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奈何桥怎么走？」我凑近捏了一把白无常的脸，「帅哥，你长得有点脸熟啊。」
刺，激，要是知道死了还能捏白无常的脸蛋，我早死早超生啊！
「放肆！」白无常平地一声吼，我的耳朵犹如被灌入了百鬼哭嚎的声音，差点儿聋了。
不是我故意调，戏他，我是真觉得他长得脸熟。
有点儿像我那英年早逝的三哥，工程设计师的那位。
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虽然脸色煞白，但气质优越，如果把脸上的不知名白灰洗洗干净，可不就是我那冤种三哥吗？
「行行行，我不放肆，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跟你飘就是了！」
白无常似乎被我噎了一下，一语不发地转过身。
我跟着白无常飘了半响，任不住偷偷嘀咕：「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无常哥哥你也姓苏？」
白无常瞥了我一眼，「是又如何？」
「那你家中有没有妹妹？」我冲上去问。
「确实有一个，算起来也该有二十多岁了。」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你的……」
我话还没说完，白无常整个鬼僵住了。
他反反复复只念叨一句话：「不可能，我妹妹活得好好的。」
行吧，我不任心戳破他，于是跟着他飘啊飘，总算到了那破烂的奈何桥。
我不是开玩笑，奈何桥是真的破烂，桥面不知道被多少鬼踏过，看起来年久失修、摇摇欲坠。
桥边杵着一个老太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总觉得那老太婆也有点眼熟。
在那里，我见到了黑无常。
他板着一张黑脸，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名册，指着我道：「尔姓甚名谁？」
「苏玉。」我举手道。
我刚报上大名，白无常大惊失色！
孟婆也大惊失色！
「圆圆？！你是圆圆！天啊，天可怜见儿的，我的圆圆怎么也下来了！」孟婆开始嚎啕大哭。
我试探地喊了一句：「妈？」
孟婆连连点头，「妈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年，就把全家都等着了！」
说罢，她悠悠地指了指白无常，「你三哥，现在是白无常。」
「妈，你怎么成孟婆了？」我妈当年貌美如花，怎么一下就成了这副模样。
我妈叹一口气，「说来话长……」
我三哥插了一句，「还不是因为孟婆舒服，天天杵着煮汤啥也不用做。」
我：「……」
我妈：「……」
黑无常开始找存在感了，不悦地道：「叙完旧了吗？还有你，苏玉，又不是上课，用不着举手，年岁几何？」
我咳嗽了一声，学着他们说话的腔调，「二十有二。」
黑无常冷哼一声，「几百年没见过处，女鬼了，恐怕她不准时到地府报道，就是想先找阳间男子快活一番。」
「放屁！我都成鬼了，你还污蔑我？我处，女鬼怎么了？关你们屁事？」我叉着腰大吼。
黑无常退后了一步，「果然是怨气吉强的处，女鬼，如果不在地府给她凑成对，她的怨气是没法消散了。」
「什么？处，女鬼能有优待？」我竖起了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