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醒后,不吃不喝,不说话,全靠营养液吊着。
大伯一直守在她身边。
就在送走江月的一个月后,他发现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江月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不能就这样放弃。
有一天,江月开口说话,想吃学校门口的鸭肉粉。
大伯喜极而泣,立马去买。
回来,就看到江月扯破了纱布,血染红床单,发起了高烧。
引起了严重肺炎,必须进重症监护室。
动存折时,大伯发现上面少了一笔钱,他无心思考。
但那些远远不够,打婶婶电话,无人接听。
只能求上我。
江问,月月现在危在旦夕,你能不能焦急到哽咽,怕我不信,还拍了照给我。
我打了三十万过去,大伯千恩万谢地挂断电话。
他几天没合眼,直到江月脱离了危险。
这期间婶婶一直没有出现。
连去探望的我爸,回来都在吐槽婶婶不负责任。
把亲女儿送去黑工厂,受伤了,工厂跑路,赔偿款都要不到。
我大为震惊。
大伯常常给我发感谢信息,我几乎不回。
那笔钱我给出去没想过能要回来,只是我深知他的品行。
和吸血虫似的,一旦沾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何况,很显然,他把我当做他的救命稻草,每一句话都像沾着毒药的苹果。
只是很可惜,我不是天真善良的童话王子。
冷漠可以很大程度地逼退一些人。
他不再给我发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