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年前,我出生在这个名叫青山的景区。
爷爷在我两岁那年因胃癌倒下去,再也没起来。
后来我们搬到了鹅市。
高考结束后,父亲带我回到青山,既是为了放松心情,也是为了去探望爷爷。
站在爷爷的墓前,岁月已经让墓碑上的文字变得模糊不清。
我们跪了下来,父亲递给我一小瓶二锅头。
我含了一口,屏住呼吸,将酒咽下,随后将剩余的酒洒在墓碑前。
那一刻,群山静默,松柏傲然挺立,苍鹰在空中翱翔,仿佛与蓝天融为一体。
对爷爷而言,时间在此刻凝固;而那些屹立不倒的高山与松林,则成了他永恒的伴侣。
高考之后的这个假期漫长而又煎熬。
直到假期的最后十天,我才收到了呼市职业技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刚踏入大学校门时,父母及亲戚都劝我回去复读,但我严小凡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们的建议。
即便我明白将来可能要身穿满是油污的工作服辛勤劳作,但我宁愿承受工作的辛苦,也不愿意再吃学习的苦。
那年是二零零九年,大一,母亲每月会为我转账六百元作为生活费,后来增加到了八百元,但这仍然不足以应付日常开销,于是我和同乡且是舍友的同学秦林开始寻找出路。
学校外就是南京路,路口处常有农民工大哥“钓鱼”等待着临时的工作机会。
每逢节假日,我和秦林穿上学校提供的实践工作服,与其它同学一起加入到这些工人中,每天能赚到大约一百八十元。
二零一零年冬季,我通过QQ结识了名叫张曼曼的同乡女孩,她在呼市另一所教育学院上大学。
通过一段时间的线上交流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选在呼市内一个著名的寺院景区。
那天,她穿着一件刺绣着大幅花卉图案的酒红色呢子大衣,身材丰腴却不失气质,脸庞圆润却丝毫不减其美貌,栗色的大波浪长发随风飘动,偶尔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寺院的古朴建筑和周围的宁静气氛为这次见面增添了几分庄严与和谐。
在那里,我们开始了面对面的交流,彼此间的了解也逐渐加深。
步入工艺品殿内,张曼曼对一串标价一百八十元的佛珠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