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医女驭憨夫》,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现代中医界的奇才兼吃货,只不过急赶着去马路对面买限量的灌汤包,就很杯具被一辆蓝博基尼撞到,醒来时,居然成了一个十三岁的脸上长满疙瘩的哑女,那谁谁谁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传说中的茅草屋么?屋里除了躺在身下的这张床,就一个像凳子的木墩,上面摆着一个黑漆漆的碗,碗里只有半碗水……一路各种奇遇,山中捡到一只幼狼,居然整天只知道在后面扯裤腿卖萌撒娇,万年老龟人形为啥是个小P孩,谁可以...
《医女驭憨夫》精彩片段
“二丫,还不起来打猪草!养了你这个吃白食的“
破旧的柴房里,一张放着干草及几块破布的床上,一个满脸脓疮的女孩,睁开那双大大的,毫无生气的眼睛,
听到声音,吃力地用手肘子撑着,想爬起来,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别的音节。
”砰!“门被一股大力推开,感觉整间房都在摇晃。
“要死啦,还有气就赶紧给我起床”
来人是一个50出头的农家妇人,说话间粗鲁地用手上的扫帚捅了一下女孩的身上。
女孩眼里闪过一抹恐惧,挣扎着起来,但下一秒,“咕咚”一声滚下床来。
“娘,爹有事叫你,妍儿马上就好”
一个中年妇人急急赶过来,看到小女孩躺在地上,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伸手扶起地上的小人儿,求饶似地对老妇人说道。
小女孩叫陆妍,母亲戚氏改嫁带过来的,是个哑女,6岁那年,身上长满了脓疮,用土方治了5年,脸上和背上一直没好。
老妇人杜氏是继奶奶,家里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陈福。继父陈大柱是个老实的庄稼汉,下面有三个弟弟,陈二柱,陈三柱,陈四柱,爷爷陈德高
“你这个几年生不出的,看你能护她到几时,我老陈家真是作孽呀”
”让她赶紧把活干了,我们陈家可养不起闲人“
杜氏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戚氏把女儿小心翼翼地侧放在草堆上,轻轻揭起后背的衣服,女孩身子瑟缩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往里缩。
“妍儿,娘弄痛你了吗?都怪娘没用!”
戚氏背过身去,悄悄擦试了一下眼角,然后转过头来轻轻地吹着刚刚摔下来时挤破的脓疮处。
“二丫娘,这么晚了这夜壶怎么这没倒!”
杜氏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戚式本能地颤了一下,慌慌张张塞了点东西在二丫手里,急匆匆地出了柴房门。
二丫看了手上的半个红薯,知道又是娘亲省下来的。
就着皮,塞进嘴里,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点,便起身下床。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在院子角落里拿起一个竹篮,挎在手上,篮子里一把陪伴自己多年的镰刀。
看了看通向村口的那条路,没什么人,犹豫了一下,像下了什么大决心一样,朝村口走去。
“丑女一回头,吓死一头牛,丑女二回头,村里河水往回流……”
经过牛二娃家时,一群正在玩的小孩看到二丫,像找到了什么新鲜的乐子,全都哄笑起来,边唱还边往二丫身上扔小石子。
二丫用篮子边挡边走,头埋得更低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家里到村口的这条路,成了她的恶梦。
回过神来,已到了独岩冲,这里离村口远,一般很少人进来,所以猪草比较多。
放下篮子,拿起镰刀便弯腰割起猪草来。
把身前割完后,直起腰,正准备换一个地方割。
突然,头一阵眩晕,脚下一趔趄,便从山上滚了下来………
陆妍醒来时,头像要炸掉一样。
好不容易医院放几天假,决定好好犒饷一下自己。
简单洗漱一下,便出门了,直奔对面的灌汤包店。
为了一个科研项目,已经在医院待了两个月了,想想灌汤包的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绿灯一亮,第一个冲向斑马线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陆妍反应过来时,只见一辆车在瞳孔里不断放大,兰博基尼!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四周用一些小木头夹着杉木皮组合而成。
阳光透过中间的缝隙钻进来,勉强能看清屋里除了床之外唯一的摆设,一个像凳子模样的木墩,上面搁着一个缺囗的土陶碗。
身下的床搁得身上疼,散发着一股霉味及腐臭味,身上的粗布衣,打满了补丁。
“一定是幻觉。”陆妍默默念着,用力把眼睛闭上,然后再张开。场景没变。
“一定是在做梦!”用手使劲掐了掐大腿“嘶………”痛!
