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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八零,离了院花做团长许筠陈栋完结文

晚烛吹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五年的感情,就如杯中的酒水,越喝越淡。他从行李中翻出许筠曾经送给他的平安福。因为抚摸了无数遍,平安福早就蒙上了一层灰。他犹记得,那是他和许筠第一次分开。许筠追着车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空气中还有她的声音。“一切当心,千万保重!”无数个难熬的夜,是这个寄托着相思的平安福让陈栋挺了过来。物是人非,她变了。马肖林眯着眼睛,醉意朦胧,随口说:“这种平安福可以塞纸条,我们都用来表白的。”陈栋瞬间清醒,手中的平安福仿佛千斤万金沉重。他的手在抖,心在抖。当纸条映入眼帘时,如在他的身上抽丝剥茧,痛不欲生。“博文,他有时候真的很像你,我从未忘记过你。”几个字直接宣判了陈栋的死刑。原来,他只是方博文的替身。整整五年,他掏心掏肺换来的,是假的...

主角:许筠陈栋   更新:2024-12-05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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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筠陈栋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八零,离了院花做团长许筠陈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晚烛吹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的感情,就如杯中的酒水,越喝越淡。他从行李中翻出许筠曾经送给他的平安福。因为抚摸了无数遍,平安福早就蒙上了一层灰。他犹记得,那是他和许筠第一次分开。许筠追着车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空气中还有她的声音。“一切当心,千万保重!”无数个难熬的夜,是这个寄托着相思的平安福让陈栋挺了过来。物是人非,她变了。马肖林眯着眼睛,醉意朦胧,随口说:“这种平安福可以塞纸条,我们都用来表白的。”陈栋瞬间清醒,手中的平安福仿佛千斤万金沉重。他的手在抖,心在抖。当纸条映入眼帘时,如在他的身上抽丝剥茧,痛不欲生。“博文,他有时候真的很像你,我从未忘记过你。”几个字直接宣判了陈栋的死刑。原来,他只是方博文的替身。整整五年,他掏心掏肺换来的,是假的...

《觉醒八零,离了院花做团长许筠陈栋完结文》精彩片段

五年的感情,就如杯中的酒水,越喝越淡。
他从行李中翻出许筠曾经送给他的平安福。
因为抚摸了无数遍,平安福早就蒙上了一层灰。
他犹记得,那是他和许筠第一次分开。
许筠追着车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空气中还有她的声音。
“一切当心,千万保重!”
无数个难熬的夜,是这个寄托着相思的平安福让陈栋挺了过来。
物是人非,她变了。
马肖林眯着眼睛,醉意朦胧,随口说:“这种平安福可以塞纸条,我们都用来表白的。”
陈栋瞬间清醒,手中的平安福仿佛千斤万金沉重。
他的手在抖,心在抖。
当纸条映入眼帘时,如在他的身上抽丝剥茧,痛不欲生。
“博文,他有时候真的很像你,我从未忘记过你。”
几个字直接宣判了陈栋的死刑。
原来,他只是方博文的替身。
整整五年,他掏心掏肺换来的,是假的。
这些年,许筠给他的都是假的......
怪不得,她抛弃自己如此轻松。
不爱,亦不会痛。
他明白地彻底,也伤到麻木。
第二天,陈栋起了个大早,骑上脚踏车去了许筠父母家。
他和许筠的婚事该做一个了断了。
“孩子,许筠遇到方博文的事儿就犯糊涂。等琳琳生日过了,我们好好和她说说。之前你们部队不是招军医吗?许筠和我说想去考,到时候你们就能在一处了。”
许母一边劝一边抹眼泪。
“你妈走后,我们看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个好孩子,就别和许筠计较了。退婚的事,我们就当没听见。”
陈栋明白这是许筠父母善意的谎言。
他也问过许筠要不要考军医和他进部队,当时许筠立刻就拒绝了。
现在想来,她的本能回答是因为她从未想过和自己过一辈子。
“叔叔阿姨,我不想再耽误许筠了,这婚我必须退。”
许父喝了好几口茶才能压下自己的情绪,失去这个女婿比嫁女儿还要难过。
“孩子,孩子......我们对不住你。”
从许筠父母处回来后,压在陈栋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去了一趟派出所,了解到案件有了很大的进展。
被害人的证据都搜集好了,方博文涉嫌故意伤人等犯罪行为,但对其的传唤手续还没有批下来。
为了防止方博文听到风声逃跑,警察希望陈栋去看住方博文,方便他们抓捕。
陈栋答应下来,去了方琳琳的生日宴。
方博文和许筠围着方琳琳坐在主桌,陈栋进院时,方博文正举着酒杯致辞: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女儿的生日宴,这些天的大功臣是许筠。我特别感激她,她也真心喜欢琳琳。今天在座帮我做个见证,我......”
“陈栋!”许筠没有多在意方博文说的,一心朝着院外望,当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后,她下意识叫出了声。
方博文被打断,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许筠见陈栋来参加生日宴就是做了让步,她笑着起身拉陈栋入座,小声娇嗔:“你怎么才来,不早点来帮忙,我都快忙死了。”
陈栋看着许筠穿的一件新青色大衣,而方博文穿的也是一件新青色夹袄,当真般配。
他往后退,躲过了许筠伸过来的手。

