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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和你都很甜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帝京豪门圈有个心照不宣的秘密,霍家二少是个精神病患。矜贵而冷漠,雅致而深沉,狷狂而偏执。但在郁知意的心里,霍纪寒却像一只粘人的巨型犬。嗯,又粘人又霸道又忠诚,天天呢喃着,只爱她一个人。***一开始,霍二少小心翼翼。“知知,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后来,面对和郁知意搭戏的某年轻帅气的影帝,霍二少霸气把未婚妻圈在怀里。“知知看我,不...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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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余生和你都很甜》,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京豪门圈有个心照不宣的秘密,霍家二少是个精神病患。矜贵而冷漠,雅致而深沉,狷狂而偏执。但在郁知意的心里,霍纪寒却像一只粘人的巨型犬。嗯,又粘人又霸道又忠诚,天天呢喃着,只爱她一个人。***一开始,霍二少小心翼翼。“知知,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后来,面对和郁知意搭戏的某年轻帅气的影帝,霍二少霸气把未婚妻圈在怀里。“知知看我,不...

《余生和你都很甜》精彩片段


帝京传媒大学。
表演大厅观众席,座无虚席,前两排位置,坐的是华国当下有名的艺术家,还有帝京传媒大学的老师们,身后,是一片学生和话剧爱好者。
这是一场经典剧目,于三十年前首次公演,引起巨大轰动,曾在国内外巡演多次,国内不少艺术家都曾排演过,并塑造不少经典,它是话剧剧目中的经典。
老艺术家们或是沉思,偶有点头,或眼神惊叹,不掩赞赏。
舞台上,民国时代的背景,医院,穿着旗袍的白发女人,穿着病服的枯瘦男人,四十年阴差阳错,彼此寻找,却又彼此失去,清冷空旷的病房,压抑悲呛的气氛。
“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男人苍老的声音,不甘、颤抖、害怕,犹疑。
舞台安静。
灰暗的场景,唯一的光,聚焦在病房里的两人身上。
女人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男人。
观众席中,静可闻落针之声,所以,压抑的抽泣声,也更加明显,连男孩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老艺术家们忍不住坐正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人。
良久,舞台上传出女人沙哑的细弱的声音。
“我们都老了……”
叹息、无奈、不甘、怨愤、悲哀,所有分离错失、命运浮沉,少年天真、青年颠沛,中年痛苦,老年不甘,都汇在了这五个字中。
观众席中,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女孩一声呜咽的声音。
“呜呜,知意和顾师兄演得这么好,我的眼泪啊,我的眼袋啊!”
满满惆怅的叹息。
舞台上,女人离开了病房,只剩年迈的男人,在病床上无声流泪。
话剧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观众席中却没有人起来鼓掌,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压抑悲伤的气氛中,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直到舞台上,所有参演的演员们一齐出来谢幕,大家才反应过来一般,纷纷站起来鼓掌。
舞台上几个演员,站在中间的化了妆之后头发花白的女孩,一身白色的旗袍裹住曼妙身姿,脸蛋白皙而年轻,笑容浅淡,与同组的演员们谢幕了之后,便一起退去了后台。
观众席前排中间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满脸骄傲问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怎么样,这帮学生演得?”
陶斯礼满眼惊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尤其是那位小姑娘,看不出来,大二学生?”
即便他拍戏四十年,被誉为国家一级演员,却仍旧惊叹于郁知意的舞台表现力。
提起郁知意,老人骄傲之色更显,语气几分神秘与得意,“这小姑娘,呵呵呵,不得了啊,原本不是表演系,是我挖来的。”
陶斯礼一愣,笑,“陈老可是帝京传媒大学的元老,多少人想要跟您学习您都看不上,竟还要您亲自去挖人,这小姑娘,到底何方来路啊,啊?”
老人乐呵呵一笑,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陶斯礼一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舞台观众渐渐散去,这些多是帝京传媒大学大二的学生。
离开的人,免不了惊叹一阵。
“郁知意真的演得太好了的,看得我哭得稀里哗啦的!”
“听说她原本不是表演戏的,但却被陈季平老师亲自请到了自己的话剧组里,《浮沉》每年公演巡演,必定郁知意为女主。”
“郁知意已经跟陈老师演了两年话剧了,功底深着呢,听说不少剧组和导演都来找陈老师要人呢。”
“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天哪,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要用演技来抢我等的饭碗!”
