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的来到屋门前,轻轻拉开门栓,拿出空间里的雨伞,就朝山下走去,山上路有些泥泞。
路上,她问统子:
“有没有退烧药?”
之前小组长应该囤了一些药品。
统子道:“有。”
吴妮妮:“我咋没看到?”
统子:“上次,粮食仓库看到半截儿,你就不想看了,还说反正都是粮食……看不看就那样……”
吴妮妮想了想,也是,
前几次,她进空间,不是想吃的,就是找吃的。
呸,肉都没有,一个穷鬼小组长。
吴妮妮加快脚下的速度,
不知道,她能不能赶在老头儿出门前,提前把人拦下来,以免于一死。
吴妮妮希望自己想得是对的,
更希望自己能拦下老头儿,救下一条命。
笃笃笃,
寂静的夜里,加上哗哗啦啦的比细雨声,三下敲门声,很清晰,很诡异,惊得牛棚里团团乱转的几个人更加惊恐。
众人瞪大眼睛,视线纷纷全部落在了牛棚的门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这么晚了,
是谁在叫门?
没人开门,吴妮妮跺跺小脚,
抬头看了眼大黑伞伞边落雨的边缘,叹了口气。
办个好事也挺难的。
咚咚咚!
吴妮妮加大敲门力度,撅着小嘴,伸手又来了三下。
牛棚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旧一动也不敢动。
反正,全部默契的都没人上前去开门,
因为开了门,就会发现,他们之中少了一个人。
听着牛棚内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然后,
隔壁的牛倒是哞哞的叫了起来……呼应了她一下。
吴妮妮:“……”
斜了眼隔壁,
老黄牛没喊你,你别叫了,老娘在干正事。
吴妮妮有些泄气,但想到大佬精湛绝伦的医术,遗留给后世的精神与著作,都是宝贵的文化遗产;还有……还有姐夫的腿,每一样情况,都鼓励着她第三次敲门。
她决定了,
如果牛棚子里再不开门,她一生气就走了!
爱咋滴咋滴!
咣咣咣!
吴妮妮这回又加大了力气,气呼呼的拍门。
她基本是保证在门不被拍坏的前提下,她用了最大的力度,她铆足了小力气。
不信个邪了,还不开门。
最后,
老太太朝其他人摆摆手,一闭眼睛,她拽拽衣角,抬手向后捋捋头发,大方镇定的向着牛棚的门走去。
大有舍身赴义的坚定。
身后的人,个个张张嘴,又闭上,眼神充满了担忧,但最后又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吱一声,
就在吴妮妮转身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响,
扭头,她又回过身,提好油灯,照了照前面:
看了眼拉开门,头发整齐,衣服尽量整洁的一道身影,
不是老头!
咔嚓一声,闪电闪过,像疾驰的巨龙在天空狰狞。
吴妮妮呆呆的看着这个杵在门口的优雅老太太,
眼神坚定有力量,
头发花白,拢得也是很齐整,一点也不乱。
老太太挺直身板,看着黑夜的细细雨幕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撑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油伞下。
一个孩子?
老太太浑身紧绷的神经,稍稍松驰了下。
没想到是一个孩子。
“有事吗?”老太太的普通话很好,眉尾上扬,自带风骨,并没有奴颜婢膝。
这是捡小铲子的小娃娃吗?
老太太在自己心底打了一个问号。
不过,她没问。
吴妮妮伸着脖子,看了眼老太太身后,哎哟,这回,老头儿没先出来,是不是上山采草药去了?
可真要命,
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那……爷爷呢?”她问。
老太太一听,提问老爷子,眼神微微闪了下,下意识的身体就挡了过去,整个人把棚门更是挡了一个严实,不让吴妮妮看到屋里的丝毫情景,包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