“她真的这么说?”
陈栋心中不确定,可还是觉得暖了几分。
“嗯,这么晚叫你回去肯定有事。”
陈栋担心许筠,走得很快,顾不上自己疼得都快受不了的腰肌。
刚到门口,却见方博文扯着许筠的手。
两人被陈栋的闯入打乱,纷纷回头。
不过,许筠立马收手,挂上笑脸迎了上来,将方博文推出了门。
“我和博文说好了。你和爸妈说的对,他一个大男人成天往我屋里跑不合适,我让他回去住,琳琳在我这里。”
许筠觉得昨天对陈栋的刻薄言语过意不去,她捏着衣角给陈栋解释:
“刚才博文让我试试给她姐姐买的戒指,你别误会。”
原来是这样。
陈栋眸底湿润,“嗯,我知道。”
这是许筠第一次低头,说开之后,她心里舒服多了。
她笑着朝陈栋伸手,“给我几张布票,我去给琳琳做身衣服。”
即便自己不多,过冬的夹袄还没有买,但陈栋还是一股脑给了出去。
还不忘嘱咐:“你自己也买件新大衣。”
“谢谢啊,后天琳琳生日,我给你改了件衣服,咋俩都穿的好看点。”
今晚的许筠是陈栋很久没见的,温柔,灵动,关心自己的。
他想许筠还是在意自己的,那么自己要去边境的事也应该和她说一声。
“其实,我马上......”
可刚开口,却瞥见许筠低头露出的一段雪白后颈。
斑斑红红的痕迹,暧昧无比。
他怎么会分辨不出那种痕迹......
许筠置若罔闻,揣着布票进了屋,而陈栋在风中站了很久。
如鲠在喉,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一个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笑话。
陈栋去县医院配药,遇到了方博文。
他在护士台和一群护士聊天,高调宣布自己要结婚了,到时候请大家喝喜酒。
人家打趣他,是不是曾经的老相好许筠?
他不置可否。
陈栋气急,不管许筠有没有答应嫁给方博文,他都不该拿别人的名声开玩笑。
“方博文,你住嘴!别扯上许筠。”
方博文早就看到了陈栋,他故意挑起事端。
“你管我?一个被赶出家门的男人,你也是够窝囊的。也是,毕竟像你这么穷的男人,哪个女人想嫁给你。这么多年,只送过一副耳坠。装深情哈巴狗,被踹了活该。”
陈栋进队之后,大部分的钱都给母亲治病了。
可最后母亲还是走了,他也没有剩余多少积蓄。
送给许筠的金耳坠,是他借钱买的当下流行款,直到上个月才还完。
这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哟,我最近腰疼,好妹妹这个药贴给我吧。”方博文瞄到陈栋手上单子的药贴,就问护士要。
护士有点为难,看了一下库存。
“这个药贴是院里自制的,每个月限量供应,最后三盒了,没有药方不能给。”
因为药贴特殊,都是病人开好药方直接去专门的护士站领取的,而且存量不多,所以领不到的病人就要再多等一个月。
“小刘,给博文哥吧。”
许筠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二话不说就让护士将药贴给方博文。
“许姐,这不合规矩吧,毕竟他开了药方过来。”
护士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许筠上了一个晚班已经很累了,哪知刚换班就看到陈栋在针对方博文。
她蹙眉只说:“陈栋,博文上次帮我换灯泡时,下楼梯扭伤了腰,你体谅一下,下个月给你领,好吗?”
陈栋动了动唇,出乎意料的平静。
“可以先给我吗?我真的需要。”

