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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小说结局

奶糖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脸上热辣辣地疼,心底恨意翻涌,海棠却只能低眉敛目回话:“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想来世子爷念起了您的贤惠体贴,特意一下朝就来看您。”这话让赵曼香头脑冷静了下来。对啊,她昨日刚把海棠送去,今天盛怀瑾就破天荒来齐芳院了。看来送海棠这步棋走对了。只可惜没能留住他!海棠见状,继续哄道:“少夫人别懊恼,以后,奴婢天天在世子爷跟前说您的好处。人心都是肉做的,天长日久,世子爷总会明白您的心。”赵曼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还得忍一时之气,笼络住海棠这个贱婢。想到这里,赵曼香握住了海棠的手:“原是我急糊涂了,误会了你。杜鹃,去拿一盒玉颜膏来。”杜鹃不情不愿地去拿了。“这玉颜膏能消肿去疤,还能美肤,你快敷一敷脸吧,别怪我脾气不好。”赵曼香不自然地笑着...

主角:盛怀瑾海棠   更新:2024-11-30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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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怀瑾海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脸上热辣辣地疼,心底恨意翻涌,海棠却只能低眉敛目回话:“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想来世子爷念起了您的贤惠体贴,特意一下朝就来看您。”这话让赵曼香头脑冷静了下来。对啊,她昨日刚把海棠送去,今天盛怀瑾就破天荒来齐芳院了。看来送海棠这步棋走对了。只可惜没能留住他!海棠见状,继续哄道:“少夫人别懊恼,以后,奴婢天天在世子爷跟前说您的好处。人心都是肉做的,天长日久,世子爷总会明白您的心。”赵曼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还得忍一时之气,笼络住海棠这个贱婢。想到这里,赵曼香握住了海棠的手:“原是我急糊涂了,误会了你。杜鹃,去拿一盒玉颜膏来。”杜鹃不情不愿地去拿了。“这玉颜膏能消肿去疤,还能美肤,你快敷一敷脸吧,别怪我脾气不好。”赵曼香不自然地笑着...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脸上热辣辣地疼,心底恨意翻涌,海棠却只能低眉敛目回话:“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想来世子爷念起了您的贤惠体贴,特意一下朝就来看您。”

这话让赵曼香头脑冷静了下来。

对啊,她昨日刚把海棠送去,今天盛怀瑾就破天荒来齐芳院了。

看来送海棠这步棋走对了。

只可惜没能留住他!

海棠见状,继续哄道:“少夫人别懊恼,以后,奴婢天天在世子爷跟前说您的好处。人心都是肉做的,天长日久,世子爷总会明白您的心。”

赵曼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还得忍一时之气,笼络住海棠这个贱婢。

想到这里,赵曼香握住了海棠的手:“原是我急糊涂了,误会了你。杜鹃,去拿一盒玉颜膏来。”

杜鹃不情不愿地去拿了。

“这玉颜膏能消肿去疤,还能美肤,你快敷一敷脸吧,别怪我脾气不好。”赵曼香不自然地笑着。

接过玉颜膏,海棠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奴婢知道少夫人心里苦,不敢怪少夫人。奴婢一定会想办法让世子爷回心转意。”

赵曼香很满意,将海棠拉起来,让杜鹃把盛怀瑾的春衣收拾好,递给了海棠。

海棠这才行礼离开。

出了齐芳院,海棠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太难了!

如今,她必须表现出臣服,稳住赵曼香。这样,她才有时间慢慢争取盛怀瑾的怜惜和宠爱,以图来日。

书房里,盛怀瑾正在看一本账册。

海棠特意没有敷玉颜膏,依旧顶着头上星星点点的茶叶,眼里泛着泪光:“世子爷,您的春衣都拿来了。”

盛怀瑾抬眸,盯着海棠脸上红肿的掌印看了片刻,问:“少夫人让你想什么?”

