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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哈士奇后我只想拆家全局

山有三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头说的是他右手边的人,这人穿着一件灰袍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在里头,只露出一截下巴。“他们还十分钟就到。”灰袍子说。“那够了。”老头理着牌,“好歹让我赢了这盘。”十分钟后,妖管协和市安全局的警员一同冲进了牌场,人们惊慌地四下逃窜,还有慌不择路要跳窗的,通通被扣押到墙根下蹲着。妖管协的探员循着气味来到那间包厢前,他一脚踹开门,屋里只留下一组胡了的牌,窗户敞开,人去楼空。距离牌馆两公里,有一家环境清幽的妖怪酒吧。店内正放着节奏舒缓的蓝调歌曲,不少妖怪有意无意地瞟向角落里的两个帅气男人。“......知道了。”渡沉挂了电话,“让他们逃了。”江成越转了转酒杯里的冰块,“你故意让他们逃的?”渡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要回去...

主角:曾翊江成越   更新:2024-12-24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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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曾翊江成越的其他类型小说《变成哈士奇后我只想拆家全局》,由网络作家“山有三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头说的是他右手边的人,这人穿着一件灰袍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在里头,只露出一截下巴。“他们还十分钟就到。”灰袍子说。“那够了。”老头理着牌,“好歹让我赢了这盘。”十分钟后,妖管协和市安全局的警员一同冲进了牌场,人们惊慌地四下逃窜,还有慌不择路要跳窗的,通通被扣押到墙根下蹲着。妖管协的探员循着气味来到那间包厢前,他一脚踹开门,屋里只留下一组胡了的牌,窗户敞开,人去楼空。距离牌馆两公里,有一家环境清幽的妖怪酒吧。店内正放着节奏舒缓的蓝调歌曲,不少妖怪有意无意地瞟向角落里的两个帅气男人。“......知道了。”渡沉挂了电话,“让他们逃了。”江成越转了转酒杯里的冰块,“你故意让他们逃的?”渡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要回去...

《变成哈士奇后我只想拆家全局》精彩片段


老头说的是他右手边的人,这人穿着一件灰袍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在里头,只露出一截下巴。

“他们还十分钟就到。”灰袍子说。

“那够了。”老头理着牌,“好歹让我赢了这盘。”

十分钟后,妖管协和市安全局的警员一同冲进了牌场,人们惊慌地四下逃窜,还有慌不择路要跳窗的,通通被扣押到墙根下蹲着。妖管协的探员循着气味来到那间包厢前,他一脚踹开门,屋里只留下一组胡了的牌,窗户敞开,人去楼空。

距离牌馆两公里,有一家环境清幽的妖怪酒吧。

店内正放着节奏舒缓的蓝调歌曲,不少妖怪有意无意地瞟向角落里的两个帅气男人。

“......知道了。”渡沉挂了电话,“让他们逃了。”

江成越转了转酒杯里的冰块,“你故意让他们逃的?”

渡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要回去了?”

江成越已经起身,“小狗崽子该吃宵夜了。”

渡沉:“?”

江成越挥了下手当做告别,拿起手机扬长而去。酒吧里的其他妖怪追随他的背影到门口,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渡沉又点了一杯马天尼,不急不慢地抿着。他与江成越少年结识,认识的时间加起来比几个朝代都长,曾经他们也有相同的志向,但终究没有走上同样的路。

他有些感慨,多年前江成越被最后一位妖皇捏碎了妖丹丢入人间界,被人类伤害至深、也与妖皇族划清了界线,孤苦伶仃多年,现在居然如此惦念才收养不久的小妖怪,真是稀奇。

这也是好事——以朋友的角度来看,渡沉希望江成越能有个陪伴;但以妖管协的角度,他们希望江成越能有个软肋,他们不希望哪一天最强的妖怪彻底不受控制。

品完杯中酒,渡沉准备结账。

“渡沉大人,一共消费10488元。”

渡沉皱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服务员是一只穿着燕尾服的八哥小妖,他战战兢兢地解释:“江大佬说他的酒钱算您头上。”

渡沉无语,但更无语的还在后头——八哥小妖点开账单:“江大佬还打包了几份食物:豪华去壳小龙虾套餐、靡靡兽至尊套餐、照烧嘉果披萨plus......”

