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无比,生生看着鳄鱼把我的身体咬成四截、五截、六截......
肚子里的小生命,被无情地咬碎、分裂、彻底消失。
那是我拿生命去疼的孩子啊。
沈彦京,你体会过看着血慢慢流干的滋味吗?
却恍惚听到你说:
“就得让她痛,痛在她自己身上,就知道拿开水烫别人是种什么滋味。”
我痛苦地背上一切不属于我的罪名,受着灼心的苦楚,苦苦哀求他们父子俩能打开门,放我一条生路。可我等啊等,等到鳄鱼将我的头骨彻底咬碎,也没能等来最后的救赎。
灵魂飘散前,我听到沈彦京说:
“吵死了,她还是太不知好歹。叫成这个死样子都不肯认错。把门关紧点,叫的人头疼。”
我才发现,原来他对我,真的一点爱都没有。
我闭了眼。
最后一丝光芒熄灭。
沈彦京冷冷淡淡,掐灭了烟:
“行了。把她放出来吧。让她把一身臭味洗干净,别拖着那只瘸腿脏兮兮地过来认错,脏了玥儿的眼。”
瘸腿?
原来,我拼死为他们父子俩换回两条命,最后却换来一句嫌恶的瘸腿?
一年前那场车祸,要不是我挡在前面导致右腿重伤截肢,他们早就变成了两具阴森的白骨。
“就是,玥儿阿姨,那老妖婆走路一拐一拐跟老奶奶似的,跟她走在一起我都嫌丢脸晦气。她哪能跟你比呢,又温柔又善良。”
他们不知道的是,车祸后我瞒住了他们所有人,偷偷安装了假肢。
忍着剧痛一个人承受康复训练。
我不愿让他们愧疚,让他们活在自责的痛里。
所以宁愿自己受苦也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的私人医生何轩总是叹气:
“墨然,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他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沈彦京却很不喜欢他,婚前一度把他当做情敌。
我不敢让沈彦京知道我在和何轩一起骗他。
检查出怀孕后,何轩曾温柔劝我早点告诉孩子的爸爸,早点重回于好。
可是现在,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了。
4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把她放出来!”
佣人哆哆嗦嗦,半天吐不出完整的话来:
“夫人她,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