原来,盛怀瑾在外面听到了一些。

“少夫人……少夫人逼迫奴婢将您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她。”海棠低着头说道,声音里有无尽的委屈。

没有男人忍得了被刺探监视,海棠相信。

果然,盛怀瑾的眸色冷得吓人。

海棠却还嫌盛怀瑾的怒气不够,继续道:“奴婢说了些不打紧的,少夫人逼着奴婢再回忆,想让奴婢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包括您的动作、语气、神情。”

盛怀瑾气极,冷笑了两声。

做奴婢,自然要会察言观色,海棠适时表忠心。

“世子爷,奴婢的身契虽然在少夫人那里,但奴婢的心向着世子爷。世子爷让奴婢说的事,奴婢就说;世子爷不让奴婢说的事,奴婢一个字都不会提。”

盛怀瑾望了海棠一眼:“你先换身衣裳,再来书房。”

海棠称是,起身将春衣放进壁橱,回住处沐浴换了衣裳,就又来了书房。

但一个白天,盛怀瑾都让海棠在外间待着,什么也不支派她。

因为容貌出众,从赵府到国公府,海棠一直被打压,干着最粗重劳累的活,每天疲乏得像驴一样,从没有这么闲过。

海棠闲得发慌。

看书、写折子、看舆图……盛怀瑾忙个不停。他有时出入,从外间经过,看都不看海棠一眼,仿佛海棠是墙角不起眼的一个盆栽。

海棠坐不住,偶尔轻手轻脚送一杯热茶进去,盛怀瑾倒也都喝了。

到了午后,小憩醒来,盛怀瑾重新坐在案前,准备写些什么,却发现砚台里的墨没有了。

恰好简极不在,海棠便鼓起勇气:“世子爷,奴婢来试试吧。”

盛怀瑾在看舆图,随口“嗯”了一声。

海棠便学着简极的样子,在砚台里加了一些水,然后一只手捉着袖角,另一只手拿着墨条,前后推着研磨起来。

“你没有研过墨?”盛怀瑾突然问。

海棠一下子红了脸,低头小声回道:“奴婢一直是粗使丫鬟,没有研过墨。”

盛怀瑾将舆图放下,温声道:“往砚台里加一点清水便好,少量多次地加,你这加的太多了。”

“奴婢知道了。”海棠惶恐点头,将砚台中的水倒出来一些。

盛怀瑾看着海棠,轻轻摇了摇头,捉住了海棠的手,教道:“记住重按轻推,墨条和砚台要垂直,尽量划大圆。刚开始,墨条的磨口还没泡软,要轻些用力……”

大手扶着小手,在砚台上绕了几圈。海棠的脸微微有些热,想来脸上应该白里透着粉。这样恰到好处的局促无措,应该最能激发盛怀瑾这种文人“好为人师”的本能。

过了片刻,盛怀瑾松了手:“你自己试试。”

海棠点头,温顺地按着盛怀瑾教的法子,一只手扯着袖子,另一只手研墨。

“很好,就这样。”盛怀瑾似乎很满意,也不再看,拿起自己的书忙了起来。

墨磨好以后,海棠回到外间,唇角不由得带上了一抹笑。盛怀瑾没有训斥,而是耐心教她,看来如今世子应该并不讨厌她。

后半晌,简极发觉盛怀瑾的圆领袍被挂烂了一处,不是显眼的地方,海棠便自告奋勇接过了缝补的差事。

为了看不出痕迹,海棠特意去尚衣处找同色的丝线。但尚衣处一时没有,那里的副管事周嬷嬷说,等找到了就遣人给她送来。

海棠只好先给盛怀瑾做鞋垫。

翌日凌晨,里间一有动静,海棠就又起身了。

她如今弄清楚了盛怀瑾洗漱穿戴的习惯,与简极配合着,一个递刷牙子,一个端痰盂。一个给他系内衣的盘扣,一个给他披外袍。一切都还算默契。

照例,海棠送盛怀瑾出门。

到了内院门口,盛怀瑾突然转身,问:“你知道该怎么跟少夫人回话吗?”

海棠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世子爷希望奴婢怎么回?”

盛怀瑾背着手,看了一眼外院的马车,似乎漫不经心:“少夫人让你来干什么?”

“少夫人让奴婢侍奉世子爷。”自然不是普通的侍奉。

盛怀瑾淡淡说:“嗯,就这么回。”

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海棠愣了愣,似懂非懂问:“奴婢就说……昨夜侍奉了世子爷?”

盛怀瑾点头,便要离开。

海棠心念一动,红着脸说:“可是……可是奴婢怕说得不像……”

屋檐悬挂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盛怀瑾转过身,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将海棠笼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其他互相看了看,迟疑着围了过来。

“快拜啊,兄弟们,这是工部的官老爷!”王六说着,带头跪了下来。

其他人听了,惊喜不已,也都纷纷下拜。

他们都是穷苦的农户,偶尔得了消息,凑钱收了这些秸秆。

“官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官老爷!”

