首的撞在了身处17楼的陈诗瑶的身上!
看到被撞毁的墙壁,和倒在地上的自己,她后退了两步“坏了这下真寄了,我微信里还有三十六块八毛六没祸害呢。”
这么说着突然觉得眼皮很重随后便安详的睡去了,看起来只是墙上破了个大洞,人在地上睡下去了,其实己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在睁开眼,看着陌生的一切,陈诗瑶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旁边有一个机械一般的声音大喊“笼俪!
你究竟干了什么,我与你相认十八年,你唯一一次使用我却不是为了自己!
反而让我撞了一个不相关的人!
现在我们要一起消散了,你知道以自己为描点让其他位面的人来这里有多大的危害吗!
这会让你消散的!
这个世界不允许外来者!”
一台常人大小的重型卡车车灯破裂里面流出机油,两个前轮顶着一个体态丰满的人,本就陌生的环境又加上口吐人言常人大小的重卡一时间坐在地上没醒过来神。
“大运,我知道的,这十八年来你受苦了,可是我从励志走遍联邦南北,实在吃了太多美食了现在我大限将至,我只想见识一下其他位面的准女大学生...”说着吐出了一口胃液。
一旁的重卡声音听起来更加着急了“你快别说话了俪俪,滴滴滴”车灯处裂痕流下的机油又多出了几滴。
“大运...咳咳...有你...我此生无悔”说完又向着一边吐出了一摊呕吐物,男人的身体和大运慢慢变得透明,他用手擦掉大运车灯处的机油,小声的说了一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吃这么多...我还想和你好好的徒步一次。”
说完他对着大运的机油箱口上就吻了上去!
大运传来带有哭腔的机械音“我也是”回应了男人在生命最后一刻给它的最后一吻,他和它化为点点星光随风消散。
一旁的陈诗瑶目睹这一切后轻轻的说了句“我请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