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是还有比现在更惨的生活了么？”
她嘴角的苦笑让我于心不忍，“不然，我替你赎身？”
我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看到这样一个姑娘，还是心软了。
可是霓裳拒绝了我，她也有她的骨气，比沈子卿那种假惺惺要更加震撼人心。
离开醉春楼，我心里有些压抑。
这个时代，女性只能依靠男人。
闺阁的时候，依靠父亲兄弟，出嫁后要依靠夫君，就算夫君死了，也要依靠儿子。
我可以理解霓裳的选择。
又过了几个月，霓裳给我来了一封信，她在信中谢了我。
她说，她很感谢我愿意冒着风险来醉春楼和她说那些话，但是她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后悔。
但，她也不会再全心全意的付出了。
她最后的一丝良心，决定留给我。
信里说的模糊，在我还没有想明白，她到底留给了我什么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条不得了的消息。
醉春楼的艺技，挨过了十五大板，敲响了京兆尹的登闻鼓，状告沈子卿。
我突然明白了，这是霓裳送我的谢礼。
她知道我不想让沈子卿好过，所以，她愿意用自己，来报复沈子卿。
我是不是应该回个礼呢……
京兆府堂上。
霓裳的衣裙上染上了红色的血液，像是缀上了点点梅花。
她挺直身板跪在堂下，旁边是沈子卿。
面对京兆府尹，沈子卿口若悬河，舌灿莲花。
“我对霓裳姑娘绝对没有越矩行为，只是闲暇时候喜欢听她弹奏小曲作为消遣罢了。”
“我好歹是个朝廷官员，怎么可能欺骗一个醉春楼姑娘的感情？”
“若是我之前做了什么让霓裳姑娘误会的事情，我在这里向她道歉。”
官场果然锻炼人，至少这一年多来，沈子卿的脸皮是锻炼出来了。
说这种昧良心的话，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