紧接着,一连串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电影快进一样出现在脑海中。
哑巴,脓疮,继奶奶的不喜……娘亲的无力……饿得快晕了躺在床上……被扔石头……割猪草,滚下山坡……
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坑坑洼洼的触感,再看看这双又黑又瘦的手,不得不逼着自己认清一个现实:穿越了。
前世是个孤儿,靠自身努力成为中医界的奇才,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以前都遇到过:非洲支援自愿者,战地医生……
独立,冷静,挑战生存极限,是熟悉陆妍的人的普遍认知。
前世也没什么牵挂的人,除了担心那个钻研狂人师父外,来到这,就当是一段游历好了。
如此想着,便不再纠结为什么穿越到这么悲催的环境,也准备做点什么,适应一下这具新的身体及身份。
一阵“咕咕”声从肚里传出来,打断了陆妍的思路,民以食为天,对于曾经是吃货的人儿,早已想不起饥饿为何物了。可现下,这种感觉代替了其他所有。
扶着床沿走了几步,适应后慢慢向院里走去。
这是一座典型的三合院,正屋坐北朝南,在陈家湾村,这种户型很常见。屋后靠一座较平缓的山,南面紧临一片旱地,地势再低一点的地方则有一片水田,水田过去一点,一条河弯延而过。
房屋为木头结构,正屋壁面较平,奶奶和爷爷住着,东面靠正屋住着二叔陈二柱一家,紧挨着是三叔一家,西面靠里是四叔那屋,隔壁住着陆妍一家。
因陆妍是个外姓的,还长了脓疮,杜氏说晦气,要赶母女俩走,在娘亲的努力下,允许她住西面最外围的柴房。
平时做饭的地方,则是在东面,搭了个比较矮的棚子,有三口土灶。此时,正是家家户户做早饭的时辰,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让陆妍的脚步情不自禁地向那挪去。
视线里,一个中年妇人挽着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有些年头的木簪,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打满补丁,衣服和裤子有点大,显得人更瘦小。
似乎听到了动静,妇人转过头来。
看到来人,妇人暗淡的眼里马上铺上一层惊喜:“我的妍儿,你终于醒了!”
粗糙的手颤抖着往女儿身上摸着,视线一直停留在额头上那个还有一丝血迹的伤口上。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娘给你拿吃的,给你拿吃的……”
看着母亲高兴得在原地转圈,却一直没拿吃的。
“娘~~”
手中铲子“噹”一声掉地上。
看到母亲的反应,心里不由一阵酸楚。原身在这个家,只有母亲可以依靠,而母亲,因自己是个哑巴,且长成这样,嫁给继父后,没有一儿半女,处境更加艰难。
虽然前世对母亲没一点概念,但原身骨子里对母亲的感情,让陆妍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确认是女儿的声音后,戚氏嘴张了张,好一会,才吃吃地出了声:
“妍,妍儿,你,你能说话了?”
“娘,我饿了。”
戚氏边装高梁饭边擦眼角,边自言自语地说:“饿了好,不是不是,我是说妍儿说话了好,太好了!今天娘真高兴,观音菩萨保佑!”
