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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见我实在是太惨,所以岑医生象征性的安慰了我两句:
“现在这样也不算太糟,至少你看清了那个男人。”
“也不用害怕以后会被孩子绑住。”
“那个精神病患者你最好还是少惹为妙,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其实岑医生说得没错。
及时抽身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我只是失去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已,没什么的。
只是从中抽离的过程,实在是太痛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秦峥旭离婚这件事鲜少有人知道。
他将我们一起住的那套小公寓给了我。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见到熟悉的邻居问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在宁婉莺还没有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我和秦峥旭之间还是很恩爱的。
我们会像正常的夫妻那样,沿着江边散步。
会一起逛超市,一起憧憬未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生出他真的可以好好跟我过一辈子的想法。
终于回到了家,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冰冷,和令人难以言喻的沉重压抑。
桌子上,还摆放着那天晚上留下的饭菜。
所幸是冬天,不怕变质腐烂。
收拾了一下,连带着那副秦峥旭用过的碗筷,也一同丢了出去。
我忽然觉得,心情罕见的舒畅了一些。
回到屋里,我环视着四周。
终于明白了那股沉重压抑来自哪里。
这间屋子有过太多秦峥旭的痕迹。
他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所以家具粉刷统统用了黑白灰这样的单色调。
常年生活在这样的房间中,压抑成了习惯。
也就忽略了一些自己的诉求。
我喜欢各种鲜艳的东西。
我喜欢暖色调的灯光,和温馨的家。
将自己从旧的情绪中剥离出来的第一步,就是要走出旧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