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走进了写着“男”的一侧，领取了餐盘，排起了队。
我望着巧妹，她的样子好像老了十几岁。
很快到我了。
“大叔！
要什么？”
巧妹拎着个大勺问。
你喊我大叔？
你明明比我还大几岁。
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换了一张脸，巧妹没认出来也正常。
我看看一个个菜盆，顿时没胃口了。
有的是黄澄澄像纳豆一样的糊状物，有的黑乎乎拇指大小像是某种煎炸虫子，有的认不出是什么动物尸体的部位，还有红艳艳像血一样的浓汤……
我皱着眉头，随手点了两样还能看得下眼的，走到了一个小隔断坐下，连这些隔断都像是公厕的一个个坑位。
还有这叫不上名字的菜肴，也像屎一样。
闻起来有点腥，尝了一点，没啥味道。
最后，我只是吃了两碗米饭。
没喝酒。
旁边桌上有人在议论着什么，他们腔调怪异，语速奇慢，就像是一群失忆症患者。
他们说什么“剪纸”、“棱纸”、“宝山”、“灯会”等等，我都听不懂。
很快我吃完了，到巧妹那里结账。
我掏出手机问，在哪里扫码？
她诧异地看着我，指了指收钱的匣子。
里面是一堆花花绿绿的纸币，面值大得吓人——每一张都是千亿、万亿起步。
我懵了，这里是阴间么？
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冥币？
4
巧妹看我的反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朝后面喊了一句什么话我听不懂，然后从后厨走出来一个男人（依稀跟她老公有几分像）。
那男人把我拉到柜台旁边，冷冷指了指地面，然后又回到后厨忙去了。
我傻站在那里，一直等到店里的客人都走光了。
他们两夫妻站到我前，巧妹厌恶地问：“没钱，吃霸王餐是吧！”
我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