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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全文免费

软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其实祝渺渺并不觉得霍媛受了什么委屈。只觉得她活该。霍媛该死,但不能死在她手里。然而这些阴暗想法,祝渺渺只敢藏匿于心里,不能当段司域的面说。在段司域眼里,她只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被权势压迫,无奈妥协的受害者。如此,男人才能萌生一种强烈地保护欲。段司域修长的指尖把玩她头发,意味深长,“是么?”“我知道,段先生在关心我,我很开心。”祝渺渺转过身,主动投入他怀中,双手抱住他腰,黏人的紧,“谢谢,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被霍媛欺负死了。”她不会忘记霍媛给她的羞辱、伤害。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去,而这一天,她相信不会来的太晚。女孩在段司域怀里,肩膀微颤,似乎是在抽泣,又似乎没有——段司域挑眉,闲散地抬起手,虎口掐住祝渺渺双颊,迫使她抬眸跟他对视。女孩双...

主角:祝渺渺段司域   更新:2025-02-19 0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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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渺渺段司域的其他类型小说《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软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祝渺渺并不觉得霍媛受了什么委屈。只觉得她活该。霍媛该死,但不能死在她手里。然而这些阴暗想法,祝渺渺只敢藏匿于心里,不能当段司域的面说。在段司域眼里,她只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被权势压迫,无奈妥协的受害者。如此,男人才能萌生一种强烈地保护欲。段司域修长的指尖把玩她头发,意味深长,“是么?”“我知道,段先生在关心我,我很开心。”祝渺渺转过身,主动投入他怀中,双手抱住他腰,黏人的紧,“谢谢,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被霍媛欺负死了。”她不会忘记霍媛给她的羞辱、伤害。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去,而这一天,她相信不会来的太晚。女孩在段司域怀里,肩膀微颤,似乎是在抽泣,又似乎没有——段司域挑眉,闲散地抬起手,虎口掐住祝渺渺双颊,迫使她抬眸跟他对视。女孩双...

《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其实祝渺渺并不觉得霍媛受了什么委屈。

只觉得她活该。

霍媛该死,但不能死在她手里。

然而这些阴暗想法,祝渺渺只敢藏匿于心里,不能当段司域的面说。

在段司域眼里,她只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被权势压迫,无奈妥协的受害者。

如此,男人才能萌生一种强烈地保护欲。

段司域修长的指尖把玩她头发,意味深长,“是么?”

“我知道,段先生在关心我,我很开心。”

祝渺渺转过身,主动投入他怀中,双手抱住他腰,黏人的紧,“谢谢,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被霍媛欺负死了。”

她不会忘记霍媛给她的羞辱、伤害。

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去,而这一天,她相信不会来的太晚。

女孩在段司域怀里,肩膀微颤,似乎是在抽泣,又似乎没有——

段司域挑眉,闲散地抬起手,虎口掐住祝渺渺双颊,迫使她抬眸跟他对视。

女孩双眸泪水盈盈,羸弱倔强,像冬日里风如何都吹不倒的树,肆意生长。

偏让人心疼。

段司域胸口弥漫说不出的情绪,他俯下身,忍不住想吻她柔软的唇。

祝渺渺主动迎了上去。

跟他交织,气息裹挟。

暧昧气氛直线升温。

许久,许久,吻终于结束。

祝渺渺退出温暖的怀抱,懂事地说:“你应该很忙,我先不打扰你。”

时而表现的难舍难分,非对方不可。

又能迅速抽离,若即若离。

这样才能让对方上头,保持新鲜感,男女都一样。

段司域蹙眉,一眼看穿,“祝渺渺,你在钓我。”

祝渺渺一愣,大方承认,“是,在钓你,我也只钓你,哥哥。”

段司域喉结一紧,像中了她的毒,凑近,又想要亲她。

这次被拒绝了。

祝渺渺手抵在他胸前,一本正经,“我想上厕所。”

段司域:“……”

-

祝渺渺从书房出来,舒了好大一口长气。

她下楼逛了逛偌大的庄园。

京城冬日天气暗的快,不过四点,太阳就落了山,云边呈现晚霞。

祝渺渺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

后院不仅有高尔夫球场,露天泳池、还有马场。

不得不说,有钱人娱乐项目真是多。

地段也大,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

就像此刻,她想回到主楼,却绕了好几圈。

中途碰到了在后院凉亭收草药的叶医生。

祝渺渺诧异,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叶南瑾察觉有人靠近,抬头看见祝渺渺,莞尔一笑,“是你啊小妹妹。”

祝渺渺应了声,稀奇地看着他手里草药,“您还会中医。”

“跟在域爷身边,什么都要会一点。”叶南瑾将草药全部收好,起身准备往专门放药的房间走去。

祝渺渺下意识跟在他身后,开口唤道:“叶医生。”

上次她听段司域叫过他名字,倒是记在了心里。


祝渺渺惊讶。

阿域???

如此亲昵熟络。

莫不是段司域长辈?

少女楚楚可怜地拉住段司域衣袖,一副我见犹怜姿态,“阿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讨厌我了……”

这是什么情况?俩人究竟什么关系?

