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很高呢。
她在荡漾着香奈儿五号香水气味的房间里听着秋霜说:“恩静啊,我才真是要谢谢你呢。
谢你这么识相,替我和阿东掩护了那么久,却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
昨晚他在我这儿时就说过了呢。”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笑,“在我这儿”等字眼被咬得暧昧而缠绵,“他说你始终谨记自己的出身,知道在渡轮上唱戏的就算穿上了名牌,也只是个穿名牌的歌女,对他半点小女生的幻想也不敢有呢。”
恩静的面色微微白了白,却被何秋霜热络地握住手:“这么有自知之明,你说我该不该谢你?
当年阿东选你来替我们打掩护,可真是一点也没选错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清晰。
原来时隔那么久,当年她是怎么来的、她是为什么才跟他来香港的,她依旧坚定不移地记着—“我知道你哥欠了一笔债,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好。”
“如果你需要,礼金多少都不是问题。”
“嫁给我,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你的家人我也会打点好,生活费、房子、车,一样不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的。”
“唯一不足的是,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所以,我无法给你爱情。”
原来她自己也都记得,刻骨铭心地记得那年厦门海边冰凉入骨的雨,一阵风吹过,她说:“阮先生,我答应你。”
不是“阿东,我愿意”,而是“阮先生,我答应你”。
答应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恩静一家过上了好上不止几个档次的生活,他因此心安理得地带着她回香港,让她成为阮太太。
然后,他在这位阮太太的掩护下,继续过他与秋霜的二人世界。
你看,她与他之间,说穿了,不过是场交易。
只因是场交易,所以从那年至今,无论在外界看来两人怎么举案齐眉、怎么恩爱有加,在私底下,她永远叫他“阮先生”—“你已经是我太太,以后家里怎么叫我,你也跟着叫吧。”
那年新婚,他这样说过。
可永远对他言听计从的她只是笑笑,转头看向窗外盛开的紫罗兰:“阮先生你看,它们开得真美。”
如此固执,不过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她与他之间,掀开表面看本质,亦不过是“阮先生”与“陈小姐”的关系。
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