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得多尼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异灾审断局》,由网络作家“中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异灾审断局》中的人物罗得多尼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中羽”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异灾审断局》内容概括:就算先后看见芙兰和阿丽娜塔的惨死,也没有最开始那样狂吐不止。甚至,已经不再畏惧死亡。咔嚓。他拉动枪栓,确认两把枪支都没有问题;然后拉开书桌的椅子,摆放好纸笔,端然入座。已经准备好写遗言了。可是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提笔的时候却全都惘然失却。该写给谁呢?他没见过父母,小时候寄养在爷爷奶奶家;可......
《长篇小说异灾审断局》精彩片段
“无论看到这份笔记的人是谁,我希望你能代我向七组转达:
我听见了他们的议话,我知道,如今在这座杀机四溢的酒店里,他们是唯一冷静的,和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面试者不一样,他们是让这里所有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如今,他们需要时间;所以,我自愿成为祭品,为他们拖延时间;这是身为一名,还不成熟的调查员的责任。
嘻嘻,我还没通过面试呢,但在最后,请允许我僭越自命。
其实,我想阿文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不希望我们以身涉险,才主动与魔女交锋。
啊,对了。阿文是我的未婚夫,也是五组的队长。
其实,我们打算加入异灾审断局以后,举办婚礼。毕竟,作为调查员,一切这类费用审断局都会承担,作为员工福利。
没办法,我和阿文家里都不富裕。
……也许,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举办婚礼呢。
最后,我还有个请求。如果我的尸体也消失了,请把藏在手提箱里的两枚戒指葬在江城的上阳镇。
那里是我们的故乡,这是我唯一找到没有随阿文消失的东西。
以此,让我们在一起吧。
谢谢你,向你献上敬意。陌生人。
五组 阿丽娜塔。”
罗得在房间的一角找到房间主人留下的纸条;忽然想起那个被吓坏,然后朝无头尸体开枪的蒙古族女孩。
恐怕没人能够理解她得知真相那一刻的心情,如果没有这场异灾之难,也许他们会就这样相伴一生。
女孩穿着心慕已久的婚纱,男孩穿着笔挺的西服,相挽走向婚姻的殿堂;他们连订婚戒指都买好了,本应该在无数人的祝福中互换戒指,然后立下誓言。
或许若干年后还会有两个孩子。
我说警官,你的阿丽娜塔见到你了么?
罗得心里突然有些苦涩,当他看完这封遗书的时候,阿丽娜塔的尸骸已经不见了,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在床底罗得找到了那只黑色手提箱,里面有一些女士衣物和以及两枚订婚戒指,是纯银的。
罗得默然收拾好阿丽娜塔的屋子,他找到放在抽屉里的沙鹰和剩余的五发子弹;阿丽娜塔甚至没有想过反抗,就那么被魔女杀死于无形。
他怅然若失地反锁阿丽娜塔房间的门,回到走廊发现灯光已恢复如初,走廊静悄悄的,却也没有任何异常。
回到房间,没有看到多尼和温妤的身影;也没有先前那颗面目全非的头颅,只有乱七八糟堆放在床上的衣服和躺在箱子里的手枪。
罗得木然在床边坐下。
拿出自己的沙漠之鹰,一言不发地擦拭、检查、填弹、上膛。
以前卢明也买过一把仿真枪,是他那个外国老爹送给他的;说是虽然国内不让带真枪,但可以拿一把仿真枪防身。
后来他们全宿舍的人轮流把玩过一遍,卢明还教过罗得怎么使用手枪;只不过他第一次用,就被后坐力捶得背过气去。
此时此刻,他内心沉静得像个无情的杀手;奇怪的是,他突然不害怕了,也或者说是忘记害怕了。
就算先后看见芙兰和阿丽娜塔的惨死,也没有最开始那样狂吐不止。
甚至,已经不再畏惧死亡。
咔嚓。
他拉动枪栓,确认两把枪支都没有问题;然后拉开书桌的椅子,摆放好纸笔,端然入座。
已经准备好写遗言了。
可是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提笔的时候却全都惘然失却。
该写给谁呢?
