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 诗
引子:
父亲最得意的门生,宁宇。
在原定给我下聘礼的日子,送来了父亲被革职抄家的圣旨。
一夜之间,父亲被告贪墨,全家发配边地,除了我。
告发父亲的,就是宁宇。
然后,他亲手把我送入了教坊司。
原是吏部尚书的嫡女掌上明珠,艳冠群芳、名满京都的我,
被告知只服侍宁宇,
也就是,成为他的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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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宁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要求沐浴熏香,候在宁宇独有的贵宾间里。
低头坐在塌沿,置于袖中的双手紧握。
宁宇眼神带着醉意,缓缓走到我身前,手指钳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大小姐,你终究还是我的了。”
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我的脸庞。
原先那样祈求我垂怜接受他的神情,现在变得忘形得意。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无波澜。
他微微一震,随即手指却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脸颊上游移。
我猛地抬手,手里握着一直碧玉簪子,贴紧我的面颊。
我知道我现在还杀不了他。
“你疯了!”
宁宇酒醒了,他奋力的打掉我手中的簪子。
但是,晚了。
在他打掉簪子之前,我已用力在自己脸上划过一道,淋漓.....
“你够狠!”宁宇看到血流满面的我,震惊。
怒道:“把她关到地库去!
不知好歹。”
教坊司的地库,专门关押我这种“不知好歹”的人,不给水米。
从这里出去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被生存屈服了的人,一种是死人。
我没有想死,我要活着出去,为父母族人复仇。
被发配到教坊司的姑娘,不是战争俘虏的妻女、抢来的民女、就是我们这样因罪被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