祝渺渺褪去了方才刚进来时的紧张,化身吃瓜群众。

“乔小姐,”段司域勾唇笑了笑,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嘲讽,“你这话很有意思,我讨不讨厌你,跟你当我爹情人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能上位被他娶回家,最后当我小妈?”

乔雪柔眼睛挂上泪珠。

一副欲哭无泪,柔弱无骨的脆弱模样。

段司域嘴一如既往的毒,“那你可要努努力,毕竟我爹哪怕半只脚踏进了棺材,也只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

听出段司域的阴阳怪气,乔雪柔泪水涌出,“我,我只是没办法。”

“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

“你应该理解我才是。”

“而且待在你父亲身边,我也能帮你看着段家情况,不是吗……”

她说着,就要触碰段司域身体。

段司域微微侧过身,不让她接触,黑眸凝了凝,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厌恶,“滚。”

祝渺渺听着二人谈话。

总觉得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可是他们讲话都太含蓄,祝渺渺分析不出来。

乔雪柔深呼吸了口气,目光停在祝渺渺身上。

好漂亮的姑娘。

看起来纯粹干净。

刚才看见她跟段司域出双入对进来时,乔雪柔真的……很羡慕。

段司域在拍卖会上,给这姑娘当众送钻戒。

现如今,又将她带回家。

怕不是真想跟她在一起。

可惜,段家不会同意的。

霍家人不久前落地澳城,直接来了老宅跟段司域父亲商量联姻事宜。

段司域父亲答应了。

所以给段司域打了电话,让他回老宅一趟。

乔雪柔的目光让祝渺渺不太舒服。

虽说可能没有恶意。

但就是奇怪。

乔雪柔柔柔弱弱地开口,“阿域,你今天不该把她带来这里。”

段司域黑眸充斥凉意,“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

乔雪柔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你对我讲话能别这样夹枪带棒吗?我只是关心你和你的……小女朋友。”

话音落定,一道严肃的声音响起。

“段司域,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段父听家中佣人汇报段司域回了老宅,立马就从主厅出来,想接他。

结果看见他带着那个新闻上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段父走到乔雪柔身边,犀利的目光停在他们俩人身上。

作为段司域的父亲,基因摆在那儿,长相差不了。

哪怕已经年近六十,脸上浮现多数皱纹,仍旧气质出众,韵味十足。

看得出他年轻时很帅。


看着老人手中的平安符,段司域眸子渐黯,嘴角弧度僵了几分。

旋即,视线狡黠地觑向祝渺渺,似乎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

他还以为,她只为他求了平安符。

所以才会把丢进垃圾桶的平安符,又捡起来。

现在看来,平安符并非是特意给他求的,反倒是顺带的?

牛逼。

祝渺渺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感受到了段司域阴狠的目光,脑子一下就灵光了。

这货肯定以为她只给他求了平安符。

现在发现,她不只给他求了,还给外婆求了,他觉得独属于他的特殊没了……自然不高兴。

祝渺渺大脑飞速运转,生怕段司域会迁怒外婆,亲昵地挽住他手,道:“阿域,今晚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段司域不语,只是一味生闷气。

他起身,踹开凳子,来时伪装出的“礼貌”、“绅士”,完全不存在,转头就离开了病房。

刘春娇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像是想到什么,刘春娇轻声问:“渺渺,你这男朋友,是个哑巴?”

祝渺渺:“……?”

“从他进来到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刘春娇叹气,惋惜道:“多好的小伙子啊,长的又高又帅,怎么……哎。”

“渺渺,你要谈就跟人家好好谈,可别歧视人家。”

果然,脸在哪儿都是入场券。

段司域脾气都臭成什么样了?招呼不打一声,说走就走,外婆不仅没生气,反而关心他是不是哑巴。

祝渺渺:“他不是哑巴,就是性格比较内向。”

闻言,刘春娇松了口气,脸上的惋惜一扫而空,“那就好。”

“外婆,我出去找找他。”心中虽然万般不情愿,但孰轻孰重,祝渺渺还是分得清的。

段司域手里捏着她太多筹码。

她但凡行差踏错,受伤的就是外婆。

刘春娇笑容满面,“行,你们年轻人好好约会。”

这些年渺渺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现在终于谈了男朋友,也算是稍微有了点依靠。

她肯定全力支持。

-

祝渺渺从医院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段司域的布加迪。

太惹眼。

路过的,不管男女,视线都会往他那儿停留好几分钟。

有时候想想,你以为人家是在装逼,可实际这就是人家的普通生活罢了。

段司域车库里的车,随便开一台出来,都挺拉风的。

有个身材长相都挺漂亮的年轻女孩,经过段司域车前时,忍不住瞥了眼车内男人。

这一看,眼睛都亮了。

掏出手机,鼓起勇气上前,“先生,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不能。”祝渺渺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宣示主权,“他有对象了。”

段司域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才倦懒地看向车窗外。


忍不住,就不忍了。

段司域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一大早就勾我,不然弥补一下我那晚?”

祝渺渺:“……”

“不行,今天是除夕,我得去医院陪外婆。”

祝渺渺思忖了下,好奇询问:“你呢?会回澳城吗?”