渡沉夺过长长的账单看了好几遍,保持着风度咬牙付了钱,走出酒吧就给江成越发消息:这顿我请了,回头让小狗崽认我做干爹。

江成越回复:你做梦。

江成越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往郑达泉家走。

他停在曾翊出事的那个小巷子里等了一会儿,郑俊义就出现了。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郑俊义哼着歌,看到江成越后戛然而止。他摸不着头脑,“你怎么在这?”

“等你。”

“干嘛?”郑俊义警惕,“如果是想要律师费,我一毛钱都没有!”

“我听说之前曾翊的父母来找他,你父亲帮忙将曾翊藏了起来,但是你给他们指了路,把他们带去了曾翊家?”江成越语气平缓,疑问句听起来像陈述句。

“你从哪儿听的?”郑俊义心虚地大声反问,随即反应过来:他干嘛要心虚?“干你屁事,是又怎么样?那是他父母,我带他们去,是天经地义!是助人为乐!”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江成越是诚心发问的。饶是他活了这么久,也看不懂人心。

“有病啊你!”郑俊义不愿意回答,急急骂了一句,绕过江成越就走,他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见江成越没有追上来,他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出小路,他的胸口突然一阵剧痛,疼得他两眼发黑,倒在了地上。


伍姨从厨房出来,吓了一大跳,连忙找来医药箱给江成越消毒,还忧心忡忡地让江成越去打狂犬疫苗。

江成越不需要疫苗,也不需要消毒,但他不会拒绝这个善良女人的唠叨,否则一开始也不会雇佣她。

伍姨给江成越处理时曾翊就趴在江成越怀里看着,他也得了好一顿数落。而且方才一口一个小少爷的伍姨板起脸,说起乡下是怎么训狗的,比如不听话就饿一顿、咬人吼人了就打一顿,听得曾翊直往江成越怀里躲,小耳朵一抖一抖的。

江成越也不阻止伍姨,饶有兴致地挠着曾翊的耳朵。

吃饭时,因为伍姨有做狗饭的经验,知道狗不能吃太多的调味料,所以狗饭寡淡无味,曾翊还以为这是在惩罚他,不敢有怨言地吃了,心里怀念着江成越做的烤肉。

江成越觉得他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很有趣,就趁伍姨不在的时候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块肉递到曾翊嘴边。

曾翊充满希冀地看着江成越:“汪?”可以吗?

江成越举起食指竖在唇前,示意曾翊别被伍姨发现,然后浅笑着点点头。

他的表情少见的温柔,曾翊感觉心跳都加速了,他鬼鬼祟祟地张开嘴,迅速吃了肉,一边咀嚼一边观察伍姨的动向,就像是上课做小动作生怕被老师发现。

他小心翼翼,咀嚼的速度却越来越慢,眉头越拧越紧,然后忍不住张开嘴:“呕......”

江成越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嘴合上,不让他吐,这时候江成越浅笑的表情在曾翊看来就有几分阴险了。

曾翊:你丫的!

一开始没有味道后面却又甜又酸又咸又苦又辣是怎么回事?

伍姨的手艺原来这么差的吗?还不如他呢!

等等,那江成越是怎么吃下去的?

曾翊对江成越投去敬佩的目光:您是个狠人。

江成越若无其事地吃一口自己饭,吃得津津有味,曾翊疑惑了,在食物和江成越之间来来去去地打量,当江成越把一块蔬菜递给他时,又忍不住好奇吃了。

曾翊:yue......

江成越:hhhh

“江先生,您怎么把您的饭给小少爷吃了?”伍姨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江成越很淡定:“没事。”

“也是,”伍姨不曾反驳过江成越一次,“您的是的药膳里放都是上好的材料,小少爷吃了也能百病无灾。”

她换了扫除的围裙打扫卫生去了,饭厅里又只剩下江成越和曾翊。

曾翊张大眼睛看着江成越:“汪?”你生病了?

江成越碗里还剩大半的饭菜,他摸摸曾翊的肚子,又逗着曾翊帮他吃,“没吃饱吧?”

