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的叫喊声越来越弱。
鼻子和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同样染红了陆聿沉的拳头，地上一小滩鲜血中混着一颗白白的牙齿。
周围人见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旁边还有一个坐着哭的女孩，裙子略显凌乱，一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约莫五分钟过去，黄毛彻底瘫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陆聿沉随即甩甩手站起身，眼眶猩红着，呼吸也略显急促，额角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大滴滚落到地上。
“死...死人了。”
有围观的群众惊恐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低声惊呼。
他闻言淡淡朝说话人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中年男人对上他的视线吓得立马低下头，片刻灰溜溜走了。
地上坐着的女孩依旧止不住地哭着，头发凌乱，衣衫也是，眼泪几乎浸湿衣领。
她的皮肤娇嫩，他平日里只轻掐一下都会留下红印。
此刻右脸上更是触目惊心的红肿，赫然一只丑陋的巴掌印痕在上面，嘴角处还挂着一丝细微血迹。
陆聿沉走到她跟前蹲跪下身子，抬手微微颤抖着摸向女孩的小脸。
“嘶~”
他的动作小心极了，可即便如此，在碰到的一瞬间，楚婠轻还是颤抖着往后退了些，哭声也稍稍止住。
陆聿沉的手缓缓垂下转而将女孩的裙摆整理好，随后将一只手伸到她跟前。
他面上狂怒散尽，只剩下无穷尽的沉寂与寡淡，嗓音哑然：“起来。”
女孩没有碰他的手，自己又抽噎了好一会儿，随后倔强地扶着地尝试站起，接连试了几次，直到第三次才成功起身。
而期间，他的手就一直在空中顿着，见女孩成功站起后才默默收回手。
三十分钟后，警局。
“姓名。”
“陆聿沉。”
他淡淡垂眸回答着警察的问话，而楚婠轻则是乖乖坐在另一边的等候椅上，有警察姐姐边哄着她边给她小心冷敷着脸。
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察闻言笔尖突然一顿，片刻抬眼看他：“你叫什么？”
陆聿沉对上他的视线，随即轻声开口：“陆聿沉。”
“怎么了？”问话的警察见状侧头看向自己的同事，一脸疑惑。
“没什么，继续吧。”
“年龄。”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