平时沉默寡言的戚氏,今天破天荒说了这么多,足以说明她此刻心里的激动。
孩子今年都十一了,十一年来第一次开囗说话,还叫了声“娘”。
喜悦和激动一波一波冲击着脆弱的心脏,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再叫娘几声。”
此时母亲就像一个孩子般欢喜,沉重的精神压力让这位母亲忘记了最后一次开心地笑是在什么时候,今天,露出了原身记忆中没有的表情。
陆妍,以后,就让我替你守护你娘亲,不再让她受委屈。
陆妍接过母亲递来的高梁饭,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简单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处境,第一,要先解决温饱问题,第二,要处理背上及脸上的脓疮。
常言道,靠山吃山,趁着奶奶还不知道自己醒来的事,决定进山一趟。
说干就干,虽然伤了脑袋,也经常食不裹腹,但因常年劳动,身体自身恢复能力比较强,再加上吃了点东西,尽管头还有点疼,但整个人精神不错。
凭着记忆找到篮子和镰刀,朝今天的目的地—老虎山走去。
老虎山是一片绵延数十里的山脉,比独岩冲要远得多,据说那里经常有猛兽出入,平时村里人都不敢进去。
原身两年前听说山里有治脓疮的草药,去过一次,所以倒也省了陆妍很多事。
约莫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一个山坡上,往下一看,山脚下雾气环绕,隐约一些绿色显露出来,山后面连着山,看不到尽头。这就是老虎山了。
顾不上劳累,迫不及待地往山下走去。
前世当医生前,曾在特种部队服役几年,最擅长丛林战,对森林,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喜爱与亲近。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杉树林,杉树笔直高大,每一棵至少要两人合抱才抱得过来。
这种木材适合做房子,整棵去皮加凿后可做梁柱,横面切成板可做壁板,也可做家具。
不像别的木材这么坚硬,但容易加工,易风干,抗腐蚀性强。
枯干后枝丫易燃,叶子部份俗称杉木刺,是引火的首选。
杉木林里杂生着枞树,相对杉木,这种树大都我行我素地生长着,奇形怪状。
叶子像针,一般都只能当柴禾用。
有的树干有枞藁,即树干某一部分分泌了很多树脂,点上火,很容易燃烧且持续时间长,燃烧时散发出一股树脂的清香味。
看到枞树,杨妍明显眼睛一亮。
枞树集中的地方,且常年阴暗潮湿,必定有枞菌。想到枞菌,杨妍直咽口水。
用镰刀割开脚下的杂草,经过第五棵枞树时,一片可喜的枞菌出现在眼前。
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摘下,将泥土清掉,放入篮中,目测了一下,至少两斤。
正想继续寻找,右前方传来一阵异响。陆妍迅速放低身体,摒住呼吸,用视线警觉地扫描可疑的区域。
突然,前方一棵杂木树上的叶子一动,一个熟悉的小东西出现在陆妍的视线里……
一只漂亮的山鸡!
陆妍悄无声息地往前挪动,扬起手中镰刀,果断往山鸡落脚处掷去。很快,山鸡和镰刀一起掉落下来。
因这具身子还比较弱,力气不够,山鸡只是被撞落至地上,扑愣楞想逃走
陆妍情急之下整个身体往前扑过去,把山鸡狠狠压在身下,抓着翅膀根部,用一根草藤绑起来,鸡爪也如法炮制。
用手掂了掂,估模着有三斤左右,刚好可以做一道野山鸡炖枞菌。
周围排查了一遍,又找到两斤左右的枞菌,并且还发现了一种可以化脓消炎的草药,装了半篮,便决定起身回家了。
毕竟,身体还是比较虚弱,准备也不充足,担心碰到其它野兽,没办法应对。
返程路上,少了来时的急切,也因收获颇丰,嘴角不自觉上扬,边闻着路边的野花香边啍着: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童年的老牛是我童伴……”
到家时,刚好过了中饭时间。院子里没人,暗暗松了口气。
正准备悄悄把山鸡拿出来处理一下,小家伙不适时宜地叫唤起来。
听到院里的动静,东屋二婶秦氏打开门探出头来。
秦氏娘家是邻村桥头村的,嫁人之前家中还算宽裕,上有两位兄长,打小比较疼爱这个唯一的妹妹,后来家道中落。养成了秦氏如今好吃懒做且又贪小便宜的性格。
因长了一副好皮相,二叔平时也惯着,除了在婆婆杜氏面前还算收敛外,在其她人面前,越发不可收拾。
看到侄女手里的山鸡,秦氏眼里直放光,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陆妍身边,很自然地伸出手抓过山鸡并说道:
“妍儿呀,女孩子家,别弄这东西,婶儿帮你拿。”
陆妍本能地用力抓紧,出于对自家二婶的了解,她绝没这么好心。
秦氏看侄女不松手,暗暗加了把劲,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仍没拽过来。
野山鸡受不住这样的撕扯,尖锐的叫声几乎把整个院子都惊动了。
奶奶杜氏第一个出来,陆妍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给原身及母亲带来无限威压的老太太: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上身一件蓝色粗布衣,下身一条黑色粗布裤子,都整得平平整整的,
肤色偏白,颧骨较高,眼窝较深,整个人看去很精神,但更多的是一种压迫感。
