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地级的一份报纸采用。
我和陆俨华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一张纸上,之后就此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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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厂不是完全的桃花源。
厂里有邻居的女儿每次碰到我都要给我转播我家的消息。
说我父亲和继母把余英子从乡下抓回来,但是下乡的名额已经定下来了,改不了,只能又把余英子送回去。
余英子和一个乡下农民好上的消息传遍了筒子楼。
毕竟她之前和陆建华谈的时候,继母一点也不低调,人人都知道余英子有出息,带回来一个司令的儿子当余家的女婿。
前后两任对象的身份地位相差之大,在筒子楼掀起一片热议。
对方问我:“我上次回家,听我妈说那个司令的儿子,天天在咱们楼下守着你妹,不过后来就没来了,挺好的人,你说你妹是有了还是犯糊涂了?”
余英子是不是犯糊涂我不好回答,我只能装糊涂,一问三不知,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我这样的性格,在宿舍也能混得开。
女孩们觉得我能守得住秘密,很多话都愿意和我说。
放假的时候,一个舍友神神秘秘地拉我们说去一个好地方,转了两班公交,到目的地一看,是平安巷。
这地方我很熟。
政策还没放开前,很多人在这里偷摸做点个体生意,不用票,只用钱,常能淘到好东西,光顾的客人不少,打办也会时常光临,那些做生意的人就像鸟雀一样四处逃散。
我以前也是逃跑的一员,平安巷巷道错综复杂,都被我摸透了。
很不巧,我们刚逛了一会儿,打办的人就来了。
平安巷乱成一团,我和舍友走散。
带着红袖章的打办询问我,有没有看到做生意的人跑到哪边去的时候,我和他背后藏着的人对上了视线。
我听见自己鼓鸣般的心跳。
我应该举报武胜利的,这是贯彻落实投机倒把运动,不算我的报复私心。
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