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跪坐在床上给他梳头,看着他三十出头,鬓角长了白发。
“我要是大伯,我要从北美飞回来骂你。”
我笑。
大伯离开这里去了北美,时不时会给我发回来一些照片,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走之后,江恒将他所有的产业打乱重组,与江氏合并,组成了新的公司。
江恒抬手,握着我的手,拉到胸口。
“给你出气。”
闻言,我笑了,手在他的胸口轻拍着。
给他打好领带,我送他出门,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离开之后,我去看了同一家医院住的公公,他很有精神坐在那里自己梳头。
“月月啊,我刚才看到阿恒的妈妈了。”
“月月,你看看我这样穿精神不精神。”
“月月,你跟江恒要好好过日子,爸爸去下面给你划了生死簿。”
我眼泪流出来,知道公公的时间到来,忙不迭给江恒打电话,让他回来。
“爸爸”江恒跑过来,跌跪在床前。
“我下去给月月划阎王簿,你在上面,可照顾好月月。”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江恒手中,紧紧的握住。
“月月心里苦,你要多陪陪她。”
他看着江恒嘱咐,又转向我。
“阿恒的妈妈去得早,我对不起他妈妈,也没照顾好阿恒。”
他的眼泪流出来,“孩子,阿恒交给你了。”
说着他的手垂下来,脑袋也逐渐佝偻,身子前倾。
江恒将父亲扶好躺平,叫来护士,确定爸爸死亡后,伏在尸体上沉默。
“阿恒,我还在。”
江恒点点头,很克制的处理好父亲的葬礼,接着忙自己的事情。
有的时候,我需要出现在一些场合,确保江氏股票的稳定。
江恒会将我紧紧的包裹着,紧张的搀扶着我,眼睛紧紧的盯着。
许久之后,忽然传来消息说婆婆去国外散心,我知道这是她被监管起来了。
又过了几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