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憧憬敬佩,而是平古无波,
谢春棠仍是温声软语的,这次却没有叫他“世子”。
而是“哥哥。”
7
我从宁州来时带了不少的行囊,走时却不剩多少。
阿爹说到人家家里做客,礼数要周全。
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府里的夫人小姐们,随便哪一个都有我亲自准备的礼物,
或金钗玉饰,或珍宝古玩。
可没有一个人因此念我的好,他们当着人前收下礼物,背地里却要唾我庸俗。
到京城来之前,我还满心幻想着,这是天子脚下,最最繁华的地方,
人人都博学广识,一定比宁州有趣多了。
可我错了,上京城人人眼高于顶,每个人都自诩出身高贵。
所有人在他们眼中都有三六九等。
皇亲国戚瞧不起三教九流,当官的瞧不起商户工农。
人人都虚伪,自私,贪婪。
我身在其中竟也真的不自觉的身陷囹圄了。
我甚至在想,我是真的喜欢谢循吗?
还是我喜欢他的权利?
我喜欢别人对他身份的敬畏,喜欢他借助身份给我的保护。
人人都想做人上人。
只要呆在京城,想不被人看不起,就只能被迫“攀高枝”。
权利是身份的象征,一级一级等级森严。
回去的路上月儿还有些失望:
“姑娘就这么回去了,我瞧着,世子爷未必对您没有意思呢。”
“倘若您没把话说绝,指不定,指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憧憬:
“要是姑娘做了世子妃,他们谁还敢看不起小姐?还不都得乖乖叫您一句阿嫂?”
马车摇晃着出了城,我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她:
“那若是太子妃瞧不起我呢?若是皇子,王爷,甚至是皇妃,皇后瞧不起我呢?”
我眼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