学生们渐渐走了出去,还在谈论刚才的话剧表演,有人注意到观众席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白衬衫,一身精英范,静静地坐在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
座位隐蔽,表演大厅的灯光,散落在他身上的寥寥无几。
男人的皮肤白皙细腻,不是那种健康肤色的白,而是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轮廓分明的脸庞,立体且生硬,双眉微蹙,一双凤眼,眼尾微微挑起,分明柔和,却因为他冷硬的面庞,以及那份隐隐约约的病态,眼窝微陷,以致那双原本漂亮温柔的眼眸,少了几分多情与风流,更带着几分深邃与冷酷,墨色的瞳仁,漆黑如寒夜,看不出一丝情绪,却又让人忍不住去探究。
男人长得太好看,坐在那里静静不动也像一幅画一般,还是那种珍贵的世界名画,让人忍不住驻足。
有女孩掩唇惊呼,忍不住拿出手机想要拍照。
男人却猝不及防转过头来,黑眸冷淡,让人不敢冒犯,原本还想偷拍的女生,甚至愣住了,直到被身旁的同伴拉着离开,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胸脯,吓死她了,刚才那冷淡深邃的眼眸,想起来,依旧让人脊背发寒。
就像电影里那种冷酷的变态杀人魔,果然就算遇见长得这般精致的人,也没有看一眼的命。
男人再转回头看舞台,空空如也,冷硬的眉目,夹着一丝违和的懊恼之色。
郁知意谢幕之后,又出来跟老师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回到后台卸妆了。
妆容卸净,明亮的镜子里露出年轻女孩白皙的脸蛋,面容姣好,琼鼻樱唇,眉眼如画,一双眼睛,像盛了一泓清泉,纯澈盈盈,又似装满了繁星般清亮,左眼眼角一颗泪痣,几分温软。
“郁知意,有你的花。”场务小哥抱着一束鲜花走到后台,对郁知意喊。
郁知意赶紧站起来过去接住,“谢谢。”
小哥笑着离开,后台的其他演员朝着郁知意看过来,看她手里明艳的鲜花。
免不了调侃,“知意,又有人送花呢?”
“Ms。right?”
“不会是知意的粉丝吧,唉,同样上台的演员,咱们怎么就没有人送花呢?”
“到底是谁啊,知意你就告诉我们呗?”
郁知意登台演出已经快两年了,自从她第一次公演之后,每次表演结束了,都有人送上一束鲜花,但却没有留下姓名,只有一张卡片——You—are—the—best。
同组演出的人,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习以为常,甚至期待这一次,送的会是什么花?
不是随便买的一束花,必定经过精心挑选,比如这次,一束白色风信子。
郁知意笑了笑,对大家的调侃习以为常,将花儿小心放在化妆台上。
夏诗沅已经卸好了妆,瞧着这边的动静,眸色几分思量,“知意,老师说,等下一起去外面吃饭,今天来了不少前辈,都是老师的朋友。”
郁知意从镜子里看过去,“好的,师姐。”
夏诗沅笑了笑,“知意今天在舞台上感染力这么强,可把我们所有人的戏都压下去了。”
夏诗沅是今天最重要的女配,贯穿了全线的人物,她在组中资历最长,还是表演系的人。
“师姐的表演比我强多了,带动了全场。”女孩话语几分谦虚,语气温软和善。
“是啊,是啊,夏师姐才是真的太厉害了,那一声痛哭,听得我在后台眼泪啪的一声就掉下来了!”