他没见过父母,小时候寄养在爷爷奶奶家;可是上中学,就没有再回过老家了;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何必知道这个噩耗呢?
写给姑姑和姑父吗?
虽然出于跟老爹的情谊,所以姑姑姑父收养了自己;但这么多年确实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银行账目上的存款还不够他们一顿晚餐。
况且被魔女杀死的人都尸骨无存,就算留下一封遗书又怎样呢……
罗得自嘲一笑,突然发现自己或许真的生无可恋。
可对于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人遗忘。
他不想被遗忘,惧怕孤独。所以……
啪,罗得折断了水笔,将纸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然后豁然起身,将五发子弹填进自己那把沙鹰里,握在手中;将阿丽娜塔的那把枪别在腰带上。
庄重地将银行卡、自己的手机一一码在箱子里;只带了身份证和异灾审断局配发的手机。
手机已经发不出消息,之前它可以拨通唯一的异灾审断局的热线;现在彻底没有信号,连异灾审断局APP的特殊渠道也紊乱。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深呼吸,大步流星地出门。
一股阴冷的暗红色光芒映入他的眼帘。
此刻的酒店红彤彤得,像是被血染红了。
空间变得扭曲,罗得甚至以为自己是喝多了。
走廊两侧的墙角布满了像蜘蛛网一样粘稠的丝线,每一脚都寸步难行。
罗得艰难地朝一楼行进,直觉告诉他应该去那里。
走廊里四下无人,令他不解的是那些宾客和面试者都在那里。
罗得途径一间客房,房门虚掩着。
他凑近,轻轻推开门。
屋子里灯光昏暗,他隐隐看到有人面朝窗户,双膝跪地;像信徒参拜神明那样,虔诚的做祈求状,并叩拜。
接着,一根根几近透明的丝线沿地面攀身而上,那些丝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最后围绕着房间里的人,结成一层厚厚的茧!
罗得不敢大声呼吸,竭力的屏住气息,克制着心中的恐惧;屋子里的茧开始由白转红,内部传来清晰而沉缓的跳动声。
如心脏起搏一般有力。
“风雨召唤而来的神明,赋予我谒见你的权力,我要向你献上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诡异的声音,随着一切在四周回响。
罗得不敢滞留,开始加紧脚步离去。
但这些蛛丝似乎变得越发粘稠,以至于他每踏出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
在罗得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震动。
一条音频不知道是怎样自己出现在他的桌面上,不是依靠网络和特殊信号传输,而是直接凭空出现。
罗得点开语音,里面是多尼的声音,他似乎正在某个地方潜伏着,声音压的非常低。
“罗得,现在全靠你了。线索就在本子里,仔细想想。我现在不能去找你,必要的时候我会出现!”
靠!说好的讨厌谜语人呢!线索是什么倒是说清楚啊!
本子……罗得摸摸口袋,果然找到那个写满诅咒的本子。是什么时候塞给他的?
罗得翻动本子,里面写的还是那些恶毒的话语。
哪有什么线索!
……等等,那个男人终于死了……孩子?
罗得突然想到了什么,灵感在他的神经线上跳跃。
死的男人……迄今为止死的有三男两女,指的是谁呢?
已经有孩子了。
那单身的芙兰被排除在外。
要结婚的五组队长有可能吗?
渣男之类的?不,这个“孩子”被提及应该在男人死之后,这说明魔女见到孩子应该就在酒店里。
那就是……英国商人?!
那么,那孩子就是指卢明了!?