曾翊又不傻,他不吃,江成越便站起身离开了餐桌。

“汪?”曾翊在江成越臂弯里探头看向餐桌,“汪汪?”这就不吃了?

回想初见到现在,江成越确实吃得很少很少,这个家里吃得最多的就是曾翊。

曾翊担忧了,江成越的身体不好吗?

果然,伍姨收拾餐桌时也忍不住念叨:“江先生,怎的又吃得这样少?这份量已经比之前减了......这样下去哪有营养,身子哪有力气啊?”

江成越窝在沙发里,敷衍地答应着,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伍姨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来苦药的味道,空气顿时像吸了黄连的棉花,一吸一呼间,肺里就填满了涩意。

曾翊被江成越搂在怀里充当抱枕,他时不时瞥向厨房,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江成越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不是滋味地抿了抿唇。江成越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呀?

“安分点。”江成越闭着眼点了点曾翊的头。

“汪?”你不舒服吗?

曾翊现在怀疑江成越一直躺在沙发上也是因为身体不好,他完全没考虑江成越就是单纯的懒。

江成越嫌他烦了,把曾翊提溜起来放到腿上,吩咐道:“捶腿。”

捶就捶呗,曾翊都是熟练工了。

他用两条前腿在江成越腿上有节奏地拍打着,累了就换成用后脚踩——一边警觉伍姨会不会突然出现。

在伍姨面前,曾翊演技自然,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狗,但江成越异于常人,曾翊就算表现得很聪明,江成越也不觉得奇怪,偶尔还说他笨呢,曾翊干脆不遮掩,一点一点试探江成越的底线。

江成越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看起来是睡着了,但每每曾翊脚滑摔下沙发时,他又能准确地捞住曾翊。

“江先生,喝药了。”伍姨脚步轻轻地端着药走来。她用手背试过药碗的温度,正合适入口才端出来,“江先生,我数着药包的数量,您是不是好几天的药都没喝?”

“没事。”江成越道,面不改色地一口饮尽碗中苦药。

“这怎么行呢?”伍姨见他又躺下了,知道自己劝不动,叹了口气后端着碗走了。

“别偷懒。”江成越提醒趴着不动的曾翊。

曾翊便重新任劳任怨地给他捶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是因为一股难耐的燥热。

身子像发了高烧,沉重不堪,脑子却像喝了酒,飘飘悠悠,他抬起手扶着额头,缓缓坐起身——

他不在沙发上,而是在一张天蓝色的床上,床尾的栏柱挂着一张名牌,写着“江翊”。

曾翊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他伸长胳膊,看到一只纤瘦的、白净的手臂,被子底下的身躯同样纤瘦白净,两条腿颀长笔直。

一点儿不像他。曾翊摇头,他在工地扛了两年水泥,身上黝黑粗糙不说,还有从小累积的大大小小的伤疤。

这是梦吧,曾翊想。

他光着脚走下床,冰冷的地板传来寒意,刺激大脑片刻的清醒,而后从胃里升腾起一股灼灼的热,燎得四肢百骸软绵无力,思绪更加昏沉。

他凭着印象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躺着的江成越,毫不犹豫走过去,想像之前一样缩进江成越怀里。

“江......成越......”

江成越早就醒了,他睁眼看向曾翊,眼神陌生而冰冷。“你是谁?”

“......曾翊。”曾翊思考了两秒才缓缓回答。

“你是什么——人?妖?魔?”

曾翊觉得他的问题好奇怪,“我是人啊。”

过了几秒,曾翊又恍然大悟,“但我现在是你的狗狗了。”

江成越微微挑眉,他看得出曾翊神智不清醒,便伸出手:“过来。”

曾翊便过去,将下巴搭在江成越掌心上,手也抱住江成越的手臂,只是他怎么团起身子,都不能把自己变成江成越的手部挂件。

他费力地尝试着,没看到江成越另一只手已经异化成兽形,锋利的爪牙随时能了结他的性命。

“我难受。”曾翊委屈。

“嗯?”