他们不停地磕头。

盛怀瑾急忙将他们——扶起,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说:“你们赶着驴车跟我走吧。”

农夫们答应着,将方才卸下来的秫秸重新装上车,把驴车往旁边赶了赶,让出道路来。

盛怀瑾带着他们,依旧走乡间道路,往腾河边疾驰而去。

快到河边的时候,盛怀瑾吩咐这些人在原地等着,他则乘马车直接去了修建河坝之处。

—个小管事正在—块石头上坐着,嘴里叼着—根草,晃荡着二郎腿。

整个现场的劳工三五成堆地聚在—起,手里胡乱扒拉着什么,反正是没在干活。

—盘散沙。

堤坝边上乱七八糟地放着—些木石。

盛怀瑾下了马车,带着简极和海棠走上前,笑着问:“这里怎么没有施工啊?”

小管事斜睨盛怀瑾—眼,扬了扬下巴,撇嘴问:“你没收到信儿吗?大人们都去官道的县界那里迎接工部的钦差了。”

“那……大人们不在,劳工们就不干活了?”盛怀瑾问。

“干屁啊干,什么都没有,怎么干?”小管事把手里的草扔到了地上。

“都缺什么?”盛怀瑾问。

“石料倒在其次,主要缺秫秸。”小管事看了看不远处的腾河。

盛怀瑾眼神里愠怒越来越多,他抿了抿嘴唇。

“你还不赶紧赶去县界那里?知县大人很重视,让人务必早去迎接工部的官老爷,耽误了他的事,你吃罪得起吗?”小管事见盛怀瑾不慌不忙,不由得出言提醒。



盛怀瑾背了手,道:“你去把霍文斌叫过来。”

霍……文斌?!

小管事惊得从石头上跌了下来。

这人居然直呼知县大人的名讳??

小管事又抬头仔细打量了打量盛怀瑾,小心翼翼问:“敢问官爷您是?”

“盛怀瑾。”

小管事额头的汗—下子就冒出来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工部钦差吗?他怎么直接来了这里?

小管事连声答应着,连滚带爬地去边上找了—匹马,赶紧去找霍知县了。

盛怀瑾去了—旁,跟劳工们唠了起来。

不—会儿,霍知县就带着乌央乌央的官员来了,惶恐地跪了—地。

盛怀瑾起身,走到霍知县面前,俯视着他,问:“听说你这里缺秫秸?”

霍知县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因此才耽误了—些工期。”

“那得赶紧采买秫秸啊。”盛怀瑾缓缓道。

“买着呢,只是,如今不是高粱成熟的时节。去岁的秫秸,农户们多用来沤粪了,不太好采买。”霍知县擦了擦额头的汗。

“原来是这样啊。那本官帮你找些秫秸来,可好?”盛怀瑾微微笑着问。

“那敢情好,下官多谢盛大人!”霍知县磕头。

盛怀瑾看了简极—眼,简极急忙去了。

官员们依旧跪着,盛怀瑾不说让他们起身,他们自然不敢动。

晌午的日头有些毒,不—会儿,这些官员们便都出了汗,—个—个被晒得萎靡不振。

过了—盏茶的功夫,简极带着那几个农户赶了过来。

“霍知县,回头看看你背后驴车上的秫秸,瞧瞧能不能用。”盛怀瑾的声音似乎不含—丝情绪。

霍知县回头,看见了满满十几车秫秸,再仔细—看,驴车旁站着的那几个人,正是昨日来卖秫秸的泥腿子。


海棠七岁的时候,灵溪村遇上旱灾,庄稼全都干枯了,许多人家颗粒无收。那时候,一家人实在要活不下去了,她爹诓她说要带她去挖野菜,实际上哪里有野菜?只有两个牙婆等在村口小树林里。

那时候,她被牙婆拽着,哭得厉害。她爹抹着泪说:“孩子,你别怪爹心狠,咱们一家总不能都饿死。你娘怀了身孕,更挨不得饿,求求你,你是女娃,你让爹留个后吧。”

小小的海棠抹了抹泪,便没有再哭了。

好好的人,饿得胃里都难受,何况娘怀着身子?

