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变得凝重，我不动声色的抬眸，是祁渊。
他坐在龙椅上，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看起来比四年前更难以捉摸了些。
得到祁渊的示意后，大监开始报花名。
“临川尔氏药堂商会之女尔梅，年十八。”
“等等。”
尔梅还未出列，就被祁渊打断。
“那个穿梅子青色的先出来。”
所有人都很疑惑。
只有我清楚，梅子青色是祁渊与我互表心意那天穿的。
我心内柔软，他都还记得。
贺晴儿缓缓走到前面行礼“民女贺晴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她说完，大监报名“汝州贺氏茶商之女贺晴儿，年十六。”
晴儿三分像我的底子，再加上穿着，或许是让祁渊满意了。
龙椅上中传来一丝轻笑。
这笑声我很熟悉，上一世我跟祁渊总是这样开心。
如果我没有失足落水，说不定我们早已经儿女绕膝，情意绵长。
贺晴儿回到队列中时兴奋的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我当年还纯澈。
大监又清了嗓“临川尔氏药堂商会……”
“等等！”
祁渊再次出声打断。
“叫林挽月的，上前来。”
大监按照顺序很快找到排在晴儿前的我的名字“苏州遣花局林升平之女林挽月，年十七。”
我缓步上前“臣女林挽月参见圣上，圣上万岁，圣体安康。”
“昨日储秀阁的嬷嬷来报，说你天人之姿引她人嫉恨，差点招来毁容之祸？”
祁渊走下台阶，步子沉重，他一定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会有这么像我的人吧。
“抬起头来。”
我慢慢抬头，他眼中的深潭泛起涟漪。
不怒自威的天子，如今就这样愣在原地。
我强忍着生出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