曾翊迫不及待告诉他:“我头好痛,肚子好痛,背也好痛,哪里都痛。”

“因为你在流血啊,傻东西。”江成越抚着曾翊的头。化形的曾翊皮肤光滑如同鸡蛋,唯独柔软蓬松的头发保留了狗崽子时的手感。

“流血?我?”曾翊迷茫的看着他,“哪里?”

江成越用异化的兽手绕到曾翊背后,锋利的指甲尖轻轻触碰他光裸的背。

“这里、这里......怎么弄的?”江成越在他耳边轻声蛊惑。

“有人......杀我......”曾翊回想起死时的场景,艰难地开口。

他看不见自己白皙的背上,有深青色的、翅膀一样的兽纹,而从肩胛骨到侧腰,有两道血淋淋的刀伤,划过后心口,将兽纹一分为二。

江成越知道,曾翊绝对不是人,也不会是才出生的幼崽,应该是因为这两道致命伤才变回了幼崽的形态,巧合的是,曾翊今天喝了他的血,此时他的妖力正在加速这两道致命伤的愈合。

可放眼天下,能汲取他妖力、而不被反噬的妖类才有几个?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江成越思索着,目光复杂,不禁问出声。

“是哈士奇。”曾翊认真地小声道,“你不要再把我认错了。”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也不要生病,要好好吃饭。”曾翊头晕得厉害,世界天旋地转,他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你都不吃饭,不行的......人是铁饭是钢......我不想换主人......”

“江成越......”曾翊努力睁大眼睛去寻找江成越,但他的眼前越来越暗,眼泪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我难受......”

江成越俯身查看曾翊背上的伤。或许是因为化为人形加速了妖力的消耗,伤口愈合的速度慢了下来,裂口附近还燃起了金色的火星。

江成越皱眉,看了眼曾翊苍白的脸,叹了口气,抬手抚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睡吧。”

曾翊感觉到有股微凉的气韵从额头注入,慢慢平息了他体内喷薄的火山,他忍不住蹭了蹭那只手,在江成越气息的包围下睡着了。

第二天,曾翊在自己的房间醒来。天蓝色的床像天空,曾翊一整晚都以为自己睡在云朵里。

只不过,他好像做了什么梦?

曾翊歪头想了一会儿,一点儿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干饭要紧啊!

曾翊奔向床,跑进客厅,沙发空荡荡的,沙发精江成越居然没有瘫在沙发上?

“这里。”饭厅里,江成越出声提醒他。

“汪!”曾翊欢快地跑过去:你吃饭又不叫我!

他迈着小短腿来到江成越脚边,扒着江成越的裤腿往上爬,江成越把他提到自己腿上,一边撸狗一边检查曾翊的情况。

比之前更活泼了,没想到曾翊彻底消化了他的妖血。

“昨晚的事还记得吗?”江成越问。

“汪?”曾翊剔透澄明的眼睛里只有迷茫:什么事?

对了,他不是在沙发上给江成越捶腿吗?怎么会在房间里睡觉?

果然是因为捶腿太累了吧,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啊!

“汪汪汪!”曾翊大声抗议,小狗狗饿了,快给饭吃!

“不记得就算了。”江成越给他一个脑瓜崩,然后拿出提前烤好的靡靡兽的肉,“一点儿防备没有,吃吧。”

曾翊本想跟他闹,但看在心心念念的烤肉的份上,曾翊决定放他一马。

“汪呜~”烤肉太好吃了吧!江成越绝绝子!


天色暗下来,人们渐渐散了,伍姨也带着曾翊回家。

直到进了楼,曾翊仿佛还能听见小蝴蝶主人急切又担心的呼喊。

深夜,明月高悬。

曾翊忽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对着月亮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醒。

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客房,曾翊小心翼翼地没有吵醒伍姨,化做人形出了门。

小蝴蝶不见后,一只金毛的主人提议:让小蝴蝶的主人拿一件小蝴蝶的东西让现场的狗狗们闻闻气味,小蝴蝶的主人早就六神无主了,立即像抓住了主心骨,忙不迭把小蝴蝶的玩具拿出来。