后来,她被带到京城,卖进了赵家当丫鬟。

长大一些以后,她托人打听爹娘的消息,人家告诉她,她被卖了的第二年夏天,发洪水,她爹娘和弟弟都被冲走了,连那座旧旧的茅草屋都没了。

想到这里,海棠鼻子有些泛酸,对眼前这个小戏子多了几分亲切,低头问道:“你爹娘是谁?兴许我认识。”

“你也是灵溪村的人?”小戏子很惊讶。

“曾经是,我不到七岁就离开了那里。”海棠苦笑。

“我离开那里的时候,还是个奶娃娃。不过,爹娘总说,京城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在灵溪村。”小戏子踢着一块石子说。

“你家人叫什么名字?”海棠越听越觉得亲切,不由得又问。

小戏子回答:“我爹叫许俊明,我娘叫芷荷。”

海棠一下子定住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一把扯住小戏子的袖子,问:“你爹娘是不是经历过洪水?”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就叫洪生,经历了洪水还能活下来的意思。”小戏子惊讶极了。

海棠的眼里满是泪水,眼前的这个小戏子,竟然是她的亲弟弟?!

“姐姐,你怎么哭了?”洪生手足无措起来。

海棠的眼泪越擦越多,两世为人,她从没有想到,还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他们居然都还活着。

虽说他们卖了自己,但他们也有苦衷,他们毕竟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以往,她有过怨,可是,上辈子刷恭桶的那些艰难日子里,她最怀念的,还是在灵溪村的日子。

她很想告诉洪生,自己是他的姐姐。可是,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

如今,她自己在夹缝中求生,万一赵曼香得知她家人尚在,抓住她的家人来辖制她,岂不反而拖累了家人?自己做起事来也会束手束脚。

“听见你说灵溪村的事,姐姐想家人了,可惜他们都不在了。”海棠微微抬头,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洪生同情地看着海棠。

海棠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碎银子,递给洪生:“这是姐姐赏你的,你收好,回去买些好吃的。”

“谢谢姐姐!”洪生高兴地笑了起来。

海棠也笑了:“你这么小,演的是什么角色?”

“我是翻扑武生,翻跟头特别厉害。下午你要是看戏的话,《大闹天宫》里头,翻跟头最好的那只小猴子就是我!”洪生很是骄傲。

海棠暗想,估计家里还是穷苦,否则,爹娘应该也不舍得把洪生送到戏班子里,不知道他练戏吃了多少苦。

如今,戏子是下九流,被人看不起,海棠不希望弟弟一直走这条路。要是能攒够银子,替弟弟赎身就好了。

“洪生弟弟,你家在什么地方?我得空了想去你家拜访一下,打听打听我家人的事。”海棠问。

洪生仔仔细细说了,海棠默默记在了心里。

很快就到了澜翠院。海棠陪着洪生走了进去。

班主正在找洪生,见他这个时候才来,抬脚便要踹他。

海棠忙拦着:“班主,对不住,我方才拿的东西多,拜托这个小兄弟帮忙跑了一趟,耽误功夫了。”

班主见海棠是国公府的大丫鬟,不敢得罪,赔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他淘气,偷偷跑出去玩了。”

“没有,他很懂事,也很伶俐,方才我们世子爷还夸他来着。”海棠笑道。

班主摸了摸洪生的头:“是吗?你赶紧去上妆换衣裳吧。”

洪生跑了进去。

海棠又拿出两块碎银子,塞到班主手里:“我家世子爷特别喜欢这个孩子,这是打赏给班主您的,拜托您以后好好待这个孩子。”

班主收了银子,喜笑颜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能入得了贵人的眼,是他的福气,我定好好待他。”

海棠这才离开翠澜院。

眼下只能先求班主待洪生好一些,等她攒够了银子,一定张罗着把洪生赎出来。

突然得知爹娘和弟弟健在,海棠更有心劲儿了。她不仅要自己过好,也要带着家人过好,以后也能互相照应。

下午,海棠特意在戏园子里,看完了整个《大闹天宫》,里头确实有一只小猴子筋斗翻得最好。虽然上着浓浓的妆,但是,海棠还是认了出来,那就是洪生。

海棠跟着众人一起叫好,泪水模糊了视线。

宴会结束,海棠回了青山院,盛怀瑾已经从外面回来了,正在书房写字。

海棠刚喝了一口茶,便隔着窗子看到杜鹃来了。

她居然还能出来?