不少应和的声音,夏诗沅抚了抚耳边的长发,笑道,“好了好了,能上舞台,证明大家都很努力。”
她看向今天的男主演,“尤其是顾真,有他在,才能那么快把我带起来。”
顾真无奈地笑了笑,看向郁知意说,“知意的感染力太强了,我现在还有些走不出来。”
大家免不了一哄而笑,夏诗沅唇角扯了扯,笑意几分苦涩。
表演结束之后,剧组十几个演员一同去帝京如意酒楼吃饭。
这场表演,是今年帝京传媒大学话剧组巡演的开场演出,接下来,将会在帝京和几个著名城市的戏剧院巡回演出,但演出的,都是一群大二大三的学生。
觥筹交错,宴请的是今天来观看表演的艺术家,这些都是帝京传媒大学出来的老艺术家,在座的学生们的前辈,当然,不少也是陈季平的门生。
酒过三巡,饭桌上,夏诗沅和顾真侃侃而谈,谦虚又不怯场,其他学生也找机会跟前辈们交流,唯有郁知意这个女主角,安安静静地认真吃饭,偶尔有前辈问几个问题,她就答上一两句,却并不主动去交流,可她礼貌客气,从容温和,却并非害羞退怯,看起来,只是不善于主动交流。
陶斯礼看了郁知意的表演之后,这会儿,忍不住问,“小姑娘,有没有兴趣去拍戏?”
桌上的人都忍不住去看郁知意。
郁知意先是一愣,对方是国内知名的艺术家,她小时候就看着对方的戏长大,深知这一问,已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前辈对她最大的肯定,她明显感觉到桌上的同学羡慕的目光。
郁知意淡淡笑道,“谢谢陶老师,我还想跟在陈老师身边学习两年。”
“你现在的功底,已经很好,戏剧院的学生,就是一边学习,一边给自己找机会,焉知进了剧组又不是在自我学习和提升呢?”
郁知意仍旧坚持,“谢谢,我目前只想将话剧做好。”
陶斯礼不免几分遗憾,他拍戏四十多年,一眼就能看得出对方的功底如何,这个郁知意,他很看好,绝对是一根好苗子,日后必定一鸣惊人,求助的目光看向好友。
陈季平朗声一笑,“我话剧组好不容易收了个专心搞话剧的,你休想把我的人挖走。”
郁知意笑了下,餐桌上继续调侃,老师看重,资源无数的老艺术家青睐,让桌上的人不羡慕得不行。
要知道,这可是每一个想要拍戏的学生的梦想。
当下不少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郁知意,对方却只认真吃饭,让人好一阵扼腕叹息。
郁知意席间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站在洗手台洗手,旁边走来一人。
是个男人,郁知意眸光微侧,看到旁边的洗手池,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水流下冲洗。
怎么说呢,那双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带着男人的力量,水流冲在手指上,往旁边溅开一朵朵白色的小水花。
像一幅画一般。
郁知意不自觉看痴了眼,反应过来,水声停止,男人已经收了手。
她心下微微懊恼,将水龙头的水关小了一些,慢条斯理地洗手,掩饰方才偷看的尴尬。
但眼角余光,却不自觉跟着那双手移动。
男人伸手去拿纸巾,却发现,纸巾盒已经没有擦手的纸巾,一只手停在半空,另一只手还在往下滴答滴答地滴水。
郁知意关了水龙头,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给自己,然后,递一张给男人。
“谢谢。”低沉疏离的声音,寡淡客气,彬彬有礼。
“不客气。”郁知意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视线最后停留在男人的手上,转身离开,没有看到,男人在她转身之后,目送的眸光,温柔缱绻。


宴席散尽,大家出了酒楼,与老师们道别之后,便分散回去。
都喝了一些酒,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醉意,唯有郁知意,身上虽然散了些酒气,脸上却半分醉意也没有。
送走了几位前辈,顾真小跑过来,笑道,“知意,我送你回学校吧。”
走在郁知意身边的几个女生,借着几分酒意起哄,“哦噢,顾师兄偏心,怎么不送我们啊?”
顾真笑起来,眉眼带着几分温柔,也许因为喝酒了,他双目清亮,带了点水光,看起来,更加帅气清朗。
顾真笑道,“都是一起回学校的,我一起送你们。”
几个女生哄散开,“顾师兄明知故问,我们都住外校,才不跟知意一起回学校呢,好啦好啦,都走了,这电灯泡,不当,不当!”
顾真不好意思地看向郁知意,笑容温柔又腼腆,“我们走吧。”
郁知意摇了摇头,“顾师兄不住校,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回去就行,今天也没有喝什么酒。”
顾真一愣,笑意微微僵在脸上,“我可以先送你回学校,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
夏诗沅从后面走过来,“顾真,走了么,顺路,一起回去吧?”