狗狗们闻过后,各自找了起来,但因为不久前小蝴蝶就在草坪公园玩耍,公园里到处都有小蝴蝶的痕迹,狗狗们找了一圈,没有任何结果。

曾翊倒是闻到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魔气。

味道很淡,曾翊也不确定。伍姨担心曾翊出事,把曾翊看得很紧,曾翊当时没法做别的,只能这会儿再出门查探。

时间过去许久,那点淡淡的魔气早就消散殆尽,曾翊也不敢乱跑,在草坪公园转一圈就回去了。

谨慎起见,曾翊到家后给罗逍发消息说了这件事。过了许久都没收到回复,曾翊便窝在沙发上、江成越总躺着的那个位置又睡了过去。

———

眠沙城。

黑色的天,蓝绿色的沙海,中间是厚密的云,云层里时不时闪过红色的雷。

在眠沙城正中央,有一座高耸的黑塔,当年被封印的魔种就在那里。

余涂骂骂咧咧:“你有毛病啊?不知道我们在哪?手机居然没静音?”

罗逍自知理亏,没有还嘴:“我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能有信号……”

“狡辩!”余涂气呼呼的,“还好附近什么人都没有,要是连累了越哥,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炖成火锅!”

“是我不谨慎。”罗逍态度诚恳地认错,拿出手机打算静音,“咦,是小江先生的消息。”

沉默地走在前头的江成越转头看来:“江翊?”

罗逍点头。

“他说什么?”

“小江先生说……他在小区里好像感受到了魔气。”罗逍将手机递给江成越。

江翊:罗逍,你最近有空吗?我今天在我家小区感受到很淡的魔气,现在已经没有了,我有点不放心,想问问你要怎么办比较好。

江成越把手机还给罗逍:“让他不用担心。”

“是。”罗逍低头编辑信息。

“越哥,我们进塔吧?”余涂看向江成越,等待他的指示。

江成越披上厚重的防御披风:“我单独去,你们留在这。”

余涂还想说什么,但江成越已经走远。

红色的雷云层层团积,摧枯拉朽的雷暴降临了。

———

小蝴蝶不见的事让伍姨忧心忡忡。

出门散步前,伍姨反复检查了曾翊的牵引绳有没有挂好,嘴上不住唠叨:“小少爷你可别乱跑,有陌生人给你吃的绝对不能吃!想吃什么回来伍姨给你做......”

草坪公园冷清了不少,主人们把宠物们放在眼皮子底下,聚在一起聊天。

“昨晚业主群里说小蝴蝶的主人调监控了,小蝴蝶在西门那被一个男的带上车走了,肯定是狗贩子。”

另一人说:“哎呦我的天哪这都什么世道了怎么还有狗贩子呀,咱们小区在D市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安保这么差?咱们的物业费是白交的?”

“……那狗贩子高明着呢,蝴蝶犬是很警惕的狗,但居然一点儿防备没有就跟着走了。”


江成越拿起毫无动静地手机看了一眼,连着点了十几下,给渡沉刷了一屏幕的表情包。

渡沉跟名字一样沉了似的,气泡都不冒一个。

江成越又看了看沙发上的狗毛和对他怒目而视的狗崽子,心中生出微弱的愧疚。

都是长毛的妖怪,他懂。若有人敢弄他的毛发,他就敢弄死对方。

将心比心,江成越出于补偿,从厨房里拿出来一块五斤重的生牛肉,放到曾翊面前:“吃吧。”

既然他差点薅秃人家小妖怪,让人家吃饱也是应该的。

曾翊震惊万分,且不说这血糊糊的肉直接放到地上连个盘子都没有,太不讲究了,就说这生肉该有多少寄生虫啊!

他就是最穷最饿的时候,也没有吃过生肉啊。

他不吃。

曾翊闭紧眼,而且血淋淋的画面让他想起了自己死时的情景。

“不是饿了?”江成越又rua了他一下。

曾翊把头扭向一边,憋住呼吸,用全身表达自己的抗拒。

“真的不吃?”江成越又问了一次,声音低沉,听起来像是是生气了。

曾翊有些犹豫,随后自嘲地笑笑:这么贵的肉,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以前饿的时候想吃都没得吃,现在怎么还挑三拣四了?