“注意动作,不可以让伤口再发炎了。”
护士交代几句离开了。
陈栋正穿着衣服,忽然屏风外传来熟悉的人声。
“方老师,别打我,我以后一定听话。”
“医生问起来知道怎么说吧,成绩不好,总要会干活。”
陈栋一听是方博文的声音,顾不上医嘱大力推倒了屏风,却看到方博文在打学生。
“方博文!你还是人吗!”
方博文的脸色一僵,立刻将手从同学的身上抽了回来。
“陈栋,你乱喊什么?这里是医院!”
“我乱喊?她被你打成这样......”
正巧许筠进了屋,方博文立马收起了争斗的表情。
这一幕落在许筠眼里,就像陈栋在向方博文找不痛快。
她放下手里的药,护在了方博文身前。
“在我工作的地方也要闹?凭着会几个拳脚处处欺负博文。亏我还想着你肩上的伤,准备带这药给你。你真是给我丢脸。”
许筠的脸挂满了失望,将药重重砸在陈栋身上。
她准备带着方博文离开,被陈栋拦住。
他向女同学求助,“丫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许筠不解,“和这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可女同学只是低着头,小声回答:“我摔倒了,方老师是带我来看病。”
认真清晰,没有一点犹豫。
陈栋敏锐捕捉到了方博文明显压抑的嘴角。
他不会看错。
而且现在看来,或许这不是偶然的一例。
“我明明看到他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们去派出所......”
“够了!”
许筠以前觉得陈栋和方博文赌气是小孩子心性,现在她意识到陈栋变了,竟然学会耍心机冤枉人。
“她只是一个孩子,她自己都说没有,难道她还会帮坏人掩饰吗!我真的该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嫁给你......”
“许筠,不至于,陈栋看不惯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这种不结婚的赌气话,不可以乱说,他会以为又是因为我呢。”
方博文搂着许筠的肩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许筠低垂着眉眼,叹气不悦:“陈栋,因为博文,我不想嫁了,不行吗?”
“真的?”
陈栋明知故问,许筠说好几次不嫁......
可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倔强的火苗在支撑着他求一个答案。
“你真的为了他,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长不大,我没有必要一直等你。”
陈栋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心生释然。
或许许筠早就放弃了他。
很久很久以前,她先放了手。
陈栋去买了这周末的火车票,想早点离开这个伤心地。
他刚进院子,就听到了骂声和哭声一片。
原来是许筠父母来了。
许母赶紧拉他进屋,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关切道:“孩子怎么就穿这么点儿,我给你做的新棉衣呢?藏青色中领的那件拿出来穿,别冻坏了。”
陈栋下意识看向许筠,因为这件衣服没有到他手上,而是被许筠送给方博文上公开课穿了。
许父算是看出来了,气得直拍大腿。
“糊涂啊,你一个大姑娘家,让他们爷俩住进来成和体统!邻里的话你听不到吗?你稍微顾及顾及陈栋的面子呀!”