郁知意道,“顾师兄好像和夏师姐是一个方向的吧,今晚师姐喝了些酒,师兄还是将师姐送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说罢,她摇了摇手里的手机,唇边升起一抹浅淡却又客气的笑,“我的车到了,师兄再见。”
顾真还要说什么,郁知意却已经向夏诗沅道别了,“师姐,我先回去了,你和师兄路上小心点。”
夏诗沅应了一声,目送郁知意离开,“好,回到学校之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路上小心。”
“师姐再见。”
“再见。”
夏诗沅走过来,拍了拍顾真的肩膀,道,“人都走啦,别看了,走吧。”
顾真眼中几分黯然,那一抹清亮不再,轻嗯了一声。
如意楼距离帝京传媒大学有点远,郁知意回到学校时,已过凌晨,出租车在传媒大学校门口停下,待她下车之后,便又扬长而去。
帝京传媒大学门口不远处,也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霍纪寒坐在车里,看着郁知意的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学校,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
前一秒,还脸色柔和的男人,看向驾驶座上的后脑勺时,一秒变脸,声音冷漠,“回去!”
赵宇对霍纪寒的这种举动早就习以为常了,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阵之后,一踩油门,车子唰的一下冲了出去。
才开了几米远,不小心瞄了一眼后视镜,赵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歪,差点把车撞上防护栏。
霍纪寒皱眉,不满,薄凉的眼神睨了一眼那颗后脑勺,“不会开车就下去。”
赵宇抖了抖,“二少,这是个意外。”
霍纪寒冷哼了一声,“把知知送给我的东西撞坏了,十条命你都赔不起。”说罢,又低头,对着手里的一张纸巾,眉眼柔和地傻笑。
嗯,那副唇角快要咧到耳根的模样,出现在一向以冰冷漠然态度示人的霍二少身上,可以叫做傻笑吧?
赵宇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确定自己在后视镜里看到的场景是真的,不是做梦也不是见鬼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应该早就习惯的。
二少一旦对上郁小姐的事情,就不再英明神武,变成了一个可能智商连他都不如的智障。
比如……怎么会有人坐车出事担心撞坏了一张纸巾而不是自己没命啊喂!
赵宇在心理默默吐槽着,却又面无表情地认真开车。
霍纪寒坐在后座,凤眼因为含了一丝笑意,微微挑起,眉目柔和,清湛如点缀了星河一般,连语气都忍不住轻快了几分,“赵宇,你看,这是知知给我的纸巾。”
赵宇:“是,郁小姐给的纸巾果然不同凡响。”
霍纪寒珍惜地放在手里,双手捧着,像是捧着珍宝一般,“当然,我家知知是最好的。”
“是。”
“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全公司都用这个牌子的纸巾。”
“是。”
“这个牌子,好像不是国产品牌,霍氏能不能买下?”男人语气为难,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赵宇:“……!”
赵宇觉得他家二少疯了,不过他不敢说,他已经不想再领会被发配非洲的苦难岁月了。
霍纪寒一路上捧着一张纸巾回了家,陆邵珩提着药箱进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向高冷的某人对着一张纸巾咧嘴傻笑的样子。
那样子,出现在那张禁欲而冷漠的脸上……有些不忍直视。
陆邵珩眼神示意赵宇。
赵宇小声道,“据说是郁小姐送的。”
陆邵珩笑了,“我说呢,原来是这位姑奶奶。”他走过去,站在霍纪寒的面前,好笑地摇了摇手,“唉,我说,你对着你暗恋对象给的纸巾傻笑一晚上,就能睡着了是吧?”
这家伙失眠多年,又一身毛病,陆绍珩作为他的主治医生,有时候不得“屈辱”地怀疑“郁知意”这个名字比什么药对霍纪寒都有用。
霍纪寒收回目光,神色略微冷漠,小心翼翼地将纸巾收起来,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
陆邵珩一噎,微笑,“好,我是单身狗,你一个暗恋不敢说的人,就不是单身狗了是么?”
霍纪寒瞥了他一眼,“我有知知。”
陆邵珩简直被气笑了,“霍少爷,容我提醒你一句,人家现在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哦,还有我这个单身狗,不能晚睡,你失眠的毛病,请让你家知知小姐给你看好么?”
霍纪寒冷眼看他,“知知是你叫的么?”