据说杜氏父亲是远离此地一个镇上的地主,母亲是服侍父亲的丫环。
后父亲过世,家产被兄长败得差不多了。杜氏因其母亲出身低微,没有父亲庇护后,在家生活得不如一个下人。
杜氏兄长展转得知陈家礼金出得高,逼着杜氏嫁给陆妍的爷爷。
要说杜氏,也是可怜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到了陈家的杜氏,内心仍觉得自己是个小姐,嫁到这委屈了自个儿,却又没法改变。
出身的优越感及现实生活的窘迫,渐渐让杜氏变得专横霸道。
“二丫,还不去洗碗!大晌午的,还闹腾,真不让人省心。”
“二柱媳妇,把山鸡收拾好。”
秦氏狠狠瞪了陆妍一眼,像扔烫手山芋一样甩开手,对着正要进屋的杜氏道:
“娘,我这手艺,怕糟蹋了这山鸡,源儿娘最会收拾这个了。”
秦氏看了一眼站在婆婆身边的三柱媳妇穆氏说道。
“我来收拾吧。”
戚氏接过篮子,拉着女儿往旁边走,并迅速往陆妍手里塞东西后,往厨房走去。
看来,吃饭的时候,大家又选择性忽略了陆妍的存在。
除了娘,似乎没人记得陆妍曾经摔倒昏迷的事,也没人想过她还没吃饭。
本来还想着偷偷加餐呢,如今看来……依着以前的作风,早就不甩这些人,夺回自己的东西拍拍屁股走人。
想到母亲,噌噌上升的火气被慢慢压了下去。时机不成熟,再忍忍。
回到屋里,看了母亲塞给自己的东西,三个土豆,又是母亲省下来的。
忙活了一上午,吃着什么都没放的水煮土豆,居然也觉得很美味。
在正想躺上去休息一会,床上的异味扑鼻而来。
陆妍皱了皱眉,便把床上几块破布拼凑的床单,掀起来,还有一床已经看不出年岁的盖被,全拆下来。
把床上的稻草卷成一小堆,抱出去,晾在院子里的石板上。
转身回屋,将床单盖被塞进平时洗衣的篮子,拿上洗衣用的棒槌,往河边走去。
没了难闻的味儿,因山鸡事件带来的不快也消减了一些,回去准备烧水洗一下身上。
将篮子搁下,正准备晾晒时,一双手先一步拿起了被子,晾到了比陆妍略高的竹竿上。
来人二十出头,个头1米7左右,皮肤黝黑发亮,侧面轮廓很立体,嘴紧抿着。
留意到陆妍的注视,看了陆妍一眼,嘴抿得更紧,眉头微微皱起。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并用力甩着被套。
这是生气了?
“四叔~~”
陆妍软软叫道。
四叔平时沉默寡言,原身记忆里,总是在忙。但冷不丁会帮原身接过柴禾,生病时会带来吃的。
听到陆妍的叫声,四柱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然后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动作略显僵硬地摸了摸陆妍的头。
“叔高兴。”
说完,转身朝屋里走去,留给陆妍一个背影。
陆妍笑了笑,并摇了摇头:“这四叔,还真是。”
“妍儿,这是什么,猪不能吃的,你奶知道了,又有你受的了。”
戚氏拿着篮子里的草药对陆妍说道:
“还有这蘑菇,不能乱吃,前一阵,邻村有人吃蘑菇死了。”
“娘,这是药,听村里老中医说可能对我的脓疮有好处.”
陆妍边说边挽过母亲的胳膊,往自己屋走。
“这蘑菇没毒,给鸡啄过,鸡没事。”
“鸡竟吃这个?”
戚氏疑惑更深,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妍儿,之前只顾着高兴,忘了问你怎么摔一跤后就会说话了。不会再变回去吧。”
“我昏迷时听到一句:经此劫难,苦尽甘来,然后一道白光闪过,我就醒来了。”
陆妍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顺溜地对母亲说道。
“肯定是菩萨保佑,难怪我觉得妍儿有些不一样了。”
戚氏说完对着天空拜了拜,还念念有词。
“妍儿,娘烧了水,洗过澡先休息一阵,你爷爷今天不舒服,奶奶顾不上这边。”
知女莫若母,有娘照顾的感觉真好。不知母爱为何物的陆妍,第一次心里有点感激起老天爷来。
戚氏把水提到屋里,再搬来一个木盆,黑漆漆的。
“娘帮你把背上清理一下。”
“帮我把篮子里的草药叶子放到水里泡一下,再帮我清理。”
陆妍边脱衣服边说道。
戚氏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是老中医推荐的,就不再多想,按女儿的要求做了。
陆妍把草药捣成泥状,让母亲先把汁滴在伤口处,等稍干后,将药泥外敷在患处。脸上也让母亲代劳了。
没有纱布固定,陆妍只好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半趴在广床沿上,头抬起,防止药掉下来。
“砰~”门好像被撞开似的,奶奶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屋里。
“我就说怎么厨房没看到人呢,原来躲在这偷懒,二丫娘,还不去把山鸡收拾了端我屋里来,给大柱他爹补补。”
戚氏应了一声,把盆里的水倒进桶里,提着走出屋去。
还好换了衣服。看到母亲隐忍的样子,陆姸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自己一定有办法改变。
“还嫌自己不够丑,弄些乱七八糟的在脸上。既然没死成,就去捡柴禾。”
“我身体不舒服,不去。”陆妍实在受不了奶奶的语气,翻了个白眼,大声说道。
“反了你了!还敢顶嘴了,看我不打死你。”
正准备操家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不哑了?!”