段司域寡淡无味,“不回。”

除夕?

他生命里没这种东西。

小时候,他和母亲被段家抛弃,丢在京城,几乎不让踏足澳城。

生怕他抢占家产。

别人新年阖家欢乐,他却只能跟疯疯癫癫的母亲一起度过。

对别人来说,新年是团聚的一天,对他来说,是最折磨人,最毫无意义的一天。

祝渺渺哦了一声。

“你陪我。”他命令。

祝渺渺:“?”

“可是我外婆……”

还没说完,注意到男人骤然沉下的脸色。

不敢得罪他。

停顿了下,轻声细语道:“你要不要,跟我和我外婆一起过除夕?”

段司域眉心微不可见的蹙紧。

这丫头果然是彻底对他上头了。

竟这么快就让他去见家长。

他才不去。

“你确定?”

段司域似不在意地询问。

祝渺渺点点头,“你要去吗?”

段司域:“走吧。”

他起身,整理衣襟,“去超市。”

“……去超市做什么?”

“老子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

祝渺渺忍不住失笑。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自称“老子”。

不像街头混混,倒是雅痞。

……

段司域买了各种海参补品,大包小包的拎,特正式。

祝渺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金主。

段司域身份神秘,医院里大多数人都不认得他。

但他样貌实在生的好看,跟祝渺渺一同出现在刘春娇病房,吸引了不少护士和其他病号观望。

大家都夸刘春娇好福气,孙女不仅漂亮,还有本事,大过年带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刘春娇虽然生着病,但这会儿却劲头十足,越看段司域越满意。

拉着他就欢快地聊起了天。

刘春娇跟段司域讲了不少祝渺渺小时候的糗事。

只字不提祝渺渺这些年过的多苦。

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互相平等,刘春娇也不想旁人看轻了渺渺。

老人虽然唠叨了些,但确实热情,谈话也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祝渺渺剥了个橘子,塞进刘春娇嘴里,“行了外婆,能不能别在我男朋友面前贬低我?”

段司域黑眸凝了下,眼尾轻翘。

男朋友?

这个称呼,还,挺顺耳。

刘春娇咽下橘子,嘁了一声,无视祝渺渺,继续对段司域说:“你别看我家渺渺没心没肺,其实非常有孝心……”

她拿出平安符给段司域看,“这是她前不久特意上寺庙给我求的平安符,开了光的,说是要保佑我长命百岁……”


“小姐,请进。”

一名身穿制服的女佣,带着祝渺渺走了很长一段路。

君芜苑这座庄园,过于宏伟壮观。

沿途经过竹林、假山、公园。

大理石地面平滑光整,连周围路灯都是精致的。

美丽的像童话里构造出的乌托邦。

君芜苑,祝渺渺曾在电视上看见过。

晚清时期,价值就已经高达几个亿,如今怕是要翻上不知多少倍。

段司域,比她想象中还有钱。

祝渺渺知道,傍上他,哪怕做他的床——伴。

自己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尊严是什么?重要吗?

如此窘境之下,钱,大于一切。

什么三观,什么道德底线……都是浮云。

女佣将祝渺渺带到主楼第二层会客室。

庄园一共九楼。

设有电梯。

电梯是透明的,能将整个主楼大厅映入眼帘。

欧式建筑风格,金碧辉煌,每一个陈设、光景,都犹如顶尖的艺术品。

女佣离开会客室前,恭敬地对祝渺渺说:“今天是少爷生日,他正在和朋友们一起聚会,可能晚点过来,会客室里有茶水和糕点,您可以边吃边等。”

今天是段司域生日?

祝渺渺错愕了一瞬。

她……没准备礼物。

哦不……要说准备,也是准备了的。

来时这里时,顺手在超市买了个避孕T。

但这也不能算礼物吧,顶多是她和段司域接下来要谈判的交易。

-

到了寿星许愿切蛋糕环节。

蛋糕是定制的,有十几层,华丽梦幻。

段司域眸色潋滟,意兴阑珊地对大家说:“我有点事儿,你们先玩。”

站在他身边的霍媛连忙说:“那怎么能行呢,你是寿星,还没许愿呢。”

蜡烛已经插上点燃了。

就等段司域许愿,然后切蛋糕了。

段司域俨然没什么兴致,今晚收礼都收累了。

无奈,象征性地吹了下蜡烛,然后祝大家玩的尽兴,就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霍媛不解地看向霍忱,“哥,司域哥哥怎么了?怎么走了?”