狗吃生肉应该没事的吧,曾翊安慰着自己,闭上眼,心一横,朝生肉张开了嘴。

在他即将碰上肉时,一只手挡住了他。

“不想吃就别吃。”江成越虽然性格不好,倒也不至于欺负这么小的小家伙。

他打开手机,给某人打过去视频电话。

“越哥!你找我吗?你终于搭理我了!”电话里的人应该很年轻,语气活泼又欢快。

江成越把手机面向曾翊,屏幕里一只狗和一位蓝色头发的漂亮少年四目相对。

又一个帅哥!

曾翊想:果然帅哥的朋友也是帅哥,那四舍五入,他也是帅哥。

屏幕里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蓝色的头发没有一点儿染的痕迹,自然且有光泽,蓬松又飘逸,是任何一个秃头星人看了都会羡慕的发量。

少年拔高了声调:“越哥!这狗崽子是哪儿来的?越哥你也开始养小妖精了吗!”

少年哀嚎着,活像唯粉发现正主谈恋爱时的表现。

江成越自动屏蔽对方的耍宝,直入正题:“他不吃,怎么弄?”

曾翊继而仰头看江成越,黑水晶一般的瞳孔里倒映着江成越的面容,亮闪闪的,显而易见的高兴。

江成越忍不住继续rua狗头。

“啊啊啊!”视频里爆发出尖叫,“越哥不要摸他!摸我摸我摸我啊!”

曾翊:?

“挂了。”江成越也无语。

“别别别,给他吃熟的,切小块点,他看起来跟没断奶似的。越哥,这小妖精到底哪儿来的啊………嘟嘟嘟。”

江成越直接挂了电话,端起肉走进厨房。

曾翊咧了咧嘴,小妖精?

哈哈,看来他的可爱还是挺有魅力的嘛。

没多久,江成越端着大盘子走过来,盘子里全是烤熟的肉块。

肉香味争先恐后地往曾翊鼻子里钻,他胃口大开,咽口水时发出了“咕咚”的声音。

江成越把肉放下,惜字如金地说:“吃。”

肉是他用妖火烤的,有他的妖力在里头,且这是糜糜兽的肉,对增长妖力有好处。

曾翊把头埋进盘子里,肉块差点把他淹没了。

“全吃了就不会随便掉毛了。”江成越席地坐下,撑着下巴说。

曾翊哼一声,明明是你薅秃了我,不要说得是我脱发严重好吗。

但曾翊又有点感动,这男人虽然我行我素,古古怪怪,但对他其实不错。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留下来,做这个男人的宠物,毕竟是他变成狗后遇到的第一个主人啊。

这样想着,曾翊停下咀嚼,挑了一块完好的大肉块,向江成越推过去。

“汪。”

江成越挑眉以示询问。

“汪汪汪。”曾翊走到江成越身边,不敢用自己油乎乎的嘴去碰他,只能做着咬肉的动作。

江成越揣摩了一番,问:“给我吃?”

“汪!”曾翊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他的眼睛圆溜溜,心情都写在脸上,表情灵动非凡,江成越居然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了人类的感觉。

这样想着,江成越便这样说了,“你有点像人。”

说者无心,曾翊听了却浑身一僵。他尚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条狗呢,万一暴露了什么,被送去科研解剖怎么办?

曾翊歪歪脑袋,装作听不懂。

江成越也不在意,他没兴趣跟小妖怪抢吃的,“你吃吧。”

说完就又躺到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汪……”曾翊小声叫他。

“别吵。”江成越眼睛都没睁开,“都吃完。”

曾翊只好又继续独食,他的胃里像有一个无底的黑洞,源源不断地吸收着食物,数量庞大的肉块全吃进了胃里,肚子也没有鼓出来。

曾翊也震惊了。

他以前就特别能吃,胃口是普通人的三四倍,相对的体力也很好,力气特别大,可这会儿身形缩小了五倍不止吧,怎么还这么能吃啊?

曾翊有些心虚地看躺着的江成越。

他这个食量,普通人家可养不起。

要是他能留在这就好了。

也别怪曾翊志气短,若他是个人,打工就能混口饭吃,但他现在是条狗啊,难道要去流浪、翻垃圾桶吗?

