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咋啥都知道?”
“老二,看着点周围有没有警察!”
“老三,别磨叽了,一脚油门踩到底!”
我抹了把眼泪花子。
“这世上除了薛兰慈,还有谁会害我?我能不清楚?”
被叫做“老二”的家伙八卦得很,非要多问一嘴。
“小子,那薛兰慈到底是你啥人啊?”
“还能是啥人?我爹婚内出轨的对象,我名义上的后妈呗。”
我添油加醋地把他们的破事儿抖落了一遍,那几个人贩子骂骂咧咧的。
“这种狐狸精,老子最恨了!”
“谁不是呢?我就是被后妈虐待,才走上这条道。”
“嘿,这算神马,我后妈还摸过我……”
真是出人意料,没想到被绑了还能听八卦,这趟不亏。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车开得也不紧不慢。
我心里清楚,仅凭一两句话感化不了这帮亡命之徒。
那个年代没有监控,定位系统还不发达,在农村更别想买到。
但我走之前在怀里抱了一大包玻璃珠。
我一边和人贩子唠嗑,一边把手靠在窗边,隔段路就往地上放珠子。
那时候的面包车窗户都是手摇的,破又破,几个挤在车里怪热。
对我松懈下来,他们也没把窗摇上去。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三个人贩子把我带到一座破旧的农舍。
和记忆里相同的地方。
这里是村镇的边缘,周围尽是几乎比人还高的芦苇荡。
他们把我推进屋子,甚至没有蒙住我的眼睛,好像笃定我逃不掉似的。
等他们走后,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月光盈盈,忽现几双闪烁的眼睛。
“大哥哥,你也是被坏人抓来的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起来像是个还没变声的小男孩,估计也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