许筠父母从来不嫌弃陈栋出身微寒。
虽然现在许筠做护士的工资比陈栋高,但陈栋在部队的发展也不可估量。
他们听老战友说陈栋马上升团了,今天过来也是想尽快促成他们的婚事,没想到许筠会这么糊涂。
“陈栋母亲生前替你们选好了结婚的日子,你赶快收拾收拾,让他们搬走,别坏了你和陈栋的好事。”
许母下了逐客令,要将方博文父女俩赶出去。
方琳琳拉着许筠的裙边,哭得鼻尖通红,“许筠妈妈,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陈栋叔叔早上说要让我们搬出去,果然晚上我们就要被赶走了,呜呜呜。”
方博文拉起孩子的胳膊就要出门,“哭什么哭,你在这里会耽误阿姨。”
“我不,陈栋叔叔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没有妈妈......”
童言无忌的话,让许筠心寒。
“呵,陈栋,你还有这招啊。”
许筠将方琳琳抱起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宣布:“爸妈,这周末是琳琳的生日,在周末之前,谁都不能赶走他们。”
许父捂着胸口怒斥:“他没有家吗?我们不同意。陈栋纵容你,我们不会。”
大家陷入了僵局。
陈栋如今寄人篱下,他不想许筠爸妈因为他而闹得不开心,便做了让步。
“叔叔阿姨,许筠要筹备琳琳生日是早就定好的,就让孩子留下来吧。”
“啪。”
陈栋的脸上倏然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你满意了?将我爸妈请出来撑腰,闹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方博文和琳琳分开吧。你妈死了,就剩你了,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团聚啊!你这么会闹,活该你妈会被你气死。”
屋内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许筠刚说出口就有点后悔,她自知说得有点重了。
陈栋脸上的血色渐褪,喉间发紧。
“我妈生前对你挺好的吧......”
所以她才会在死前都要撑着身子上门提亲,下聘礼,送礼金,拿出一身的积蓄。
可许筠竟然这么说。
“孩子......许筠说话没个开关,我们好好教训她。”
许筠爸妈的话根本兜不住。
破了镜,终究无法重圆。
陈栋咬着后槽牙,朝许筠爸妈鞠了一躬。
“叔叔阿姨,我让你们担心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暂住这里的租金我都给了许筠了,我现在就搬出去。”
许筠伸出手,扑了一个空。
她不明白陈栋为什么要做这么绝,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他就这么逼自己。
她心里怨着,嘴上不依不饶,“走啊,走了清净!”
陈栋暂时住到了战友家里。
临走前,他去给母亲扫最后一次墓。
他坐在母亲的墓前,久久无法平静。
“妈,我和许筠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她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第一次见到许筠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最晚一个从医院出来,错过了末班公交,在站台上掉眼泪。
夕阳下的姑娘,哭得脸颊绯红,像熟透了柿子。
陈栋驾着驴车走过,好心帮忙。
那天傍晚,驴车走了很久,陈栋的背后始终有女生清脆的笑声。
他们渐渐走到了一起。
可陈栋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他决定响应国家号召,应征入伍。
五年来,他在立马,她在外头,相互思念。
他做好了将来的打算,努力着,想给许筠一个体面富足的生活。
直到方博文的出现,他终于明白,许筠心里放不下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妈,我抓不住你,也抓不住许筠......这次我申请去边境,余生我准备好好报效国家。”
“妈,以后我会让人来代替我祭拜您。”
陈栋眼眶发红,嗑了几个响头。
风中有轻轻的呜呜声,好像一遍遍在说“儿啊,安啊”。
这时,战友王肖林急匆匆来找陈栋,“许筠派人来找你,她说让你快点回家。”