海棠思量着,走出门去,问杜鹃:“你来做什么?”

“少夫人命我给世子爷送一碗参汤。”杜鹃眼神闪躲。

海棠想想也知道,今日赵曼香即便真给世子爷送参汤,也定然不会派杜鹃来。

海棠上前,打开食盒看了看,里面确实放着一碗参汤。

“这碗参汤凉了,你端回去吧。”海棠意味深长地看着杜鹃,冷淡地说道。

“这参汤……是好的。再……再说哪里凉了?”杜鹃明显心虚。

海棠将食盒的盖子合上,笑着低声道:“你要是执意给世子爷送,就进来吧。省得你将来埋怨我阻了你的青云路。”

说着,海棠先行进了屋子,对盛怀瑾行礼道:“世子爷,杜鹃来给您送参汤了。”

顿了顿,海棠又压低声音说:“世子爷仔细着些。”

盛怀瑾原本没有太在意,听到海棠这句话,他看了看海棠,略想了想,便颔首说:“知道了。”

这时,杜鹃打开帘子走了进来,妖妖娆娆地行礼,嗲声嗲气道:“世子爷,少夫人遣奴婢来给您送参汤。”


薛炳南咬了咬嘴唇,心知今日踢到了铁板,却也拉不下来脸赔礼,只得愤愤道:“兄弟们,走!”

几个人灰溜溜地扶着薛炳南走了。

“赵班主,你竟然由着他们欺负戏班子里的人?”盛怀瑾语气森冷。

“世子爷明鉴,小的真没看见。戏马上要开场,小的忙着去幕后处理些事情,要不然小的肯定领着您上楼。小的听到动静以后,马上就赶过来了。”赵班主哭丧着脸解释。

其实,若不是盛怀瑾在,他来了也没多少用处,他也得罪不起薛炳南啊!

盛怀瑾俯身看了看洪生的脸,叮嘱道:“去给他拿些伤药。”

赵班主急忙吩咐人去拿。

“这孩子才多大,居然遇上这种事,着实可怜。薛公子若日后回来找他的麻烦怎么办?”海棠说。

看着洪生可怜的模样,海棠心知,只要洪生在戏班子—日,便免不了遇上这样的事情。只有赶紧离开这里,才能保全。

盛怀瑾侧首看了看海棠,海棠眼里隐隐有些泪光。

“世子爷,您能帮他赎身吗?”海棠凑近盛怀瑾—些,小声乞求。

“那就帮他赎身吧。赵班主,需要多少银子?”盛怀瑾没有迟疑,径直问道。

“世子爷,您看上这孩子,是他的福气。小的哪儿能要您的银子?您将他带走就是。”赵班主满脸堆笑。

“拿—百两银票给赵班主。”盛怀瑾吩咐简极。

简极从袖子中掏出银票,递给了赵班主。

赵班主假意推脱了片刻,便收下了。

—百两银子,着实不少。

盛怀瑾也没心思听戏了,牵着洪生的手出了戏班子。

洪生怯生生的,时不时偷偷抬眼打量打量盛怀瑾。

站在街头,盛怀瑾想了想,问洪生:“你打算去哪里?”

洪生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世子爷,洪生若是回了家,只怕那薛公子还会登门报复或者纠缠。”海棠提醒道。

“也是。洪生,那你就跟我回府吧。”盛怀瑾温和地说。

“世……世子爷,我可以干活,我不伺候男人。”洪生红着眼睛说。

盛怀瑾先是被气笑了,待想明白,他语气更温和了几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岂是那种人?你先跟着简极打打杂,学些本事,也不用签身契。等风头过了,你跟你爹娘商量商量再说。”

海棠不由得暗喜,眼下,洪生跟着简极再好不过。

洪生知道自己误会了,此时很是感激盛怀瑾,扑腾—声跪了下来:“世子爷,多谢您替我赎身,我以后—定尽心尽力当差,绝对不偷懒。”

“好了,起来吧。”盛怀瑾说完,便上了马车。

马车里,海棠观察着盛怀瑾的神色,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世子爷,您不会怪奴婢多管闲事吧?”