第六感告诉罗得,理应如此。
那么现在卢明在哪里?他跟温妤在一起,他们的目标是调查服务员。
所有的服务员都被集中在一楼,调查范围也应该在一楼的员工宿舍。
罗得从地上拔开双腿,环抱楼梯的扶手,顺着光洁的扶手向下滑行。
这是他做过最危险的举动,还奇怪的是自从梦见蛇夫座星图被点亮以后,他感觉自己比以往强壮很多,也敏捷很多。
以前不敢做的动作,现在轻而易举可以实现。
罗得来到一楼,这里同楼上一样,也遍布蛛网;好在他捡到一支打火机,这些蛛网似乎有生命,惧怕火焰。
稍微有火一烧,蛛网便缩退。
他双手握枪,警惕四周;员工宿舍的门都开着,但空无一人。
罗得迷惘的站在数十间宿舍前,无从找起。
突然,他注意到其中一间宿舍门前,掉落一枚发光的东西。
凑近一看,是一枚纽扣。
罗得马上认出,这枚纽扣跟他在五组队长房间里捡到的一模一样。
他悄悄走进屋子,发现这间宿舍跟其他的不一样;它是单人间,而且摆饰十分昂贵,但杂乱无章的卧室跟这些名贵家具相形见绌。
可以判断,至少这不是员工宿舍……魔女身份恐怕不凡。
罗得环顾四周,注意到空无一物的墙面上,突兀的夹着一脚破布。
“这个颜色……”罗得拿出断掉的背包带,果然颜色款式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房间里密室?
罗得仔仔细细地寻找机关。
忽然,他听见房间的某一处传来咚咚的敲击声。
温妤镇定地凝视着指向自己的一双枪口。
熊方妻子端着双管猎枪,恶狠狠地瞪着温妤,双手微微发颤,以至于连枪都在抖。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把我丈夫还给我!!!”
她怒吼。
“我是来向你问些问题的。”
“你说什么?”熊方妻一时有些错愕,但看到温妤向她走近。
她后退两步,朝地面开了一枪,子弹在地面打出一个洞口,留下袅袅热烟:“站住!别过来!”
温妤无视熊方妻的警告,兀自向她靠近:“为什么只有你和熊方能出入上阳镇?”
“我说了,你别过来!!”熊方妻的喊声越发撕心裂肺。
“为什么,镇上的人似乎不那么信任你和熊方?”
“你!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熊方妻不断地后退。
“你、熊方和卢宇文,你们是什么关系?”
“不,不!”
“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你真的相信,熊方的死和我们有关吗?”
温妤一步步地将熊方妻逼退到墙角,她泰然自若地接近熊方妻;在温妤的咄咄目光威迫下,熊方妻终于支撑不住。
她哇地哭喊出来,同时丢掉了手里的猎枪,双头抱头,靠墙蹲下:“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太可怕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如果我说了,山神会惩罚我!”
温妤冷笑,居高临下看着她:“一个藏头露尾、草菅人命的怪物,也配叫山神吗?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熊方,都是外来的。”
当一个人被逼迫到走投无路,一切都是无所谓的,熊方妻突然镇静下来,她缓缓抬头,和温妤对上视线。
“所以来这里的人,只要离开这里,都会慢慢变成怪物,最后被献祭给山神。卢宇文是,阿方也是。
马上就轮到我了,马上就轮到我了!
嘻嘻……哈哈哈哈哈!”
熊方妻突然原地一跃而起,像是疯了一般,怪叫着跑了出去:“她在这里!她在这里!”
她的叫声引来巡街的镇民。
不等温妤撤离。
须臾间,那些荷枪实弹的镇民将熊方的宅子团团围住。
外面传来“嘭”的一声枪响。
一个影子被丢了进来。
那个影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拖出一道血痕,最后停在温妤面前。
是熊方妻子。
她的胸前被猎枪子弹所洞穿,留下两道血淋淋的弹孔。
女人的尸体抽搐了几下,便逐渐僵硬;至死,熊方妻子双目都圆圆地睁大,一点点黯淡得瞳孔里,仿佛看见了无比可怕的东西。
温妤有些生气了。
尽管,她和熊方夫妇交集不多,可至少还是认识的人。
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活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可是他们的亲人啊,是他们的邻居啊!
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杀死了!
