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来这里,不是来参加岳母的葬礼,也不是和魏子义一起赔罪。。她不仅害得亲生母亲惨死,此刻还要编造谎言,诋毁岳母的声誉,甚至阻挠她入土为安。
她根本不配做岳母的孩子。
“江雅蓉,你母亲含恨而终,你如今还要玷污她的名誉,你对得起她吗?
你还是人吗?”
江雅蓉怒火中烧,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她手机上的视频画面:“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妈好得很!
是你向她告状,她为了替你出气,才跑到魏子义家去捣乱!”
“我妈年迈体弱,哪里经得起你如此折腾?
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何必去为难她老人家?”
“因为你指使我妈偷走了魏子义的身份证,我们今天错过了重要的航班,耽误了与客户的会面,魏子义几个月的辛苦努力全都白费了!
都是你害的!”
江雅蓉情绪激动之下,几乎要将我的头皮扯下。
我定睛一看,那所谓的“证据”,竟是魏子义家中监控拍摄的一段视频:一个身形与岳母相似的女子,昨日包裹得严严实实潜入魏家,不仅大肆破坏,还在离开时顺走了一张卡。
然而,岳母早在数日前便已火化,这无疑是有人刻意伪造,意图嫁祸。
魏子义在一旁泪流满面,摇晃着江雅蓉的手臂,每一下都让我的头皮传来阵阵剧痛。
但相较于内心的痛苦,这点皮肉之苦简直微不足道。
视频中魏子义的家,分明是我与江雅蓉热恋时共同居住过的那套公寓。
她曾承诺,若她那天惹我不开心了,便可随时回到那里,重温旧梦。
她曾说,那些甜蜜的回忆足以抚平我所有的忧伤。
然而,后来因为我与魏子义发生冲突,却发现公寓已换锁。
她谎称公寓早就出租。
如今看来,所谓的“出租”,不过是她藏了男人撒的谎。
阳台上晾晒的衣物,正是江雅蓉的。
“焕哥,算我求你了!
我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直接指出来,我向你道歉便是。
但你不该如此侮辱伯父伯母。
你知道我们为了争取那个客户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蓉儿为了这个项目没日没夜的拼尽全力,你只是每天躺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做,凭什么还要让你的私人恩怨毁了蓉蓉的心血。
你于心何忍?”
魏子义的一番话让江雅蓉感动得热泪盈眶。
“薇薇,你别跟他说这些,他根本不理解我的辛苦和付出。
我现在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和他离婚,才害得母亲一把年纪还背负骂名!
如今更是连父亲都不得安息!”
说罢,江雅蓉指着墓地中的骨灰盒,对我下达了无情的命令:“沈焕,把这盒脏东西拿走,再给我父亲磕头谢罪!”
我望着她,心中充满了同情与无奈:“这是你母亲的骨灰,她唯一的遗愿就是与你父亲合葬。”
魏子义在一旁瞪大眼睛,火上浇油:“蓉儿,你不是说沈焕除了爱你,最尊重的就是你的母亲吗?
现在看来,他根本不希望你们一家安好。”
江雅蓉在魏子义的挑拨下,怒火更盛,她一把将我推下台阶,随后将岳母的骨灰盒狠狠摔在地上。
骨灰四散飞溅。
我无暇顾及疼痛,连忙伸手去捡拾岳母的骨灰。
“蓉蓉,喝口水消消气吧。
身份证的事我不怪阿姨,大不了我去补办一张。
客户那边我会想办法挽回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恢复你父亲的墓地原状,惊扰先人安宁可不好。”
魏子义试图安抚她,江雅蓉却愤怒地将水兜头浇在我身上。
“不!”
谁顺着我的身体蜿蜒到根本收不回的骨灰。
我无助地哀求着,但我的声音似乎更加激怒了她。
她嗤笑着将我好不容易聚拢的骨灰再次扬起。
全都随风飘散消失,地上的骨灰和水融为一体成了烂泥。
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崩溃痛哭。
“妈,对不起……都怪我……”若要不是我生病发烧,这么好的人,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沈焕,你还是人吗!
到现在还不忘诅咒阿姨!
这盒破面粉不会是随便找了什么动物的骨灰来冒充的吧?
你竟然想把它放进你叔叔的墓里,搅扰他的安宁!
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
我恨不得将魏子义千刀万剐!
我挣扎着爬起身来,二话不说便将魏子义撞倒在地,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
可这远远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江雅蓉见状,立刻冲上来将我从魏子义身上拉开,然后将我死死地摁在岳父的墓碑前,强迫我磕头认罪。
我的额头一次次重重地磕在地上,鲜血顺着眉角流淌而下。
“你们在干什么?
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