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去哪里了,他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我一个劲往她身后瞅,顾婉宁也怕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下子急了,连拖带拽地要带我走:“他说夫子留了作业,他得温习功课,便先离开了。”
“他人有些害羞,对咱们的资助千恩万谢,说定然会中举来报答咱们。”
我微微颔首,不再追问。
进了做戏租的小房子,就把糠面和玉米糊糊端了出来。
在顾婉宁见鬼一样的眼神中,我不以为然开口:“你爹爹每个月只给咱们三十两银子,资助小霍需要二十两,只剩十两用来吃穿用度。”
“咱们没有银子,只能吃这些了。”
见顾婉宁没反应,我放下碗,眼泪啪嗒啪嗒流了起来:“宁儿,怪娘亲没本事,连累你与娘亲一同吃苦受累。”
“不如你回你爹爹身边,好歹还能吃上白面馒头。”
似乎当真被打得有了阴影,一提顾奇,她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乎生怕我把她带回去似的,端起玉米糊糊就开始喝。
我以讨生活为由,出门去了,而后直奔醉仙楼。
开玩笑,我可是股东。
怎么可能亏待自己?
朝夕更替,科考的日子来临。
我骗顾婉宁说,在京城一家绣坊当绣娘,没日没夜地绣帕子。
还给她安排了进去,让她也跟着补贴家用。
我每天都去三进大宅子,抱着古董看着喷泉吃香喝辣,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过上五六七八天,我才从绣坊出来,把她接回小出租屋吃玉米糊糊。
因为吃糠咽菜没有营养,顾婉宁也没钱给自己开小灶,她很快便又瘦了,身形越发干瘪起来。
可就算饿得没饭吃,她还是作妖不停。
美美瞧见我,还是出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说流民太可怜了,把自己的吃的送出去。
如此这般的事多得我甚至懒得管。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