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十几年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襄国公府嫡女,皇后有意让我成为太子妃。
然而一场马球赛,我没能看上太子,却和冷适一见倾心。
多年后,皇后已经成了太后,而我还是没有嫁出去。
就当我被她继续逼婚时,冷适突然杀了出来:“我不要魏姑娘去和亲!”
和亲?!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去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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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冷适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泰和二十一年的五月。那时我刚满十四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
与皇后同辇,旁人都道是莫大的荣幸,可在我看来却是极稀松平常的事。
那时,我还是晋陵县主与襄国公的独女,五岁那年跟着外祖母岐王妃进宫给冷皇后请安,被刚失去爱女的冷皇后一眼相中,此后便经常进宫陪伴她。
此刻,我伏在她膝上,侧着头,望见上林苑的石榴花开得正烂漫,忽然想起苏轼有“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燃”之句,很是应景;又觉得石榴花鲜艳,非常值得入画,各宫嫔妃们也乐得收下,算是博得一个好彩头。
只听冷皇后开口询问左右道:“那边吵吵嚷嚷的,是在做什么?”
有人立刻过去打探,不一会儿就回来禀道:“回娘娘,是太子和寿王在打马球。”
冷皇后笑着摩挲我的背,说道:“朝雨,你去替我瞧瞧最后是谁赢了。”
在家时,我常念叨着想看打马球,可惜我父母认为他们的小女儿受不了风吹日晒,也禁不住人喊马嘶,因此从不让我去。眼下有了这个名正言顺的差事,我自是欣喜地应下。
马球场上大多是些熟悉的身影——太子是中宫养子,常带着我玩,自是不必提了;寿王虽因一些缘由寄养在宫外,但也经常见面;余者不是驸马,就是伴读、侍卫之流,并无什么特别。
唯有一人,我此前从未见过。
我指着他问内侍道:“那是谁?”
内侍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窄袖青锦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