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风光大葬,毕竟死人的葬礼是活人的眼目。
不过我想他那么爱自由的灵魂,想必也不想被埋进坟墓。
出门时,顺手把骨灰撒到了下水道。
徐建出来后又找了我几次,有时下跪磕头,有时破口大骂。
“我爸的钱凭什么没有我的?!”
但首先他得证明,徐礼是他爸。
他每次来我都会报警,次数多了单位把他开除了。
后来听说他又想去找前妻,被人家打了出去,还骂他是个废物。
再后来听在外务工的村里人说,在地下赌场见过他,像条狗一样到处跟人借钱。
“听说欠了很多钱,叫人…” 那人讲的绘声绘色,对着自己的小腹比划一下。
我们一帮听的都叫他别瞎说,又各自散开去忙活。
毕竟我们村现在可是旅游村,家家户户都改成了民宿。
只有我没改,我把城里的房子卖了一栋,好好规整了自己的小院。
有和眼缘的就进来聊聊,住也不要钱。
躺在院子里的摇椅,眼前是绿油油的菜苗,鼻子里是桂花树的香气,耳朵里是鸡鸣鸭叫。
我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
蹉跎了半辈子。
不过现在开始,重新过活,未来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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