“往年庆生,他都是很配合的吹蜡烛,吃蛋糕的……”

霍忱脸上没什么多余情绪,只道:“待会儿你切块蛋糕给他送过去。”

“好!”霍媛立马应下。

……

会客室茶几上摆了许多精致好看的甜品。

女孩子看了应该都喜欢。

但祝渺渺却没心思品尝。

她很紧张,双手紧握在双腿侧边。

有一种被困在密不透风的箱子里,周围没有氧气的压迫感。

祝渺渺看了眼会客室门口,见外面没什么动静。

缓缓地站起了身,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她很急。

外婆病情拖不了一点。

走到门口玄关处,刚握住门把,门便从外面打开了。

祝渺渺神色一愣,缩回了手,眼见男人身体往里逼近。

段司域肩宽腰窄,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虚掩住了凌厉削瘦的下颌。

尤其,他身段挺阔,比一六五的祝渺渺高了一个头不止。

女孩局促羞赧的模样落入段司域眼帘。

他眉心不由一挑,进会客室的同时,顺带把门给反锁了。

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了皮质沙发上坐下。

暖色灯光从段司域头顶散落下来,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碎发耷拉在额头前,气质介于熟男和少年感之间。

祝渺渺缄默不言。

段司域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薄唇咬了支烟,指尖握着打火机,猩红火光从虎口窜出,烟雾一瞬弥漫。

祝渺渺回过神,来到段司域跟前。

察觉到对方靠近,男人掀起眼皮,清冷漆黑的眸子喜怒不辨,慵懒地吐出一层漂亮的烟圈,朦胧视线。

“段先生,生日快乐。”

祝渺渺主动开口,声音软糯香甜,丝丝入骨。

段司域闻言不禁挑眉。

这大概是今晚听到最悦耳的一句“生日快乐”了。

段司域掌心拍了拍身边沙发,示意她坐。

祝渺渺顿了顿,没动身,而是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您能借我钱吗?我外婆病情很严重,拖不得……”

“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打个借条。”

段司域青筋分明的指骨间,捏着那根香烟,掸了掸,从容地问:“借你钱当然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话题顺其自然的聊到了这里。

祝渺渺弯下纤细的腰肢,坐在他腿上,低头,缓缓地啄上了他的薄唇。

见他没有反抗,又加深了这个吻。

祝渺渺能感觉到,这男人对她是有兴趣的。

哪怕只有一丁点兴趣,她也得赌一赌。

段司域下意识掐灭手里的烟,覆在祝渺渺腰间,仰起白皙的喉骨,迎接这个吻。

男人眼尾不自觉泛红,性感散漫,张力拉满。

明明占据主导权的人是祝渺渺。

可现在,开始腿软的人也是她。

也许是吻的太激烈。

小小的正方形盒子,从祝渺渺口袋里滑落在地。

发出细微的声响。

段司域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

停下了那个绵长的吻。

他手长,一下就捞起了那玩意。

祝渺渺头皮发麻,浑身血液仿佛都被凝固住。

简直,太!社!死!

虽然本身迟早需要用到,但绝不是以这样尴尬的方式。

那盒子在段司域手心转了一圈,仿佛是什么玩具。

他慵懒地打量一番,潋滟的眼眸闪烁玩味,明知故问,“这是?”

祝渺渺呼吸颤了颤,“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瞧不上我……”

“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可以帮帮我吗?哥哥。”

她声音本来就甜,“哥哥”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脆生生的,还带了点怯意,禁忌感一下就上来了。

段司域心脏仿佛有毛毛虫划过。

挠的他全身都痒,再到酥麻。

自己这是碰上真妖精了,

“你打算,用你自己来还债?”段司域滚烫的手指拂过祝渺渺脸蛋,嗓音沙哑低磁,撩人心弦。

“是,可以吗?”祝渺渺紧张道。

有意思,够大胆,也懂得谈判。

段司域扣住她脖颈,“那就要看你表现。”

祝渺渺听懂了意思,再次主动含住他的唇,啃食。

她没亲过人,总归是生涩的。

但还得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免得段司域失去兴趣。

男人喜欢青涩的女孩,但在床上,通常都喜欢性感娴熟的,不是吗?

蜜里调、情,会客室逐渐染上暧昧。

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觉得她很可怜。”

段司域父亲的“渣男事迹”,非常出圈。

段家作为大家族,背景神秘,顶级豪门,大概也就只有段司域父亲活跃在网络上。

因此颇受关注。

这男人,辜负原配。

娶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而段司域母亲,竟还对他保持留恋、爱意,说好听点,是深情,说难听了…就是缺根筋。

叶南瑾不敢妄议主人家的事,但听见祝渺渺这么说,还是没忍住询问,“因为她生病了?”

祝渺渺摇头,“不……”

“是我觉得,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活的如此没有自我,甚至爱到疯魔,实在是不能理解……”

叶南瑾动了动唇,忽然,注意到了祝渺渺身后出现的段司域。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那您对域爷呢?”

段司域单手揣兜,姿势懒散,跟祝渺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降低自己存在感。

他也很好奇,这女人背地里会说出什么话。

毕竟先前她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当他面说的。

祝渺渺一顿,“我对他……”

叶南瑾是段司域的人,就算这两天跟她相处的还不错,也不能掉以轻心。

再者,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很不对劲。

保险起见,祝渺渺还是保持最假的状态,“喜欢,更心疼。”

“我听说豪门里都是勾心斗角,为了家产可以不顾兄弟情分,争的头破血流,段司域这些年没有母亲庇护,过的该有多难啊。”

“所以,不管他什么性格,残暴也好、恶毒也罢,我都愿意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

叶南瑾:“……”祝小姐对域爷,真是情深义重。

“或许,有天我和段司域分开,也会发疯。”

祝渺渺眼睫簌动,“但我能做的只有不去打扰。”

“祝渺渺。”

段司域低沉的嗓音倏然在祝渺渺身后响起。

祝渺渺心跳节奏乱了好半拍,感觉差点从嗓子眼钻出来。

回过头,对上了段司域浓黑漂亮的眼睛。

她脸色白了一瞬。

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竟然在她身后!