赵宇心累地看着两个大男人像小孩一样闹,无语望天花板。
陆邵珩懒得跟一个暗恋神经病计较,只想快点看病,看完病回家睡觉,问了霍纪寒几个问题之后,将药片丢给他,“这是新开的药,你先试试看,如果实在还睡不着,我只能考虑加大剂量了……”说起这个事儿,陆邵珩似乎又不计较霍纪寒刚才的无礼了,神色严肃了几分,倒如一个颇为考究的老医生。
霍纪寒嗯了一声,不太当回事,将药片收了,“你可以走了。”
陆邵珩深吸了一口气,“我上辈子欠你的!”
说罢,他提起药箱,怒气冲冲地离开,将门摔得震天响。
赵宇已经见怪不怪,叮嘱了霍纪寒两句记得吃药,再次获得了自家老板的嫌弃的目光之后,终于可以离开。
晚上,霍纪寒洗了澡,躺到了床上,仍然是半分睡意也没有。
熟悉的头痛侵蚀着脑部的每一根神经,青筋渐渐暴起。
可是,他却浑然未觉一般,着迷地看着手里的纸巾,唇角始终扬起一抹笑意。
那双漆黑的眼睛,褪去了所有的冷漠,留下的,只有清澈与干净,如那烈日下飞扬的少年一般。
手上那块分明已经被几经折叠又展开的纸巾,却如同没有用过一般,依旧干净、完好。男人的神色,渐渐痴迷,唇角弧度温柔如水。
“知知……”
“知知……”
他轻轻抚摸着,几分痴恋地低唤,如情人耳边的呢喃,低头,轻轻嗅了一口,清新的香气冲入鼻尖,霍纪寒如同染了毒瘾一般,凤眼渐渐带了血丝,清隽而冷硬的面庞,却依旧一片痴恋之色。


郁知意回到宿舍时,宿舍的其余三人已经睡下了。
听到动静,谭晓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声音迷迷糊糊的,“知意,在厨房给你留了一碗粥。”
郁知意心下一暖,也小声道,“谢谢你啊,晓晓。”
“唔……”谭晓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模糊地应了一声又躺下了。
传媒大学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硬件和软件设施都非常好,连学生宿舍都分配了一间小厨房,有微波炉之类的厨房用具,给学生行方便。
郁知意虽然在饭桌上吃了不少,但那些东西却不太能填肚子,进了厨房之后,叮的一声,启动微波炉,她便进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微波炉里的粥已经热好,拿出来,就着厨房的灯光吃了几口,觉得被酒精充斥的胃渐渐被一股暖意取代。
自从初中的时候发生了那件事,她对同学便有几分无法亲近的心理障碍,她知道自己心态有问题,可人非草木,同宿舍两年,宿舍里三个女孩真心实意的关心,让她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崩塌,终究是渴望这些朋友之情的。
吃过谭晓留的那碗粥,在浴室吹干了头发之后,回到床边,淡淡的花香漫入鼻尖,郁知意顿了顿,借着窗外的月光,还能看到桌子上被摆放得很好的那一束风信子。
她去酒店之前,便将它交给莫语拿回来了。
来路不明的东西,她很少会放在身边,送花的事情刚刚出现时,她有些不太能接受,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对方每次也都只是一张纯欣赏的卡片,她就慢慢接受了。
一开始,郁知意以为是那人默默的关心,但后来细想,并不是,是她期盼太多了。
看着那一束风信子,郁知意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大略浏览了一下手机,微信有几个未读消息,是顾真和夏诗沅发来的消息,问她到了学校没有。
郁知意分别回复了,顾真的消息秒回,“到了就好,太晚了,晚安。”
郁知意回复,“好的,谢谢师兄。”
她没有道晚安,按了一下屏幕,手机黑下去,郁知意闭上眼睛,听着其余三个室友平缓的呼吸,慢慢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些混乱,小时候父母争吵,初中时,同学们可怕的嘴脸……最后一切都慢慢消逝,一只大掌,为这一切拉上了帷幕,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空旷中朝她走来,对她伸出一只节骨分明而充满力量的手。
郁知意闻到一股浅淡的风信子的香味,她愣愣地将自己的手朝着那只大掌伸过去,却在指尖相触的一瞬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惊扰,醒了过来。
郁知意睁开眼睛,望着寝室的天花板,梦境里最后的画面,依旧停留在记忆中,她神色呆愣。
怎么会……梦见这个?
