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坐在小竹椅上,耷拉着脑袋,手里还有一件正在缝补的衣服,脚边又是两堆衣服,一堆缝补好的一堆还没有来得及缝补的。
我一瞬间不知所措,缓缓转到她身前,她依旧慈祥的笑着。
只是满面疲惫的神色 ,面无血色。
楞个会儿我才想起来需要去找师父, 我狂奔着像极了多年前的孩子,依旧泪流满面。
却有很多的回忆,那是菜籽成熟的季节。
我睡着在菜地里,奶奶把我放在推车上,把我和菜籽一起推回家,骨瘦如柴的老太太在前行的道路上只留下两行脚印,和护在两边的车辙印。
我醒来愧疚的推着车,眼泪一直汪汪往下流。
她安慰了我一路说着“没关系的!”
。
有一年冬天房间的梁柱年久失修,在我们都出门在外的时候罢工了。
原来只有一个房间,我来了以后就由房梁这里隔成了两个小房间。
现在两个房间都没有了,没有办法在找到接替它的人选之前,我们只能在柴房凑合凑合了。
一个冬天都要忍受寒风的吹抚,可是我在奶奶的庇护下从来没有挨到冻,而奶奶却时常冻得瑟瑟发抖,常常夜里还要被寒风叫醒。
有过太多的难忘的回忆,那些约定也开始飘散在风里,再也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见过不少生死离别,当时会以为我会泣不成声撕心裂肺的,可并没有。
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平静的觉得不真实。
在师傅的指导下我们给奶奶办场葬礼,感觉和以往是不同的。
有太多的事需要亲力亲为,都忙不过来伤心。
发丧后来了个不速之客,他大摇大摆走进没有棺材的灵堂,跪下烧了几张黄纸后问道:“老太太埋在什么地方?”
我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啊!
奶奶的坟为什么告诉你?”
他咧嘴说:“我是谁?
老太婆没告诉你?
对了!
你不过是她捡来便宜孙子,怎么可能告诉你!”
他拉起我的孝麻一把扯下来说:“我才是该披麻戴孝的人,我是他亲儿子呐!”
在场所有人无一人不惊愕望着他。
他系上孝麻坐到板凳上说:“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