曾翊叼起盘子,小跑着来到厨房,他想把盘子放进洗碗槽里,这是在别人家吃完饭的礼貌。

但他的个头太小了,底盘低得肚子上的毛堪堪悬在地面上。

再加上刚吃饱,身子有些沉,曾翊一个起跳,没跳上料理台,还把盘子磕碎了,碎片飞了一地。

曾翊落到地上,有些懵,而之前被江成越随手放置的刀也从料理台边缘掉下来,刀尖竖直向下——


这一天,江成越一如既往地焊死在沙发上,曾翊都怀疑江成越是不是沙发精转世。

“江先生,今天天气这么好,您要不要带小少爷出去散散步啊。”伍姨提议道。

曾翊立即起身,期待地看向江成越,眼里都是对出门的渴望。

可江成越懒懒地摆了摆手,“下次吧。”

曾翊便又坐了回去。

“要不,我带小少爷出去走走?”伍姨又道,她就没见过从来不遛狗的,这人宅得住,狗行吗?

“你去吗?”江成越看向单人沙发上趴着的曾翊。

这个选择题就好比媳妇儿问我和你妈同时先掉水里先救哪个一样难。

偏偏伍姨还拍了拍手掌,笑眯眯地对曾翊道:“小少爷来,咱们出去遛遛好不好?”

曾翊又看向江成越,江成越给他一个眼神:“嗯?想去就去吧。”

曾翊想了想,还是跳到大沙发上,在江成越身边趴下了。他可没忘记,这家伙爱吃醋着呢,他上次不过是被伍姨摸了几下,这家伙就闹小情绪了。

唉。

曾翊叹气,真难哄。

“不去?”江成越顺着他的背抚摸,根本不给曾翊反悔的机会:“不去就算了。”

“汪!”明明是你不想我去的!

“好吧,这几天天气都不错的,江先生一定要出去晒晒太阳啊。”伍姨叮嘱完,便告辞了。

曾翊直起身子,趴在沙发背上看落地窗外的景色,他其实很想出去看看,想知道这里是哪里,离他以前的家近不近。

他还想上网查点东西,但是平板有密码,江成越又总是在沙发上,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每每想到他生前要死要活攒下来的钱可能便宜了谁,曾翊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就这么想出去?”江成越rua了rua狗头。

“汪汪。”曾翊:你不想出门走走吗?

“明天吧。”江成越又将曾翊的毛发揉得一团糟,“今天有客人要来。”

“汪?”谁呀?

曾翊很是好奇,没想到来的是那个蓝头发的帅哥。

“越哥越哥!我来啦——”蓝头发帅哥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朝沙发奔来。

他的个头不高,皮肤又嫩又白,长相可爱,眼睛又大又圆,一头蓝色的漂亮头发在阳光下隐隐透出粉紫色的光泽。

他叫余涂,是一只花彩雀莺,活力十足,沉迷各种追星活动,江成越也是他的墙头之一。

“越哥你还是这么帅,永远冻龄的美貌,我看到你都不想撞南墙了,只想撞你的胸膛!”余涂双手做出花托状放在下巴,眨巴眨巴眼睛:“你是玫瑰你是花,小鸟情话为你夸。”

这人怎么彩虹屁张嘴就来啊!曾翊突然有了危机感。

江成越习以为常了,“都带了些什么?”

余涂背来一口硕大的双肩包,他轻车熟路地在沙发前坐下,把包里的东西通通翻出来。

“这个小帽子可爱吧?”余涂先是拿出一顶毛线编制的小帽子,轻轻放在曾翊头上,“虽然我一点儿都不想越哥你养小妖怪,但来都来了,我总要给个见面礼的。”

曾翊大气:绿色的!你自己戴吧!

他抬起爪子把帽子丢下去,扑进江成越怀里,小声叫着,又生气又委屈,像在告状。

“他不喜欢。”江成越抚摸着怀里的狗崽子,把他翘起来的尾巴压下去,警告地看了余涂一眼。

余涂震惊了。

不是震惊江成越瞪他,而是震惊那狗崽子居然趴在越哥怀里撒娇!越哥还那么熟练地撸毛!