被俘已经是无法摆脱的结局了。
只有放手一搏。
温妤拿出沙漠之鹰填弹上膛。
熊方大宅的门缓缓从外侧被拉开,数十名镇民举枪相迎。
“终于让我抓住了,你们这些外乡人。”镇长得意地看着温妤,“虽然只有一个女的,但是足够了。”
“别觉得我会束手就擒。”温妤冷笑。
“哦?”镇长眉峰一挑,“也没关系,祭品本来就是不需要活着的。”
说着,他举枪瞄准。
突然,脑后传来冰冷的触感。
接着,身后有人低声道:“别动。”
……
巨门訇然中开。
一座更加奢华的地宫展现在多尼和真正的卢宇文面前。
看这里的陈设,更倾向于墓室;正前方的高台上摆放着沉实的石棺,数不清的怪异石像沿大殿四壁,等距摆放。
这些石像形态各异,有普通的牛羊猪马,也有像是被各种嫁接的怪物,例如长着人脸的大鸟、虎身羊头鸟爪的奇兽。
这些奇异石雕中,唯有两具是特殊的。
它们没有摆放在墙边,一具蹲坐的青铜面巨兽摆放在高台石棺旁边,另外一具长着人脸,上半身是动物的身体,下半身却像蛇一样的卧伏在高台的石阶之下。
卢宇文见状发出惊呼,吓了多尼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
“是镇墓兽!”
“啊?”
卢宇文无视疑惑的多尼,像寻宝猎人看见了稀世珍宝一样,激动地朝高台走去。
就在他靠近阶下那具怪物石像时,整个地宫开始颤抖。
“停下!”多尼赶上卢宇文,制止他的动作。
地宫的震动便即刻停止。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上多尼的心头,出于特工的本能,他强压下卢宇文的身体,两人抱头蹲下。
几乎是在他们蹲伏的同时,四周墙壁上的瓷砖开始脱落。
那些停靠在墙边的石像纷纷破裂,万千飞矢从四面八方射向他们!
多尼瞬间启动“特工姿态”,右手拦住卢宇文,以匪夷所思的敏捷与身体柔韧度躲避箭矢,并且次次完美避开。
不等两人喘息。
大殿再度震动,并且这种震动开始持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多尼感觉四周的墙壁在向他们移动,整个空间正在缩小。
“不好!我们快走!”多尼拽住卢宇文,要离开。
但这次卢宇文强硬地摔开多尼的手:“那不行!也许石棺里就有解决上阳镇的办法!”
说着,他开始朝高台攀登。
多尼心一横:“算了,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走!”他冲上几步,环抱起卢宇文,大步流星地登上高台。
两人来到石棺和镇墓兽前。
只看见镇墓兽的腹部用小篆雕刻着铭文:
贪无生,惑无衡
取义者,知缺盈
开石棺,知天命
窥玄理,己自清
“窥玄理……己自清……”卢宇文愕然伫立在镇墓兽前,反复咀嚼着这段铭文。
“喂喂喂,别回味了好吗,快点开石棺,马上我们就小命不保了!”
“知道了!”卢宇文和多尼合力推开沉重的石棺盖。
但奇怪的是里面既没有死尸,也没有陪葬品。
竟然是空的!
“我靠!耍我是吧!”多尼低声骂道。
“不!等一下!”卢宇文制止多尼,他笨手笨脚地爬进石棺里,用手电观察了许久,“我明白了!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预言!”
“预言?”
“对……啊~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你们来这里,是调查外面连绵暴雨的原因对吧?这上面说了,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化蛇复苏,另外一种就可能是商羊鸟的原因。
这里面是张良的留书,大概意思是说台阶下面的化蛇石像其实一种观测道具。
如果石像破裂,就说明化蛇复苏。”
多尼望向台阶下,那座怪异的石像完好无损地伫立在那里。
“化蛇石像如果好好地,那就说明,很可能是商羊鸟。”
“可那不是张良养着用来制衡化蛇的么?怎么也会引发灾难?”