这和跟死神擦肩而过有什么区别。

段司域这种法制咖。

若是她方才说的话,有半个字不合他心意——

怕是,要见不到明天太阳,死状凄惨。

叶南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故意当着段司域面试探她。

看来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混,还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叶南瑾没有丝毫内疚,微微一笑,恭敬地跟段司域打了声招呼,就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叶南瑾走后,祝渺渺佯装错愕地看了段司域一眼,“你,你都听见了?”

段司域眸色淡淡,“是。”

“你一直觉得,我们会分开?”

祝渺渺:“……”这话几个意思?难道他还真想长长久久。

多新鲜啊。

她现在该如何去回答,才能让段司域满意?脑子不够用了快要。

有时候觉得跟段司域斗智斗勇,比高考还要头大。

“分不分开,都取决于你。”祝渺渺回答模棱两可,挑不出错。

“祝渺渺~”

段司域嗓音性感低磁,喊她名字时,尾音拉长,夹杂说不清的调、情意味。

“要不要跟我回趟家。”

家?

君芜苑难道不是他的家么?

祝渺渺狐疑。

段司域看出她的不解,挑眉,说:“见我家人。”

刚才他所谓的父亲给他打来电话,说让他回一趟澳城老宅,有要事相商。

总归不可能是为了三姨太的事。

他虽让人将如今三姨太折磨的不人不鬼——

但他那父亲,对这个装疯卖傻的女人早就没了感情。

之所以留在老宅没有丢出去,不过是因为怕捞人话柄。

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段司域一开始没想带上祝渺渺。

但现在……莫名,想要让她出现在他家族里,让她堂堂正正站在自己身边。

祝渺渺:“是,你父亲那些人吗?”

她苍蝇搓手,“算了吧,我怕会给你丢人。”

去一趟澳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医院看外婆。

段司域眯了眯眼帘,打量祝渺渺,“不是爱我?连我家人都不愿意见?”

祝渺渺:“!!!”

不是,你们这些富家少爷,在外玩女人不都是逢场作戏吗?带回家能上得了台面?!

事情好像越发不受控制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她也不清楚。

“我只是害怕……”祝渺渺憋半天憋出这个理由。

她还想继续往下说,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可是注意到了段司域逐渐阴鸷的神情。

身体紧绷了下,立马转变话锋,“不过你带我见你家人,我自然是高兴欢喜的。”

“我愿意陪你回去。”

-

翌日晌午。

段家大院是一幢巨大的府邸老宅,分主楼和侧院,楼层不高,不加阁楼,也就两层。但房间很多,有七十多间。

曾经在这栋大院里住着的,都是身份不凡的达官贵人。

九十年代末,段家看中这里风水,花了天价买下,然后翻新——

老宅保留了古时候的陈设,又结合了欧式风格,给人一种非常典雅的感觉。

网上许多人想来这里打卡,但因为是私宅,又是段家的,因此被澳城明令禁止。

祝渺渺没想到有天能踏足这里。

眼界仿佛又被提升了一个度。

府邸门口站了许多佣人迎接段司域的到来。

祝渺渺跟在他身边,身体不自觉跟他贴近。

在一个陌生环境下,危险的段司域,仿佛成为了她的保护伞。

府邸内院庞大,走进去的瞬间,就给人一种很窒息的感觉。

墙,太高。

犹如紫禁城的红墙。

轻易可以困住一个女人的一生。

每经过一段路,都有佣人恭恭敬敬地向段司域打招呼。

本以为君芜苑已经够夸张,没想到段家老宅才是最夸张的。

快到主厅时。

一名身穿紫色旗袍的少女朝他们这边小步走来。

少女年纪目测十八,身姿优美纤细,腰间更是盈盈一握。

但身材并非她最亮眼的地方,最亮眼的,还得是那张脸,妩媚惊艳。

祝渺渺想,对方大概率是段司域妹妹。

少女走到了他们面前,双眼明媚地将视线投到了段司域身上,娴熟唤道:“阿域。”


段司域怎么一大早出现在这儿?

这个巷子里的大爷大妈嘴都很碎。

还会造谣,乱编排人。

祝渺渺要是这会儿跟段司域碰面,坐上他的车被瞧见,怕是下一秒她外婆就能听到她被男人包养,甚至打过胎的谣言。

外婆身体可受不得刺激。

想到这儿,祝渺渺只能当做不认识对方,绕开那辆车。

女孩东躲西藏,刻意避嫌的模样,落入段司域眼帘。

段司域不禁气笑,黑眸深邃浓稠,他见不得人?

——

京城出了太阳,地面雪融化,生成水,车轮压过坑洼地面,险些溅了祝渺渺一身。

银色迈巴赫停在她跟前,车门在她身侧打开。

段司域神色闲淡,眉骨勾勒深邃,“上车。”

祝渺渺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才迅速地上了他车。

车门关上,段司域掰过她脸,懒洋洋道:“躲我呢?”