宿舍的其余三个人迷迷蒙蒙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声音啊?”
无声了一瞬,有女孩模模糊糊的声音出现,“莫语,是你的手机掉地上了。”
“啊!”女孩惊叫的声音响彻宿舍,这下好了,大家都惊醒。
谭晓坐起来,一头长发乱糟糟的,“莫小语!再叫就把你从五楼丢下去!”
莫语圆滚滚的身体,动作也行云流水灵活匆匆,从床上下来,捡起被挤落在地上的手机,一脸心疼,“还好,还好,没有摔坏,晓晓,你继续睡啊继续睡。”
起床的声音纷纷响起,谭晓咕哝着打了一个呵欠,“还睡什么睡啊,起来了起来了,今天可是最后一节课。”
肖晗也从床上起来,“小语,你的手机没事吧。”
莫语乐呵呵的,“没事没事。”
郁知意压下因为胡乱的梦境而失序的心跳,笑道,“再多摔两次,她就长记性了,昨天肯定抱着手机睡觉了。”
莫语掐着腰,站在床下仰头看郁知意,圆乎乎的脸上佯装愤怒,“知意,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充满室友爱的小仙女了!”
郁知意无辜一笑,“哦,我觉得我以后再也不想去如意坊的甜品店了。”
莫语一听,立刻谄媚笑,“别呀,知意是世界上最友爱的小仙女啦。”她扬着笑眯眯的脸蛋,站在郁知意床边的梯子旁,做了一个鞠躬请的动作,“最美腻的小仙女请您起床,小仙女请问您需要我为你拿鞋子么?”
郁知意被她滑稽的模样逗笑,“得了你!”
“吃货,怂样!”宿舍的其余两人也跟着笑起来。
郁知意所在的宿舍还是比较和谐愉快的,就在别的宿舍还在搞小团体分化,各种争吵的时候,她们宿舍一向和谐。
当然有时候她也怀疑,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宿舍里的四个人都是单身狗。
谭晓是帝京本地人,家境充裕,生活随意潇洒,莫语拥有一个与自己的名字完全相反的个性,圆乎乎的身材,几分可爱,减肥喊了两年,不仅没有减下去,反而一年比一年圆润,但她是宿舍的开心果,肖晗也不是帝京本地人,来自江南的姑娘,奖学金拿到手软的学霸。
宿舍三人陆陆续续起床洗漱,莫语的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知意,你昨天表演得太好了,看得我在观众席里哭得稀里哗啦,丢脸死了!”
提及昨天的话剧表演,宿舍的其她人也忍不住赞叹,谭晓道,“是啊,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我还是被虐得不轻!”
肖晗也跟着点头,“知意,你表演那么好,怪不得脸陈季平老师都亲自来我们文学院请人,你在演戏方面这么有天赋,想过去娱乐圈发展么?”
郁知意一愣,淡笑道,“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肖晗顿了顿,“昨天来了不少老艺术家吧,我看到陶斯礼坐在陈老师身边,他们对你没有什么想法么?”
郁知意温软一笑,不等她说什么,谭晓和莫语几乎是同声道,“肖晗,你在开玩笑吧?就知意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进娱乐圈,会被吃得渣渣都不剩的吧?”
郁知意只是笑,倒也不反驳。
肖晗笑了笑,“也是。”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莫语目光一转,看到郁知意桌上的花,笑得不怀好意,“知意,那位神秘的送花使者到底是谁哟?”
郁知意瞥了她一眼,轻摇头。
莫语一脸揶揄地笑道,“白色风信子哦,花语是不敢表露的爱呢,知意,是不是你的哪个暗恋对象啊?”
郁知意回头,弯眼道,“你莫非是在取笑我是个母胎单身?”
莫语歪头微笑,“不许转移话题!”
谭晓也一脸不怀好意地笑,“不会是那位表演系的顾师兄吧?我看他对知意挺上心的。”
肖晗也凑过来,三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郁知意。
郁知意无语地看着三个舍友充满八卦的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微笑道,“关顾师兄什么事儿,别乱开玩笑,是我粉丝送的。”
“咦惹……”三个明显不信又嫌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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