“这上面说,寻常时节,商羊鸟确实是无害,甚至有益的瑞兽。
商羊鸟喜水,野生商羊鸟雏鸟长居于海底,偶出水游戏,渔人们见之惊奇,以为是鱼苗化鸟,起名作鲲。
成年后商羊鸟每至秋冬两季,自南向北迁徙,至北冰洋度过秋冬;到了春夏之际,它们又从北冰洋结队而回,古人见其在云中的影子,以为是大鸟,故而叫它们鹏。
由于商羊鸟在北冰洋度过一整个冬季,身上的羽毛会储存大量冷气,所以飞过天空时,会使云中结出大量水滴,加速了云层降雨。
古人以为它们有降雨的奇能,所以称其为瑞兽。
张良先生正是利用了商羊鸟的羽毛能够储存水汽,这一特性,所以豢养了许多商羊鸟,令起吸收化蛇引来的水。
本该如此……”
“嗯!”卢宇文发出惊叹的声音,“太好了,有救了!”
他继续说:“商羊鸟本是瑞兽,但它们从羽毛、外皮到肉质都是宝贝,如果有人看上商羊鸟的价值,大肆捕杀它们。
商羊鸟群就会在刺激中全速释放羽毛中的水分,这些水汽会相互作用,引来史无前例的暴雨灾难。
这可以理解为商羊鸟的自卫机制,也可以说是大自然对人类贪婪地惩罚。”
“也就是说,现在外界的暴雨很可能是上阳镇民大肆捕杀商羊鸟?”
“没错,张良先生预见了这一点。他在留书中说,上阳村人是豢龙氏后裔,在他来到上阳村的时候,这些人一直从事着猎户的工作。
即便后世的君王,也曾多次来邀请他们出山为期驯服猛兽。
秦始皇还曾经敕封他们为‘司麟使’,意思是他们连麒麟都驯服过,所以不要小看这些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镇民。”
“完蛋,那岂不是说队长他们处境非常危险?”多尼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同时,发现房间正在一点点缩小。
“啊算了,后面有什么内容,你背下来,我们出去再说!”
“唉……人老了,记性不好。”卢宇文苦笑,“多尼先生,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说说说?”
“张良先生留下了一幅地图,说是可以找到破解商羊鸟引雨之难。我之前又把用来拓印的工具留下,就在外面。帮我拿一下。”
“行行行,你等着。”多尼飞快跑出外殿,看见地上有个背包,“这里面好多东西,哪个才是?”
“张良先生说,司麟使有一种特殊的捕鸟方法,叫做天猎。据说能把一种非常奇特的网,埋藏在云层里……”
“你别念了,快看看,哪个才是拓印工具!”
“司麟使的天网就在山顶的祖祠。这张地图可以告诉你们,哪里能将天网收起,放出商羊鸟。”
“什么?”多尼看见卢宇文从石棺里爬了出来,他侧坐在石棺的边缘。
下半身,满是鲜血。
石棺里原来有机关!在他翻进石棺的那一刻,地刺穿透了他的膝盖。
“靠,这不是坑人吗!”
“多尼先生,谢谢你陪我来这一趟。”卢宇文脸色惨白,憔悴地笑笑。
他高举右手,一份染血的拓布卷轴握在卢宇文手里:“接好了!”
卢宇文用不大,但很清晰的声音说道。随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卷轴高高丢向多尼。
或许,真的是某种信念在支撑着他;在弥留之际,卢宇文以自己平时绝对难以企及的力量,成功将画轴丢给了多尼。
内侧的大殿已经缩小到和石棺等大的程度,巨型的石棺因为墙壁的压力,而开始破碎。
接下来,卢宇文就会被压扁成肉泥。
可是,他却不曾面露惧怯,而是用温和可亲的笑容面对多尼:“多尼先生,”
“什么?”
“可以告诉卢明和我妻子,我一直都很爱他们吗?”