“我愿意去边境,赶月底的火车。”
汪书记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称赞:“好哇,这次升团的机会难得,你去了之后,五年不能回家,好好做做家里人工作。”
“请书记放心,我一定准时报到。”
陈栋捂着受伤的肩膀,挂断了电话。
风很冷,亦如他凉到底的心。
等他回到家,许筠在他的屋里收拾,而方博文带着女儿正坐着烤火。
其乐融融,好像他是陌生人闯入了阖家欢乐的一家人中。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博文不和你计较,你真好意思不去道歉。”
“琳琳的生日安排在这周末,方便我忙活,今晚开始她住你屋,你去厨房睡。”
未等他回答,许筠已经卷起薄薄的床褥扔在了地上,又从橱里拿出厚实的棉花被仔细铺好,完全没有留意到陈栋早已惨白的脸色。
方博文起身,不动声色按住陈栋的伤口,言语挑衅。
“琳琳母亲死后,她好久没过生日了,希望你能体谅。”
方博文是许筠的初恋,他妻子死后,便回到了镇上教书。
他带着女儿和许筠重逢,许筠就像代替了方琳琳的妈妈一样,心疼爷俩孤苦,日日照顾。
队里休假回家时,陈栋无数次看到他们三人热热闹闹看露天电影,围坐在院里分西瓜,甚至孩子发烧许筠不辞辛苦照顾在床前的样子。
直到昨晚他撞破许筠和方博文在教室里搂抱,他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和方博文打成一团。
争斗中,他反而被许筠用力推倒在桌角。
“琳琳最近身体不好,我给他们送点鸡蛋,你又来发什么疯?”
他的左肩被桌角多出来的洋钉割破流了血,而方博文只是嘴角挂彩。
可许筠满心满眼都是方博文的伤。
“博文明天还有课,他的嘴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绝不饶你!”
她立刻带着方博文去了医院,还特地调班照顾了一晚上。
却没有留给陈栋一个眼神。
直到此时此刻,站在门口的陈栋左肩渗血,许筠都没有关心过一句。
陈栋低头冷笑,原来这又成了让他们搬进来的借口。
方博文凑近小声道:“这周末我会和许筠求婚,她巴不得要答应我吧。”
在他眼里,好像许筠就是唾手可得的货物一样。
以往陈栋总要争上一句。
告诫许筠注意和方博文一家的关系,一个未婚姑娘会被别人瞎编排。
告诫方博文别胡乱招惹,坏了姑娘名声。
现在,他终于明白,许筠知道,一切都是许筠愿意的。
他这么吵这么闹,真是没意思透了。
“这周末......”
想到这个日子,他忍不住呢喃。
许筠立刻说:“是个好日子,我选了很久的。琳琳五岁的生日,总要隆重一点。”
陈栋眼角酸楚。
这个周末对于许筠来说,只是方琳琳的生日。
她曾赌气说不想和自己结婚是真的。
她果然早就忘记了,这是他们曾经约定一起去队里申请结婚的日子。
陈栋试图拍开方博文的手,可方博文却不明所以地倒在了地上。
方琳琳“哇”哭了出来,大喊:“陈叔叔你为什么要打我爸爸。”
又是这样的把戏......
许筠再次发怒,她着急将男人扶起来,心疼溢于言表。
朝陈栋数落:“我就没见过一个男人像你这么小肚鸡肠的!我只是照顾他们,你有必要处处针对博文吗?有打架的功夫还不如多读书,活该你只能干体力活,去队里做牛做马。”
嘲讽的话一刀刀刺在陈栋身上。
在许筠心中,方博文是有文化的,而他没有文化才被家里送进部队的。
可许筠根本不知道,他这几年有多么拼命,军衔晋升是他拿命搏的,他早就不是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毛头小子了。
陈栋转身去了冰冷的厨房,他将已被血水浸湿的结婚申请单扔进了灶炉里。
这一晚,房内的笑声不绝于耳。
可直到天亮,他都没有看到方博文离开的身影。

陈栋比较严谨,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敢打包票。

“没有,队里还没有任命。”

似乎是看穿了虚伪的把戏,许筠不屑地轻嗤一声。

“这么多年还是个连,要升团哪能一步登天啊?

没确定的事都敢在外面炫耀,在外做事别这么高调。

你要是有博文三分谦虚,我就不操心了。”

许筠还想说什么,被方博文打断:“好了。

给你一个礼物,别老是皱眉,会长皱纹的。”

许筠盯着方博文从怀里拿出的精致小铁盒,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

方博文卖了一个关子,“明天我把钥匙给你,你就会知道了。

我敢打赌,你一定喜欢。”

一个小把戏逗得许筠咯咯直笑。

“博文,你当我琳琳哄啊,快告诉我什么,不然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一个决定你我命运的好事呀,你打开了就收下可不能反悔。”

陈栋想起了方博文那天的玩笑话。

难道方博文要娶许筠是真的?

这几天他让马肖林找了学校做门卫的人去调查方博文。

发现方博文教的那一班有几个孩子经常脸上挂着彩从方博文办公室出来。

他们已经联系警察,那几个孩子这几天也借口请假被警察保护起来,但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

所以,他不能让方博文得逞,会毁了许筠的。

想到此,他扯着许筠的手腕,焦急护在怀里。

“别答应他。”

盒子应声而落,一支钢笔从里面掉落出来。

“陈栋,你就这么见不得博文对我好吗?

他送一支钢笔,你就一定要毁了,是吗?

