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在长安的妹夫被查出来贪墨,抄家砍了头,女眷充作军妓。
我特意拉着刘氏去军营里看了,当她瞧见她妹妹浑身赤裸躺在地上,下体不住地冒血时,整个人突然间就疯了。
她抓乱发髻,撕开衣裳,脱掉鞋袜,光着脚在地上边跑边叫。
我叫人按住她,抓了把草塞进她嘴巴里,她吃了。
我又叫人尿在她身上,她闭了嘴巴,眼里闪过一抹惊恐神色。
“把她丢到茅厕,看她吃完里面的屎再放出来……”刘氏终究是没能再装下去,她用尽一切难听的词汇来骂我,骂我娘。
我冷眼瞧着她那疯癫的模样。
想起往日每次害我时,她都躲在后面,让陶红柳跟陶默两个出面,然后再佯装公道为我求情。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我爹便更气,非得打我一顿才能解气。
我想起来了,我阿娘根本不是什么妓子,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女。
为了供弟弟上学被卖到陶家,生下我。
刘氏恨她,将她卖进窑子里,没多久便生了花柳病死在了里面。
刘氏到处宣扬我娘是下贱货,我是下贱坯子,撺掇儿女害我,挑唆我爹打我,恨不得我赶紧死掉。
我上了马车,看着刘氏追出来,边跑边骂,手指着马车,嘴里不停地骂。
“陶满满你个窑姐生的腌臜货,你别得意,你害死我一对儿女,我迟早抓着你生啃了你的肉吸了你的血——”骂吧,骂吧,从军营到咸阳城,乘马车也要一个时辰,眼下天就要黑了,等城门一关,这荒郊野岭的谁知会有什么呢。
王旭来找我,说砍柴人在城外找到一具残破不全的尸骨,头没了,看那被血染透的衣裳好像是刘氏。
“那还麻烦王侍卫找个衙役什么的带陶家仅存的那个大儿子去认尸,再嘱咐他看好家眷,别随随便便出城,擅闯军营可是死罪。”
王旭叫我收手,我说怎么可能:“一命抵一命,还差俩呢。”
他便不再劝我,转身离去。
我正要腾出手处理我那个大哥跟大嫂的时候,黄河发了大水。
我立刻去了胜州,叫商号所有米铺全都降价售粮,并且开设舍粥的粥棚。
客栈对难民免费开放,药铺煎熬可以预防医治时疫的汤药免费发放。
金银玉器丝绸等贵重物品商铺全部用木板钉死门窗,暂缓经营。
青城公主说加固大堤的银两正往胜州调运,若是不够叫我先用她的红利垫上。
我怎么敢动她的银子,用我商铺的银子捐给了国库,帮助皇帝建好河堤,又协助官府赈济灾民,才没有因为洪灾酿成民变。
对于我此次巨大的牺牲,皇帝心知肚明。
作为补偿,我承包了皇家所有物品采购,成了皇商。
皇商甚至特许我与外邦交易,除了铁器、盐与马匹,整个大唐没有我陶满满不能交易的物品。
我的商号甚至开到了关外。
我商号的茶叶跟丝绸跟随着粟特人的商队直抵波斯。
青城公主戏称我的钱比大唐国库还多。
“哪有,我就是帮着皇上跟公主挣钱呢……哦?
那突厥进犯,边疆战事吃紧,满满你该如何?”
“愿捐十万两白银助我朝旗开得胜,大破突厥。”
青城公主那日离开的时候很满意,一个劲夸我既会挣钱又效忠朝廷,还说一定会求皇上表彰我云云。
我赶紧狗腿地表示,表彰就不必了,十万白银换陶家仅剩那两条狗命。
公主微笑,戳了我额头一下:“你呀,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