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我都休假陪她去做产检,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畅想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就连我的同事们都说我人逢喜事精神爽,刚升职就喜获麟儿。
可是那个孩子仅仅在她的身体里待了三个月。
她说正处于事业上升阶段,思前想后,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
我尊重她的选择。
失去了那个孩子后,我很痛苦。
每天下班回家经过婴儿房后,我总是开了门又关门。
想象着那张小小的婴儿床上,本来应该躺着一个可爱的宝宝。
从那以后,每次都避孕,我说过不会逼她。
而现在,我死了,她却说她怀了我的孩子。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就打算要跟我离婚。
我只觉得现在捂着肚子装疼的陆安然惺惺作态得令人作呕。
“不必装样子,我们吵架的事我从没对外人说过,在外人眼里,我们还是法医和入殓师的完美组合,是郎才女貌无可挑剔的一对。”我冷声道。
那时候我们结婚,在行业里算是一段佳话。
婚后,我们也一直是外人眼里的模范夫妻。
如果忽略陆安然心里一直存在的白月光的话。
陆安然自然听不见我说话,她挥开徒弟的手,冲到解剖台前,仔仔细细地看着。
她翻看着我的左手,见左手没有带着手表,眼泪顿时簌簌落下。
“手表估计是被海水冲走了,不过你们的婚戒还在,尸体成巨人观后,戒指脱落,正好卡在了他的纽扣上。” 徒弟用夹子将我的婚戒夹到了解剖台上。
那婚戒跟陆安然左手无名指上戴的分明是一对。
那是我拜托了当珠宝设计师的朋友专门为我们设计的,全球独一无二。
陆安然“呜呜”地哭出声,又不死心地扒拉我的左脚膝盖。
待看见我膝盖上的旧疤后,她终于崩溃了。 那块疤是当时一起爬山的时候,陆安然突然失足滚落。
我抱着她翻滚了几分钟,最后膝盖猛磕在了一块石头上留下的疤痕。
“顾濯言,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陆安然死死地捂着嘴巴道。
“我们已经排除自杀了,接下来要做进一步的尸检,等尸检结束后,还要麻烦嫂子你给他恢复原样。”徒弟轻声道。
陆安然攥着我的戒指:“有人害他?可是为什么?难道是过激的死者家属寻仇?” 有些死者家属接受不了死者被解剖,会对法医作出过激行为,陆安然下意识以为我是被这类人害的。
“我们目前正在排查,不过言哥死前,似乎一直在查那个直播网红周舒盛的妹妹的案子,嫂子好像也跟他做过直播吧。” 陆安然猛地抬头:“他跟舒盛有点过节,应该只是误会。” “等死因查出,我们会把尸体移交给你,嫂子,这次要麻烦你帮他把星星种得漂漂亮亮了。”徒弟安慰道。
提起“种星星”,陆安然一直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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