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罔顾孤独带来的痛苦,也试图从某一本书中寻求过某种安慰,从某个人身上找出不一样的答案。
我十五岁那年,总是隔几天去木匠葛大爷家里。
我喜欢躺在木屑堆里,木屑散发出的味道让我非常着迷。
葛大爷七十六岁了,身体依旧非常硬朗健壮。
他总是剃着个光头,留着花白的胡须,穿着一件灰色泛白的老爷子装,他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老头。
葛大爷老伴去世得早,膝下并无儿女,一直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
我感兴趣地是放在卧室里的那口棺材,每当提起那口棺材,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骄傲,那是他为自己亲手打造的棺材。
“躺在里面可舒服咧!”
。
葛大爷总是这样说。
我说:“棺材是装死人的,躺在里面太瘆人啦。”
。
葛大爷说:“人呐,都要死,死了都会躺在一口棺材里长眠,这是天数呦。”
。
我远远地看着棺材,始终不敢靠近那口上了暗红色油漆的棺材,瞧着都那么的阴森恐怖。
我在想一个人孤独地死去,然后装进一个冰冷的棺材后深埋在黄土里,无论刮风下雨都要独自一人面对时,那该有多绝望,伴随他的只有永恒地孤独呵!
想想一个是即将探索世界的孩童,一个是垂暮之年的老人。
一个是东升的晨光熹微,一个是西下的落日余晖。
生与死原来并不遥远,生的过程,究竟是怎样的一段经过;死的到来,又要经历怎样的一切。
如果多年后我也会变成了一个朽木般的老人,我该向谁诉说这多舛的命运。
我无法得知答案,向旁人也无法去倾诉。
可这样的话该怎样去认知生,怎样去理解死呢。
生与死困扰了我多年,上学曾经问老师:死是什么?
老师说:“死在世间无时无刻都在发生,这是自然规律。
老师希望你们都生的猛烈一些,活的坦坦荡荡,长大后去做对社会有用的人才,去做一个好公民,好丈夫,好老婆……”。
啊!
老师不愿意给我讲死的含义,我很失望,她讲的那些我都在教科书中看到过。
我不想听了,我决定自己去了解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