“没躲。”祝渺渺拍开他手,语调略带委屈,“你了解村头的大爷大妈么?”

“嗯?”

祝渺渺:“如果我当着刚才那些人的面,上了你车,咱俩名声就都别要了。”

“这些人,会造谣我们有一腿~”

段司域狭长的眼尾轻翘,唇瓣勾勒淡淡笑意,“难道我们没一腿?”

他语气故作的很伤心,“你昨晚不是还对我表白来着吗?”

祝渺渺:“……”

段司域挑眉,不再逗弄她,而是问:“脚还疼吗?”

祝渺渺愣了愣,轻声说:“有点。”

段司域拿出一支药膏,丢进她怀里。

这药膏价格昂贵,胜在好用,且不留疤。

祝渺渺微怔,“谢谢。”

“不客气。”男人说。

——

段司域送祝渺渺到了学校。

在学校就没什么可隐藏的。

祝渺渺大方地从段司域车上下来。

这一幕被不少学生看见。

自然而然成为了学校课后谈资。

京舞有许多富二代认识段司域,也了解过他的名声。

天之骄子,祖上三代没穷过,全是权贵,家族非常神秘。

祝渺渺能感觉到今天学校里同学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上最后一节文化课时,平时瞧不起她的同学,还主动跟她搭话,示好,询问她跟段司域如何认识的。

“能怎么认识?靠脸和身体呗。”

说话的是楚欣悦姐妹王瑶,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跟温柔漂亮的楚欣悦完全不在一个图层。

偏偏俩人关系很好。

楚欣悦拉了拉王瑶胳膊,“别乱讲。”

她朝着祝渺渺不好意思的微笑,“瑶瑶这人心直口快,不是故意说你的。”

祝渺渺坐在位置上,翻动书本,面不改色,“楚欣悦,你今天没给她啃骨头吗?放她出来乱咬。”

楚欣悦还未开口,王瑶瞬间被激怒。

她初高中都属于学校里的大姐大,混社会的,因此大家都不敢得罪她。

没想到祝渺渺这么不怕死。

王瑶冲到祝渺渺桌前,踹翻她的桌,一把扯住她头发,“你神气什么呀?真以为攀上高枝了?段司域什么身份?你就是努力十辈子,都不配给他擦鞋,懂吗?”

“你不会真以为你能靠着自己的姿色一飞冲天啊?做梦!”

祝渺渺也不是吃素的。

抓住王瑶手腕,用力一拧,当众给她来了个过肩摔。

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祝渺渺平时在京舞属于乖乖女形象,看起来实在不像会打架的主,没想到……

干起架来,如此勇猛。

楚欣悦连忙将王瑶扶了起来,看向祝渺渺,“你太过分了。”

祝渺渺揉了揉脖子,然后眉眼弯弯,软软一笑,“楚欣悦,你少装什么好人,她今天会这么针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

楚欣悦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祝渺渺心里跟明镜似的,笑而不语。

楚欣悦:“你是不是在怪我昨天晚上没有等你一起回去?那是因为我看见你跟段先生离开了,我以为你不需要。”

祝渺渺:“哦,我确实跟段先生在一起,是不太需要。”

楚欣悦闻言,表情肉眼可见的阴鸷,双眼充满妒忌。

但很快她就掉了眼泪,楚楚可怜,“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关心你,你不领情,我也没办法。”

周围同学见状,都开始安慰楚欣悦,让祝渺渺道歉。

毕竟楚欣悦平时善解人意,在整个京舞人缘都很好。

祝渺渺不可能道歉,随便他们怎么吐槽、责怪,捂住耳朵不听就是。

在这个世界上,她谁也不在意,只在意自己外婆。

——

学期结束,步入假期。

随着冬天越来越冷,祝渺渺外婆身体也越来越差。

祝渺渺虽然每天悉心照顾,但家里毕竟没有医院那么好的仪器维持,所以外婆还是疼晕了过去。

将外婆送到医院。

祝渺渺哭着求了主治医生很久。

主治医生才松口,替她外婆争取到了一间病房。

但最多只能住一周,一周后就得搬走。

并且医药费和透析费不能拖。

缴费时,卡里已经显示余额不足。

自从放寒假以来,祝渺渺没主动联系过段司域。

段司域也没来找过她。

他们俩人好像在互相试探,看看谁会沉不住气,给对方发消息。

但显然,这一局,祝渺渺完败,她已经,等不起了。

攻略这个男人,让他爱上自己,过程风险太大,而且太浪费时间。

她需要钱。

很需要。

所以,她打出了那段字:段先生,可以借我点钱吗?

段司域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而是给她发了一串地址。

君芜苑。

他家……

这是,要她去他家找他的意思吗?

也太快了吧。

但……商人都是谈利益的

既要谈判,她,也确实得拿出自己的筹码。

-

君芜苑。

后院,高尔夫球场,烧烤烟花,美人美酒,热闹非凡。

一月中旬,段司域的生日。

今天来了不少人,给段司域庆生。

大家都很开心。

但主人公却兴致不高地坐在角落,不愿融入。

霍忱见他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来到他面前,将手里香槟递给他,“你在京城都待十几天了,躲了这么久清闲,不打算回澳城?”

