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当初欺辱过你的人。”
拓跋律眼中划过一抹凉意，“也是曾经欺辱我娘的人。”
那天晚上，拓跋律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
他痛恨那些位高权重，却欺凌像他娘那样的弱女子，草菅人命之人，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他们。
他不慕权势，却不得不借助权势，以牙还牙。
这个世界，只有站在最高处的人才能制定规则，才能让人畏惧。
出密牢后，我们坐在大殿前面的台阶上，喝了很多酒。
我也跟他讲了很多关于我的事，唯独没有提起梅弈臣。
因为只要一想起他，我的心还是会很痛。
“所以，你做这些，还有你帮我，都是因为你娘？”
我问。
“是，也不全是，还因为——”
拓跋律垂下眼，瞥见了我腰侧的刻有梅花的匕首，忽然住了口。
“因为什么？”
“没什么。”
他笑了笑，闷了一口酒，“接下来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
拓跋律两颊微红，双眸迷离深邃，有种摄人心魄，让人不自觉相信的力量。
时移世易，我们相识的那个寒夜，算不上美好，却也是在这里。
如今我俩居然能在殿前像这样喝酒，想到这里，眼睛不禁有些酸涩。
顿了了几秒后，我举起酒壶碰了碰他的：“谢谢，合作愉快！”
29
拓跋律向梁国出兵，几个回合下来，梁国节节败退，士气低落。
萧怀萱领着一支精锐立于阵前，大声宣布：
“当前形势已明，劝将军与诸位将士能弃暗投明，顺应天命，归降我军，勿使将士们徒增伤亡，若执迷不悟，必遭覆灭之祸。”
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命人将代国民生富庶，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场景在梁国境内大肆宣扬，与当地形成鲜明对比。
如今听到不杀降兵，本来蠢蠢欲动的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