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突然昏倒的,我第一时间就送来医院了,跟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片刻恍惚,盯着手背上还在输液的针管,想起医生叮嘱:
“晚期确实伴发急促晕厥的症状,需要24小时留人看护。”
我跟警察说明了情况,在看到我手机里存的癌症确诊单时,司机松一口气的同时,看我的眼神转而带上同情。
很快,警察和司机离开。
两个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时,聊起家常。
“八楼那个陆小姐又犯病了,昨晚上直接从天台往楼下跳,好在被季先生抱住,下来的时候,对着季先生的虎口狠狠就是一口,都见血了。”
“季先生可真温柔,这一年陆小姐隔三差五犯病,每次他都耐心安抚,还答应她好起来就举办婚礼,让她成为最美的新娘,听得我好感动。”
“也是一对可怜的有情人,陆小姐也只让季先生靠近,擦身喂药都是季先生亲力亲为!
好像要季先生这样的老公啊。”
我全程沉默,一直到两人离开病房,才发现,放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把大腿抠出了血。
我却感觉不到疼。
还记得以前我阑尾炎住院,他以工作忙脱不开身为由,为我请了护工,美名其曰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哪怕是我跟他说过,我因为在孤儿院的经历,对陌生人的触碰有强烈的不适。
可他当时怎么说的?
“傅安宁,人不能那么矫情,有些事情,是需要习惯的。”
原来,不是季辰州不会照顾人,只是我不是他那个甘愿放下身段照顾的人……
自嘲一笑,我拿出手机。
信息还没发送,却见季辰州已经出现在病房外,看到我,眼底怒火滔天。
“傅安宁,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只见他大步流星闯进来,指着我,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我怔在原地,心里只窜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