“……好。”多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可其实,那是骗他的。
也许这句话,你可以见到他们亲口告诉他们。
这句话,多尼没说出口。
有时候,实话总比假话要残忍。
有时候,有的人,你对他的保证无关能够践行。
他只是想要一种安得,那些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就那么烂在肚子里吧。
轰——
内殿的石墙完全闭合了。
连缝隙也不容易发现,就好像那里本来就是实心的,从来没存在过。
多尼紧握手中的卷轴,握得比任何时候都用力。
他转身逃离这个地宫,跑的比任何时候都快。
回到刚刚从水潭跳下的地方,再往下,依旧是暗河。
多尼将卷轴揣进怀里,特制服装的布料是防水的,他把防水外套用来包住卷轴,包的很紧。
然后屏息跃入水中。
乱流将多尼卷入暗河,他随波逐流。
河水灌入他的口鼻,几乎令多尼呛晕过去。
不知漂了多久。
他感觉有人在拖拽自己。
冰冷的体感稍稍缓解。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有人戳自己的脸。
“不知道呢~”
似乎是两个人。
声音似曾相识。
“哎呀,好像活着呢,动了呢~”
听到那个惫懒妖艳的声音这么说,另外一个开始用脚踢自己:“喂,德国佬。别装死,醒了就赶紧滚起来!”
一如既往的毒舌啊……
多尼睁开眼睛,呛出几口水:“哎呀,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对待我这个伤患温柔点嘛?”
“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爱丝特发出嫌恶的咂嘴声,“你们去哪了?怎么只有你一个?另外那个废柴呢?”
“停停停,你总要一个一个问,让我一个一个答吧……”
多尼从怀里掏出画轴,确认它没湿,松了口气:“给你。”
“这什么?”
“地图。”多尼说,“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之所以外界会暴雨不歇,是因为商羊鸟的缘故……”
“咕啾?”
“诶?”多尼看到从艾玛的沟壑中跳出来的小家伙,愣住了。
“你指的……就是这玩意?”爱丝特狐疑地盯着多尼。
“这就是商羊鸟?!不会吧不会吧?这也太可爱了?跟壁画上完全不一样啊!应该是雏鸟吧……你们从哪找到的?”
“少废话,你问我我问你?”
“总而言之,我们按这个地图找到上阳镇的镇民布置天网的地方,打开天网,释放商羊鸟,任务就结束了!”
“至于罗得……他跟我走散了,不过我想,还算安全。不对啊,你还问我?队长呢?”
“啊~队长呀,她去找熊方妻子去了呢……”
艾玛话音未落,山下传来嘈杂的枪声,从他们的位置可以看见有硝烟和火光从熊方的家宅里传出。
三个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确认,大概率是温妤跟那群镇民交火了。
“我们得去帮她!”爱丝特一手持棍,一手持枪。
多尼也拿出自己的军刀,尽管枪袋材质防水,但是在暗河里悠了一圈,也不可能不受潮。
此时,艾玛在后方悠然地说:“来不及了哦,已经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呢~”
四周山路草丛传来沙沙的声响。
一众镇民端着猎枪钻了出来,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
“放下武器!”
……
与此同时,熊方家宅。
所有人看向挟持镇长的那位魁梧的俄罗斯青年。
他用枪抵着镇长的太阳穴,用沉冷的声音说:“让路。”
“安德烈!”温妤看见来人,不禁欣喜。
如同在困境中看到一丝光亮。
然而,那些镇民无一退缩。
反倒是镇长平静地笑笑:“你觉得,你挟持我就有用吗?”
“擒贼先擒王。”安德烈说。
“哈哈!”镇长朗声大笑,下一秒他的目光变得阴狠,“动手!”
温妤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下意识地大喊:“不好!安德烈,快躲开!”
为时已晚,如竹节开裂的辟噗声自安德烈怀中响起。
他错愕地看向自己所挟持的镇长。
似乎看到极其可怖的东西,安德烈的瞳孔微缩。
尖锐的嘶吼声,笼罩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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