我看明天琳琳的生日,你也别出现了,省得让大家都不痛快。”

许筠捡起摔断了笔头的钢笔,可惜不已。

“博文,我拿去修修,应该还可以用。”

陈栋对上方博文阴沉的眼,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被算计了。

“这支钢笔伴我一路晋升考试,医院里马上也要竞争选拔了,我本来想把这个好运传给你的。

不过没事,心意到了就好。”

方博文不愧是教语文的,轻轻松松勾起陈栋的疑心,又合理地解释,到头来反而是陈栋误会了。

许筠不想再理陈栋,催促方博文:“我们早点买完东西回家吧,琳琳还在家里等着呢。”

马肖林知道两人又要误会了,索性直接告诉许筠。

“许姐,陈哥要去边境五年,这一去再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放不下你,他这几晚都在和我说舍不得姐呢……”许筠问马肖林:“是吗?

明天的火车票吗?”

“对对对。”

“哦,你们逗我玩呢?

我说明天不让你去,你就买了明天的火车票?

还骗我五年不能回来?

你做错了事,不反省就算了,居然还要骗我,好等着我去求你吗?”

她对陈栋彻底失望,挽起方博文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肖林拍了拍陈栋的肩膀,愧疚不已。

“兄弟,我好像帮了倒忙。”

“没有,是她永远只相信方博文,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我了。”

马肖林想安慰几句,可看着陈栋破碎的背影沉默了。

他觉得陈栋和许筠确实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晚上,马肖林和陈栋喝了一些酒。

喝多了,两人的话就开了。

陈栋一直憋在心里的难过倾泻而出。

“许筠的心理只有他,我们五年的感情抵不过一个他,为什么啊……”
来生日宴的大多都是方博文的亲友,有人问许筠:“侄媳妇,这人是谁呀?”

那些人打趣惯了,许筠懒得和他们解释,觉得就是一个称呼无所谓。

她笑着回:“博文叔,这是我朋友。”

陈栋早就料到了许筠的回答,他平静地看向许筠笑笑,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

席间,方博文舅舅拿出一块上好的玉给孩子做贺礼,方博文便拿着给大家看看。

到了陈栋这桌,方博文突然不偏不倚就摔在了陈栋脚边,玉也碎了一地。

没有了以往的儒雅,他几乎失控:“你对我有意见,你要和我抢许筠,你怎么对我,我可以忍。

但是,你为什么要来破坏琳琳的生日?

就连这礼物都要打碎!”

陈栋什么都没有做,给自己辩解:“你自己故意摔的,少血口喷人,和我没关系。”

“博文很少发火的,一定是忍不了才这样的,这人平日里没少针对博文吧。”

“什么人啊,冷着脸空手参加人家生日宴,原来是来撬墙角的,我呸!”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这么穷酸配得上院花么。”

大家议论纷纷,吵得不可开交。

许筠抱着哭泣不止的琳琳心烦意乱,让陈栋认错:“我还以为你真心认错,没成想是来找博文不痛快的。

你怎么不看看场合,不嫌丢人,快赔礼道歉。”

陈栋沉声:“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信我?”

“博文怎么会骗人。”

许筠闭上眼,不耐烦透了,“陈栋,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时,院外陡然响起一阵警铃声。

院外冲进来一批警察。

一时间,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方博文跳上桌企图逃跑,被警察死死按在了桌子上,拷上镣铐。

“你涉嫌故意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方博文挣扎着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

方琳琳一声尖叫,“你们放开我爸爸,放开我爸爸,呜呜呜。”

刚才还在祝福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许筠不信,只觉得一切都是陈栋在捣鬼。

她望向陈栋的眉眼都是冷峻:“前几日我就发现你进出派出所,原来是搞这一出。

你知不知道,这会对孩子的心灵造成影响!

况且这么多亲戚好友都在呢,你会毁了博文的!”

这时候她还在维护方博文,陈栋鼻子一酸。

“我没有污蔑他,他确实犯了事,就应该被绳之以法。”

许筠眉头紧锁,好像在分辨陈栋说的真假。

陈栋叹了一口气,不再做解释,他直接跟上了警车。

他只有五个小时来揭开方博文的假面。

临走时,许筠又来敲车窗,她拿着结婚申请单,失望至极。

“你想好了,真的要这么污蔑博文吗?”