段司域冷笑,“回去做什么?跟段家那帮人虚与委蛇?”

“现在段家的财政大权不都在你手里?那些旁支,还敢对你不敬?”

段司域:“你不懂,与狼为伴,危险的很~”

霍忱看破不说破,“恐是京城有什么人牵绊住了你吧。”

段司域:“你这话有意思,什么人能牵绊住我?”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垂眸一看——

祝渺渺:我到君芜苑门口了,你家太大,我不认识路,能来接我吗?


“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祝渺渺淡声道:“基本都是让我离开你的话。”

段司域笑了声,“是吗?”

“那你怎么想的?”

祝渺渺:“当然不离开。”

“如果有天,我真的离开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不要我了。或者我死了。”

段司域黑眸染上浓稠地笑意,“这么笃定?”

他拿起桌上平板,饶有兴致,“给你看个好玩的。”

“看完之后,你如果还是这个想法我就信你。”

什么好玩的?

平板解锁。

映入祝渺渺瞳中的,是一段视频。

中式复古的房间,漂亮的女人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脸上挂满泪水,拼命求饶,说自己错了。

下一秒——

眼珠…

腹部。

喷出大片鲜血。

拍摄的镜头被血溅到,挡住了女人狰狞的样子,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嘶吼,惨叫。

如果祝渺渺没猜错——

段司域身上的血迹,很有可能就是视频里那个女人的。

她是,三姨太?

祝渺渺脸色苍白,装傻,“你在网上找的恐怖视频?”

段司域勾唇,竟毫不掩饰,“这是我父亲家里。”

“你昨天就是被这个女人手下伤到的……我今天替你报仇了,怎么样?算不算惊喜?”

祝渺渺:“……”原来这才是惊喜。

报仇?可笑!分明就是为了他自己!

即便昨夜她没有受伤,段司域今日也仍旧会去肃清。

他在试图将她,变成他同类……

祝渺渺眼睫疯狂颤抖,心理和精神上的冲击,让她窒息——

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魔鬼?

现在跑,来得及吗?

祝渺渺唇瓣哆嗦,双手用力掐住自己大腿,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

“她,她死了吗?”祝渺渺讪讪地问。

女孩水润灵动的双眼,浮起了一层薄雾,娇艳欲滴的。

段司域回答模棱两可,“你猜猜?”

“……”

祝渺渺再也控制不住,双手紧紧抓住段司域腰间衣服,抽噎。

男人瞳色随着她举动黯了下去。

他关掉视频,晦涩不明,带着三分揶揄,“怎么?害怕?”

怕,当然怕!

她听闻过段司域手段残暴,也知道他手早就沾满了鲜血。

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知道,和亲自体验、看见,还是有差别的。

接近段司域时,她清楚前方是深渊和地狱,但她没有办法,必须选择这条路。

现在,她就像行走在一座摇摇晃晃,随时会断裂的桥上,而且已经走了一半,终点和起点距离相差不大,她不可能往回走,只能克服恐惧,继续向前。

“我不怕……”祝渺渺呜呜呜地哭着,睫毛被泪水浸湿。

“不怕?”段司域纤细白皙的双指掐住她下巴,阴沉锐利,“那你在哭什么?”

祝渺渺挣脱他的手,埋进他胸膛,声音嗫嚅,“我不想阿域手里满是鲜血和罪孽。”

“但我知道,你不弄死她,她就会弄死你,我不想你死……”

“很矛盾,对吧?”祝渺渺眼皮撩起,目光如炬,“但是,我理解你的所有行为。”

段司域眼眸震颤,闪过迟疑。

蹙眉,“有那么爱我?”

“爱到哪怕我杀人,你也不介意?”

祝渺渺声音清透,势如破竹,“不介意,我喜欢的是你,你或好或坏,都是我的唯一。”


平安符挂在那儿……

挺突兀的。

祝渺渺愈发摸不清,段司域究竟什么意思了。

这边跟她撇清关系,嫌弃她,那边把平安符挂在自己爱车上——

半小时前,讲话毫不留情。

半小时后,又主动来跟她示好。

顶级富豪的脑回路,都这么奇葩么?

祝渺渺不愿细想,只觉得脑袋很疼,眼皮在打架,坐在车上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等她睁眼,发现已经地躺在了段司域房间床上。

然而眼前依旧朦胧。

迷迷糊糊间,她看见了站在床前的……叶南瑾。

下一秒,嘴里含着的体温计被拿走。

叶南瑾看了眼体温计,对不远处的段司域开口,“域爷,祝小姐发高烧了。”

说着,他拿出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嘱咐道:“您待会儿给她吃点药,切记不要再让她着凉。”

“她抵抗力太弱了。”

忙完份内之事,叶南瑾识趣地没有打扰俩人,踩着风火轮退出了房间。

段司域哪儿会伺候人?

