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梦中的那一袭红衣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友可是要买画?”
卖画的老童生,年过四十,眉宇间的英气被经年累月的沧桑逐渐掩盖,如宝剑入鞘光华内敛。
“嗯,但不知先生高作要价几何?”
叶无涯颤颤巍巍地问道。
他更想知道的是画中人是何方人氏。
“在下卖些书画,无非是为返乡凑些盘缠,异乡人落魄他乡说来也惭愧。”
苏宥文见叶无涯欣赏自己的作品话匣子不禁打开了。
原来苏宥文祖上也曾阔过,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在金陵城卖画为生。
如无意外,他不知要何时才能凑足返回潇湘的盘缠。
“说来惭愧,这幅仕女图乃一异人所赠,我也不知画中女子是何方人氏。”
苏宥文略带歉意地对叶无涯说道。
来打听画中女子的风流公子不在少数,但是如同叶无涯一般痴迷的还未曾出现。
“吾观先生字,章法严谨,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字如其人也,他日这金榜之上未尝没有先生大名!
此画,吾不甚爱之,但囊中羞涩,只有纹银五十两,不知可够先生返回潇湘?”
叶无涯见同是失意之人,便出言宽慰。
“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未取得的童生还想高中?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一群身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的贵公子路过,忍不住出言呵斥。
“我看你们才是老鹰打饱嗝!”
小书童忍不住出声反驳,那嘲讽之人一时愣住了。
“曾兄,你可知这厮说的是何意?”
圣人故里出来的他,居然不知这小书童说的是什么,让他颜面何存?
“孔兄,又何必和井底之蛙一般见识?
我们且去喝酒,莫让柳大家久等了。”
那“曾兄”也不知这是何意,便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