陆妍正憋着一口气,没再出声,担心自己一出声更控制不住。
“好啊,你原来一直都是装的,你这有娘养没娘教的野蹄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边说边拿起地上的一双烂鞋,往陆妍身上招呼。
陆妍巧妙一闪,躲过第一拔攻击。
杜氏没想到陆姸会躲开,这更激怒了她。第二次下手更狠了。
屋里太窄,陆妍迅速低下身,从杜氏身下逃开了。
这一下杜氏本势在必得,用尽全力往前扑,陆妍一躲开,身子没收住,脚下又拌到了凳子,整个人倒了下去,头搕到床沿上。
杜氏抬起手,下意识地往额头上一摸,粘粘的,一瞅,红色的。
“来人呀!杀人啦!”
陆妍正准备伸手扶一下,自己也没想着让对方受伤,结果就看到杜氏已经坐起来,用手锤着床板,扯着嗓子叫喊起来。
爷爷,娘,二叔,二婶儿,三叔,三婶儿穆氏,四叔,二叔的两个女儿春妮春燕,三叔的小儿子陈源,哥哥陈福,
除了继父在外村打短工外,家里成员都齐了。
“今天有二丫没我,有我没二丫,这一次,看你们谁敢拦我。”
杜氏甩开四儿子伸过来扶住自己的手,大声吼道。
“老婆子,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别吓着了孩子。”
爷爷皱着眉,对奶奶说道。
“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会说话,一直装聋作哑,如今连我都敢打。她不走,我走。”
杜氏说着便愤愤摔门而去。
陆妍一直是戚氏心头的一根刺,戚氏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所出,大儿子又一直不肯休妻。
对自己的各种刁难,戚氏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杜氏只好拿陆妍出气。最好把陆妍逼走,戚氏也一并离开自己儿子。
“娘,妍儿是菩萨显灵后好的,没骗您。”
戚氏急急地解释:
“妍儿,快向奶认个错。”
“是奶要打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个头这么小,哪能打到奶。”
陆妍可不想做冤大头,振振有词地辩道。
“哎呦,我说二丫,你惹上大事了,奶奶一回娘家,娘家人一来,还不把整个家都掀翻了,最重要的是,还要给安抚费,可别扯上我们二房。”
二婶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道。
“妍儿,要不你先去外面避避,等你奶消气了再回来。”
三婶穆氏小声地说。
“哼……”四叔重重冷哼了一声,三婶立即禁声。
“妍儿,三婶说得对,你先去村里磨坊躲躲,回头我送些东西过来。”
哥哥陈福满脸担心,拽着陆妍的手就往外走。
“照顾好你妹妹。”爷爷叹了口气,在三叔的搀扶下回屋了。
“妍儿,你且等着,等哥挣钱了,就给你找县里的大夫治病,早点嫁个好人家。”
哥哥如今也才十三岁,说这话时,虽然很有气势,但毕竟自己都对婚事没什么概念呢,脸稍稍有些发红。
陆妍心里一暖,侧过头,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哥,我以后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一切的,不用担心我。”
陈福看到妹妹的笑容,还有第一次张口对自己说话,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妍儿要是早点摔这一跤就好了。”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嘿嘿笑了。
磨坊离村口有点远,但两人边走边说话,没用多久就到了。
一个破破烂烂的棚子出现在陆妍的视线里,屋顶用杉木皮搭着,一些石头压在杉木皮上。
棚子周围用一些木板和杉木皮夹着,有的地方还缺了口。
门半搭着,走进里面,一股霉味及死老鼠味扑鼻而来。
强压下胃里的翻腾,打量了一下这个即将进驻的安身之所:
里面大约十五平左右,一个还勉强看得出样子的放磨盘的架子占了大半地方,就再没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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