平时都是别人伺候他的。

稍稍扯唇,走到祝渺渺跟前。

漂亮的手指摸了摸她额头,滚烫。

祝渺渺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此刻虽然头昏脑胀。

但却是有意识的。

叶医生出去了。

现在房间就剩下她和段司域两个人。

或许是曾经总被欺负,所以哪怕生病发高烧,她也时刻保持着警惕和清醒,没办法迷迷糊糊安然睡去。

这会儿可是表忠心的好时机。

祝渺渺演技再次大爆发。

用柔弱沙哑地声音,娇嗔地喊出了一个名字:

“段司域。”

段司域蹙了蹙眉。

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丫头,喊谁呢?

耳朵浅浅靠近。

听见她,一字一顿地,叫他名字。

“段、司、域。”

段司域整个人僵住,眼底一片阴翳晦涩。

“……”

有那么爱?

发着高烧,不忘喊他名字。

想到她跑遍全城修复那个玉佩,以及特意上寺庙虔诚地给他求平安符……

段司域莫名心悸。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晚他确实,因为祝渺渺的话有些生气。

毕竟,他留她在君芜苑,并非是为了睡她,他也不是那般轻浮的人。

为什么想留她在身边,他也说不清,但绝不是那个原因。

“外婆…”

祝渺渺又故意喊起了外婆。

她知道,如果自己这会儿只喊段司域,会显得太刻意,所以还得喊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外婆。

这样,不会让段司域起疑。

段司域轻轻揉捻祝渺渺发丝安抚,又喂她吃了退烧药,没一会儿,站直身体,拨去了一个电话。

对电话里的人开口,“那位刘春娇的医药费继续缴纳,以及,有合适的肾源,第一时间给她匹配,动手术。”

段司域离的不远,声音自然传入了祝渺渺耳中。

祝渺渺捏紧床单,有些兴奋,难以言表的开心。

原本今晚她都打算放弃了,大不了换个目标…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听到段司域挂断电话,祝渺渺又闭上双眼,时而咳几声。

她脸色苍白,确实生着病,段司域再如何聪明,此刻对她也产生不了怀疑。

他坐在她身边,自嘲一笑,觉得自己还真是幼稚。

居然利用老人,让祝渺渺走投无路来找他。

说到底,祝渺渺也就是个小女孩,不论是年龄、阅历、还是见识,都跟他稍有差距。

如此欺负人,倒显得他不讲理。

祝渺渺并不知道段司域心理活动,还在想要如何勾引他。

呼出一口热流,故意朝段司域逼近,病殃殃地喊着“好热”。

伸出纤细的臂弯,抱住男人腰,狠狠黏着、蹭着,仿佛段司域是酷暑里的冰西瓜,能让她体温迅速降下。

段司域这会儿不止喉咙痒,胸口也痒。

大脑混乱间,听到她说:“司域哥哥,不要不开心。”

祝渺渺声音是真的甜。

尽管生病了,嗓音哑,都无法掩盖那股甜。

霍媛经常会夹着嗓子喊他司域哥哥,他每次都无感,甚至厌烦恶心。

但她叫…

撩人心弦。

真TM中毒了。

段司域长眸微眯,克制地暗骂了声。

这会儿不只是祝渺渺热。

他也热。

还浑身躁动。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段司域指尖缓慢而坚定地掰开腰间那双欲要对他为非作歹的手。

祝渺渺力气自是比不了段司域。

轻而易举就被掰开了。

段司域替她盖好被子,一个人去了浴室。

下一秒,祝渺渺眼珠子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恢复清明。

侧过身子,看向浴室那边,耳边水声,令人浮想联翩。

段司域冷水澡冲了快一个小时。

就算祝渺渺再怎么不懂,也清楚他在里面做什么。

脸泛起红,呼吸紊乱。

浴室门开。

她又迅速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男人压迫感袭来。

她尽量将自己当成死尸,不敢有什么反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忽然,祝渺渺身体一热,背后仿佛贴了个柔软的火炉。

原来是,段司域上床了,将她抱在了怀里。

此刻,略显氤氲温存。

祝渺渺只能像个木头,一动不动。

-

祝渺渺这一晚睡的并不踏实。

她没谈过恋爱,在一个成年男性怀里待一晚,就算是生着病,头晕,睡眠也浅。

中途甚至热醒了好几次,想从段司域怀里钻出去,结果被搂的更紧,还被警告不要乱动。

直到窗外投来的第一束阳光,让祝渺渺终于迎来解脱。

她启唇,“段先生,天亮了。”

搂在她腰间的手,漫不经心地松开。

祝渺渺呼出了一口气,坐直身体,然后瞥了眼段司域。

男人正托着腮,静默地上下打量她,那双深色狭长的瞳孔里,有刚睡醒的缱绻,懒倦。

段司域是真漂亮。

哪怕刚睡醒,头发凌乱,也帅的犯规。

祝渺渺开始装傻,故作懵懂地看了看四周,“你昨天晚上,把我带回了君芜苑?”

烧才退,祝渺渺白皙地脸颊透着些许红。

那双眼眸懵懂,水润,像受惊的麋鹿。

“谢谢段先生的照顾,麻烦了。”祝渺渺口吻疏离,掀开被子要下床。

可就在被子掀开的瞬间,腕骨猛地一紧,天旋地转,她和段司域调换了位置。

双手被摁在床头两侧,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很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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