余涂泫然欲泣:“越哥,我再也不是你最心爱的小啾啾了吗?”

“汪!”不是!江成越有我了!

曾翊气势十足地喊了一声,得意洋洋地看着余涂。他记仇得很,绿帽子的仇,他记下了!

江成越抬手把他丢到沙发一旁,曾翊实在蠢得他不忍直视。不过余涂也不算聪明,一来一往地还吵起来了。

“哼,你别嚣张,看你能得意多久。”余涂对曾翊吐了吐舌头,然后又从包里翻出一件白大褂穿上,拿出听诊器戴上。

曾翊:?

没等曾翊反应过来,他就被江成越捉起来放进了余涂怀里,余涂力道很轻,但曾翊被他一撸就躺平了,活像被点了穴似的。

曾翊:嗯?我怎么不动了?

“乖乖听话,我给你看看身体哦~”余涂哄道。

他的语气有点像儿科医生,曾翊看了看江成越,默默地不再挣扎。

余涂用听诊器听曾翊的心音,而后又检查了曾翊的爪子和耳朵,当他掰开曾翊的嘴巴查看牙齿时,江成越才道:“他前天咬了我,不小心咬出了血。”

余涂愣了两秒,“他的血,还是越哥您的血?”

江成越点了点自己下巴侧面的位置。

余涂神色变了变,随后恢复如常,曾翊听江成越提起那件意外,心虚不已,乖乖地趴着。

他也没想到,这个蓝头发的娃娃脸居然还是个兽医呢,人不可貌相啊。

曾翊又误会了,余涂实际妖龄也有四百多,他在幼崽收养中心待过一段时间,有过很多“弟弟妹妹”,照看幼崽的经验十分丰富,所以那天曾翊不吃东西时江成越才会打电话问他。

当然,余涂也不止擅长照顾幼崽这点本事。

他做完检查,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顶编织帽子套在曾翊头上。这回是小蜜蜂造型的,头上还有两个触角会随着曾翊的动作一晃一晃。

“挺可爱。”江成越说。

“汪?”是吗?

曾翊本想弄下去,闻言改了主意,跑进自己的房间照镜子。

“怎么样?”江成越压低了声音。

余涂也收起了玩闹的笑脸,严肃地说:“抱歉,越哥。我也看不出他是什么妖类。”

“渡沉说他可能是过去在暗幽冥域附近活动的妖类。”江成越斜躺在沙发上,说。

余涂沉吟,“妖管协不一定可信,我回去再查查。他背上的兽纹确实很特别,竟然是飞纹,而且他竟然能吸收越哥您的血……”

“嗯。”江成越问他,“他的伤如何了?”

“依旧严重,怕是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余涂一脸狐疑,“他不是幼崽,是故意装作不会说话的吗?”

江成越轻轻笑出声,“他呀,以为自己是普通的狗呢。”

余涂瞪大了眼睛,“啊?”

“而且以为我是普通的人类,把我当成饲主。”江成越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隐隐约约可见眼底星光斑斓,“你说是不是特别傻?”

余涂更不懂了,他刚刚也没发现那狗崽子脑子有问题啊。

江成越微微弯唇,目光悠远地落在虚空中的一点,“你说,会有妖怪一直生活在人类中,以为自己是人类,而忘了自己是妖吗?”

他的声音轻轻地浮着,听起来飘渺不可捉摸。

余涂不敢接这个话茬。年纪大一些的妖怪都知道——江成越曾被妖王捏碎了妖丹丢到人类世界里,这件事是禁忌,平时谁都不敢提,余涂只能转移话题:

“越哥,妖管协是不是故意把他放在您身边,想要……?”

“不是,是我觉着他有意思,才留下的。”江成越淡淡道。

余涂咬了咬唇,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毛团子,他不甘心地“哼”一声,双手环在胸前,气咻咻地提高了音量:“这个小东西有什么好的?还咬你呢,越哥,不要养他了,养我吧,我每天都能为越哥的盛世美颜心动啊!”

“汪汪汪!”曾翊以时速千米向沙发狂奔。

他就是照个镜子而已,怎么冒出来一个撬他墙角的了?!

他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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