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晚上，顾时野突然打电话说让我现在去看视频平台。
我一看不要紧，好几个艾特我的视频。
用户名是“叮咚房车奶奶的特派员璐璐”、“叮咚房车奶奶的特派员小雪”、“叮咚房车奶奶的特派员阿强”……
眼眶有些发热，心被填得满满的。
全国各地热爱音乐的粉丝们，竟然以这种方式，替我继续做着我想做却力不从心的事。
*
这天出门准备去社区看姐妹们排练时，刚溜达出小区，就看见齐国明站在门口。
好久不见，他更瘦了，背好像也驼了。
头发有些凌乱，毛毛躁躁的。
显然等了很久，嗓子有点哑，“萍……唐萍，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默了默，还是开口询问：“跟小林回巴黎？”
他扯扯嘴角，眼角皱纹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
“不回，离了。”
我没接话。
“她当初跟我也是图钱，但那时候我有钱，她有貌，养着她也没啥。”
“现在巡演黄了，钱也在这二十年造的差不多，她不过不下去，跟我要了一笔钱走了。”
他抬头看看我，犹豫着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吞下去。
其实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悔不当初之类。
可都这把年纪了，后悔的事还少吗？
“放心，子尧不会不管你。”
我终是忍不住安慰。
他点点头，像是认同，又像是无奈。
“我回老家去，总归人是从那山洼洼里爬出来的，老了回去也算落叶归根。”
而后他从兜里掏出个存折，递给我。
“你这什么意思。”
我皱眉一把给他推回去。
“拿着！
村子里有钱也花不出去，再说子尧答应每月给我生活费，这些钱……”
他看着我，“给你拿去建新的音乐教室吧。”
*
从那之后的很多年，我都过得很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