原来,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没有污蔑方博文。”

纸张撕裂的声音响起,陈栋关上了车窗。

当初他和许筠认认真真填了好几份结婚申请单,留了两张字迹最工整的,保管在各自身边。

他的一份烧了,而许筠的这份,到底也毁了。

从派出所里出来,陈栋带着行李来到了火车站,踏上了那趟最远的旅途。


他在部队立功时,伤了腰肌,阴湿下雨天疼痛难忍。

每次回来,他都会带点药贴回部队,而且他马上要去边境,他想多带一点。

而这一切许筠都是知道的。

方博文“嘶”了一声,捂着腰,神色痛苦。

“算了,许筠,我等下个月就好了。

我还能忍,真的。”

“陈栋,你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没看到博文疼成什么样子了?

你去部队这么久,怎么变得这么自私。”

许筠眼中全是对方博文的担忧,她命令护士将药贴拿了出来:“听我的,给方博文。”

好一个“听我的”,好一个特权啊。

以前陈栋休假回家挂不上号,让许筠帮忙排队时,她只有一句,按规矩办事。

怎么到了方博文这里,她的规矩就破了。

陈栋不吵不闹,甚至带着一丝乞求:“许筠,下个月再给方博文,可以吗?”

他等不了……护士有点犹豫,弱弱提醒着:“这个病人的药方上写得比较严重,现在有三盒,要不留给他一盒?”

这个护士是新来的,她不知道陈栋和许筠的关系,只是怕会引起病人的不满,就帮着陈栋多说了一句。

这句话触到了许筠的逆鳞,她冷脸拿过药方,动手撕得粉碎。

“陈栋,下个月你回来再开药方。

别总想着是我的未婚夫就巴结护士站的人,不守规矩!”

说完,她领着方博文进屋贴药膏去了。

“原来他是许筠的未婚夫啊,怎么护士长对他这么凶啊?”

“一脸穷酸样,就长得还行,怎么好意思追我们院花呀,活该婚期一拖再拖。”

“护士长肯定也想摆脱这种难缠的人,他也忒不识相了,还贴上来。”

……护士站里的风言风语传到了陈栋的心里,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不配。

他笑着摇了摇头,捏紧了药袋。

他和许筠确实不配。

反正要走了,任他们说吧,以后这里的一切都将跟他没有关系了。

许筠忙着准备明天方琳琳的生日宴。

方博文硬要拉着她去买东西,她实在拗不过只好放下活跟着走。

很巧的是,他们正好路过了马肖林家。

她从远处就听到马肖林和陈栋在商讨冬天如何御寒,夏天如何防虫。

陈栋的部队离这里不远,她不知道这讨论的意义。

只是在她和方博文走到了门口,正好听到“五年你准备怎么过”。

她忍不住问出声:“你们在说什么?”

陈栋在整理行李,他万万没有想到会被许筠撞见。

他立刻起身,意外不已,“你……你怎么来了?”

而他看见了身后的方博文后,又生生改口:“你们要去哪里?”

他当然知道,他们只是路过而已,不是来找自己的。

“我刚才听小马问你五年怎么过,是什么意思?”

许筠围着围兜,头发松松的挽在耳后,额间还有细密的汗丝,脸颊绯红,显然是忙活中抽空过来的。

而这时能让她忙活的,也只有方琳琳的事了。

“要去远一点的部队。”

陈栋知道许筠也就是随口问问,他不必说地这么清楚。

方博文抽出手帕,替许筠擦着汗水。

“陈栋都在部队多久了,你当他还是小孩子呀?

你还是当心自己的身体吧,这么累,昨晚看你一晚上都没睡好。”

方博文的话中意再明显不过,但陈栋不想再争论分毫。

许筠任男人擦汗,便没有再多问。

马肖林看着两人,眼睛都要转晕了。

他为陈栋着急,忍不了一点:“什么远一点的部队?

你之前拼死拼活赢了这一身荣耀,不是为了许筠吗?

落了这么多伤,也马上要升团了,你怎么就做了这个决定!”

许筠别的没有听到,“升团”两个字特别清楚。

“陈栋真的升团了?”

马肖林摸着后脑勺,点了点头。

“当然啦,队里都传开了啊。”

方博文推了推眼镜,幽幽说:“一般升职都有仪式或发文,好像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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