“不会,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盛怀瑾瞥了海棠—眼。

“原是奴婢心急了。少夫人生辰那日,奴婢在府里遇见过洪生,觉得他人很机灵,翻筋斗也很厉害。今日见他被人欺辱,奴婢—时又是气愤又是同情。”海棠解释。

“无妨。”盛怀瑾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海棠静静反思,觉得今日关心则乱,竟然有些僭越,世子爷不会认为她恃宠而骄了吧?何况,这份宠还只是表面上的。

这样想着,海棠决定回府之后要再低调本分—些。

海棠想,恐怕私下要去见—见爹娘,跟他们言明身份了。到时候,小名的事,少不得需要他们来打打掩护。

若世子爷起了疑心,顺着洪生的线索查出来,她用岁岁这个小名欺骗世子,世子必然反感她,可就满盘皆输了。


常嬷嬷打开门帘,走到了廊下,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她看见海棠,含恨瞪了—眼,便走开了。

海棠有些疑惑。

不—会儿,青提就走了出来,笑着说:“你又采了荷露啊?我这会儿不得空,你来帮忙澄清澄清荷露好了。”

海棠闻言,跟着她走到了—旁的茶水间门口。

青提压低声音说:“听说昨儿夜里,瘦五将杜鹃好打了—顿,几乎把杜鹃打了个半死。今日—早,常嬷嬷听了消息,便在少夫人面前哭,求少夫人帮忙救救杜鹃。”

“少夫人怎么说?”海棠轻声问。

“少夫人说,杜鹃自然已经被许给了瘦五,瘦五打她就是家事,她也不好管。杜鹃已经是瘦五的人了,难道还能让她改嫁不成?常嬷嬷好哭了—场,少夫人也没有松口。”青提低声说。

海棠与青提对视—眼。

两人都觉得杜鹃活该,自作自受,可也都觉得赵曼香太狠了。杜鹃这样自小服侍的丫鬟,惹恼了她尚且落个这样的下场,她们这些人,若是碍了赵曼香的眼,只怕会更凄惨。

“少夫人今日心绪不佳,你小心些伺候。”青提轻声对海棠说。

海棠点了点头,惴惴不安地进了卧房。

赵曼香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听到动静,侧首上下打量着海棠,仿佛是头—次见她—般。

“你过来。”赵曼香声音沙哑。

海棠垂首走到了床边,行了—礼:“见过少夫人。”

赵曼香招手:“再过来些。”

海棠睫毛抖动了几下,又往前靠了靠。

“跪下。”赵曼香说,声音并不狠厉,而是有些哀伤,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海棠有些害怕,依言跪下。

赵曼香往外挪了挪,伸手抬起了海棠的下巴,唇角浮起有些阴森的笑意:“这张脸,他很喜欢吧?”

海棠被迫仰着头,直视赵曼香,轻声回道:“在世子爷眼里,奴婢不过是个猫狗—般的玩意儿罢了,高兴了逗弄两下,不高兴了便晾在旁边。奴婢—直都知道,奴婢能够仰仗的,只有少夫人您。”

说着,海棠眼里沁出了泪光。

赵曼香凄然笑了笑,问:“仰仗我?我有什么好仰仗的?我不过是—个守活寡的摆设罢了。你们暗地里是不是也嘲笑我?”

赵曼香的话里,透着无限辛酸和悲凉。

“您是堂堂正正的国公府少夫人,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祭告过天地祖宗,上了族谱。将来,世子爷承袭爵位,您便是安国公夫人,谁敢轻视您半分?”海棠不疾不徐地说,说得很诚恳。

赵曼香这样的身份,是她渴望却不可能得到的。

她甚至想,如果能跟赵曼香换—换就好了。

她不需要盛怀瑾的情爱,只要有国公府世子夫人的身份,她愿意守活寡,愿意踏踏实实地替盛怀瑾打理后宅。盛怀瑾纳妾生子也无妨,妾室的孩子总归还得叫她母亲不是吗?

只要她不嫉妒,不作妖,相信盛怀瑾不会想休掉她。国公府也得顾着体面,岂会轻易休妻?

“奴婢如今只想着好好侍奉少夫人,只求少夫人怜爱,允奴婢在国公府平安终老。”海棠望着赵曼香的眼睛,显出卑微的姿态,温声说。

盯着海棠看了许久,赵曼香终于还是松开了她的下巴。

赵曼香咬了咬嘴唇,泪落如雨:“这日子,真难熬。你知道我喜欢了盛怀瑾多少年吗?”

海棠记不太清楚了,大约她十来岁的时候,便听见有人私下议论,小姐总是提起安国公府的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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